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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
江鹊惶恐起来,她是从心底害怕沈明懿,宋泽贤是沈明懿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人一样的顽劣。
宋泽贤懒散地端了一杯威士忌晃在手边,“我刚才跟云少打了个赌,说我们小江鹊可不敢迟到,但你偏偏迟到了,还迟到了足足一小时。”
“……”
江鹊手心发冷,昏暗的灯掩下煞白的脸。
“明懿临走前跟我们说不许欺负你,但是你让我打赌输了,可得承担责任。小江鹊,你说是不是?”
江鹊浑身冷,她不信沈明懿这么好心。
宋泽贤拍拍手,房门被人推开。
侍应生推着推车进来,推车三层,是满满三层的战斧牛排,数一数,足足有三十多个盘子。
江鹊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瞧瞧我们小江鹊这么瘦,得多吃点才好,”宋泽贤将一个盘子端到了江鹊面前,“这些都是你的。”
江鹊看到那满满一车牛排,人瑟缩起来,又不敢不从,她知道自己恐惧也没用。
牛排很大一块,前面两盘还好,第三盘,牛排已经凉了,油腻腻的,喉咙泛起恶心。
宋泽贤拿起手机打开视频录着,“怎么吃这么慢?”
江鹊的吞咽已经机械,第四盘,牛肉已经彻底冷掉,牛油糊在嗓子里,吞咽时想干呕。
云北谦靠坐在沙发上,戏谑问,“不会把小江鹊吃坏吧?”
“怎么会?”宋泽贤不以为意。
“你适可而止,江鹊可是明懿的人。”
宋泽贤讥诮把视频发送给沈明懿的微信,“明懿要看上她了,早把她上了,除了这张脸,真是让人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
宋泽贤可不敢闹什么祸端。
照理说,沈明懿一举一动都是厌恶江鹊的,但旁人可没资格欺负。
上回,还是大冬天,沈明懿让江鹊在雪地里拍写真,宋泽贤开了句玩笑,“这么看不惯,扔湖里泡着算了。”
谁知下一秒,沈明懿一脚踹过来,宋泽贤差点掉水里。
沈明懿对江鹊,矛盾的很。
宋泽贤只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骄纵坏了的沈二少得到一个称心的玩具,自然霸占着不许旁人觊觎。
江鹊吃的麻木了,纵然万般想吐,还是强忍着,她这样低贱的命,反抗还不如顺受着。
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可反抗换来的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她不明白沈明懿为什么留自己一条命,也许对他们来说,折磨她,看她拼死挣扎又不敢死,才是乐趣。
她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
江鹊天真地以为,自己才二十岁,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她总不能……被折磨一辈子吧?
熬一熬,熬一熬就好了。
江鹊咀嚼的动作已经麻木了,宋泽贤和云北谦玩了一把骰子,回头一看,江鹊还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吃。
旁边空了六个盘子。
她的小腹已经圆起来,脸色发白,动作慢了许多。
“啧,江鹊这么乖,明懿还是教女有方。”
“她倒是敢不听。上回江志杰……”
江志杰三个字,一下砸在了江鹊的神经上。
这盘牛排是三分熟,已经冷了,咬下去,略腥而甜腻的血水在口中爆开,江鹊只觉得胃胀的发痛,几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唔——”
江鹊在吐出来的前一秒,冲出了包间。
宋泽贤“哧”地笑了。
“她再敢不听,江志杰可不止断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
沈清徽送那只喜鹊到了宠物医院,还是院长周彦亲自接待的。
“什么时候养的鸟?”周彦检查了一番,肉眼看,似乎情况不太好。
“今天捡的,”沈清徽拉开椅子随意一坐,“怎么样?”
“得检查下,估计骨折是有的。就一只喜鹊,怎么还麻烦你送来?你助理放假了?”
周彦将喜鹊给了助手带去拍片。
“总不能见死不救。”沈清徽说,“顺道送了个人。”
“哟,这么闲,”周彦给他泡茶,“打算怎么,养着这喜鹊?”
“院子里空,也不缺鸟住的地儿。”
“也是,你那挺空,喜鹊叫喜,听着图一乐呵。”
沈清徽笑笑,但捧着茶杯,就在这会想到了昨天晚上江鹊唱的歌。
——确实,他的生活平淡至极,多只鸟,也不显得那么孤寂。
不一会,助手带着喜鹊回来,拿回来几张片子和单子。
周彦看了看,说是脚和左翼骨折,还失了不少血,但情况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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