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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身影盖下来时,愉景便知道,自己胜了。
她装作不胜久跪,在他立住脚步时,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不偏不倚,正倒傅长烨腿边。
随着她的倒下,傅长烨心头一紧。
虽面上不显,但身子却下意识往她身前侧了侧,以便她依靠。
顶天立地的男人,第一次很别扭地,将自己站立成了一棵歪头劲松。
“起来。”
傅长烨原本的一腔怒火,被这娇软身子的一依一靠,生生消磨去了大半。
他终究非铁石心肠,略略低头,一眼便看到了她原本娇嫩白皙的面庞,被火辣日头晒得通红,两侧垂香汗,衣襟皆湿。
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硬是被晒蔫儿了,看上去可怜至极,反倒使得他像是辣手摧花,蛮横无理之人,于是气势又矮了半分。
男人身上散着好闻的沉水香,清冷高贵,隐隐还带着屋内的凉气。
愉景低垂眉目,摇了摇头,“不能起来……”
纵是他对不住她在先,但他都主动到她面前来了,她还要怎么样?
傅长烨眉头紧蹙,提高了声音,向她下令,“还要再说第二遍?”
他声音里的不悦,愉景听出来了。
她静跪着,于他膝前挺直身子,抬眸含泪,紧紧凝视着他。
“爷,臣妾犯了大错,不敢起。”
女子面容憔悴,颤颤巍巍,满面委屈,上下眼睫轻眨,说话间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无声坠落。
傅长烨身子一滞,眼底兴起一丝波澜。
他淡淡看着她,看她这两行清泪,断了线般,一点点垂落,滑过脸颊,秀颈,最终沉入胸前雪谷。
那里一起一伏,正显示着她激烈的情绪变化。
或许真的是自己做得过分了,傅长烨沉吟片刻,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假意看着别处,可手指却不知不觉抬了抬。
“我让你起,你就起。”傅长烨一壁说,一壁将衣袖送至她面前,“天子的女人,哭哭啼啼像什么。”
衣袖给她,用意明显,给她拭泪。
愉景低头,装作不懂也不敢,只微微移膝,向他行大礼,
又一次跪伏在地。
“官家向来行事谨慎,为何有意落奏章在棠梨阁?”愉景泣不成声。
她话说得坦荡,一时反让傅长烨有些无措。
“臣妾不知,到底是哪里惹得官家猜忌了?要官家用这样的法子来试探于臣妾。”
愉景说罢以手拽过傅长烨衣角,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既然官家这么不信臣妾,那么请官家禁了臣妾的足,不许臣妾再踏出棠梨阁半步。”
“还有,官家也不要再半夜敲臣妾的门,睡臣妾的榻。下半辈子,臣妾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被自己倚仗的男人隔心……”
女子半垂眼帘,不断涌出的泪水,甚至坠了几滴到地面,那姿态宛若梨树枝头的小梨花,被雨水打得摇摇欲坠。
而且半夜敲门和爬床,也确实是他做过的事。
傅长烨理亏,干咳一声,面上现出一丝尴尬,强撑面子说道:“那是……无心落下的。”
“真的?”愉景含泪看他。
“嗯。”寡淡之人,淡定端正地正经应了一句。
“啊。”愉景轻抚心口,做出受了大惊吓,整个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官家,您……吓狠臣妾了。”
身前之人,满面无辜,含嗔带怨,傅长烨心头幽幽,目光不自在地躲闪开来,再不敢直视愉景眼睛。
“既是误会,说开便好,赶紧起吧。”傅长烨说罢,在一片静默中,向愉景伸出手臂。
他给了台阶,她再不下,便真的是恃宠而骄了,这个道理愉景懂。
愉景抿了抿唇,只手提裙,只手搭上傅长烨胳膊,可刚刚起到一半,便又低低“嘶”了一声。
“怎么了?”傅长烨察觉到臂边之人的动静,低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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