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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书并不舒服,她并不想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元熙帝眼下。
但是皇帝已经在看了,也不可能谁上去硬夺下来
墨韵又捧了一盏烛来,墨棋添了茶。
元熙帝看那长乐宫的账本津津有味。
终于,皇帝放下账本,又去长乐宫书房,寻了一本书来看。
*
第二日。
魏林请贤妃娘娘去花间轩。
尉迟书去时,元熙帝在那里,天青色的海棠芭蕉冻石杯,蜜色酒壶。
“昨日见了前皇后,感想如何,之前那件事,你是不是有很多困惑”
“今日,你若想问,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皇上今日要跟臣妾讲这些”
“与其你听别人讲,不知真伪,不如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以后不想你再去跟旁人打听这些”
“朕一早就知道天机楼韩宴与那名名叫芍药女子的事,璟溯是我的人,当日,璟溯是奉我的命,对李心远出手的”
“朕这样做,是为了挑起左相和右相的矛盾,然后拉垮韩家的势力。”
尉迟书一凝
元熙帝拍拍手。
须臾,一个七尺来高,穿着灰白短褐的一看就是仆役的男子,从台阶上来。
“他就是璟溯”
元熙帝道。
“奴才璟溯给娘娘请安”
尉迟书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视线偏转过去。
“你是璟溯”
尉迟书仿佛很用才问出这几个字。
璟溯跪在地上。
面不改色的回道
“奴才璟溯”
“你还活着。。”
“奴才一直在皇上身边替皇上办事”
“李心远不是韩宴叫你杀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皇上命令跟在韩公子身边,奴才的任务是利用芍药姑娘,芍药姑娘有癔病,挑起韩公子对李公子的怒气,恃机动手”
“那么你一早就知道韩宴心仪的是芍药姑娘”
“回娘娘的话,奴才并不知道,奴才只是奉皇上命,跟在韩公子身边,就是要寻找韩公子是软肋,韩公子对芍药姑娘还有水仙姑娘在奴才看来,并不一定是心仪,而是爱护”
见尉迟书凝神。
“下去吧”元熙帝淡淡的语气。
“朕再给你见一人”
元熙帝又拍了拍手。。
突然,从岔路上出现一个身影,身材瘦长,身长玉立。
甫一再看,却是一身白衣,那身形,尉迟书看着眼熟。
只待那来人走近后,尉迟书再定睛一瞧。
脸忽的变色。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元熙帝淡淡语气道
她吐字没力气,但是那一刻,却手撑在石桌面,人差点站了起来。
而那人看看他,眉梢眼角并无波动。
“奴才山休给娘娘请安”
“你是山休,你不是寻真么。。”
那人道“奴才本名山休”
尉迟书脚一软,跌坐在地。
元熙帝挥手让人退下去,山休又行了礼,才退下。
“你和韩宴也是受朕挑拨,但是,朕知道,你对针对韩宴并不是因为寻真”
“颛孙拓,你对本宫幼年到底知道多少。。”
尉迟书恼怒。
元熙帝喝着酒,空气里清冽的酒气
“尉迟书,整个大周就你这般敢直呼朕的名讳”
尉迟书气势短下来
元熙帝的语气忽而软下来“知道你的幼年?!不多不少,的确知道一点”
否则,他为什么要受尽苦果,一再心软,就是为了她。
尉迟书,尽管你姿容清丽胜芙蕖,雍容华贵似牡丹,终究不是想要为我绽放。这样的美丽,在她四岁进宫他就已经见识过了,那日在御花园角隅的杏树下,他的不经意路过,远远的看见了她,正值春末,百花尽残,那片杏林新叶绿的鲜亮,金黄的阳光,一身粉红宫装背对他在阳光下站着,水蓝的披帛清扬,也是这样的发髻,缕缕青丝垂下来,秀美脱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当下他疑心是谁,这装扮不似公主,再说宫里的几位公主早已熟悉,亦不是宫女,更不是妃嫔,大臣的子女不经传召不不能入宫的,正思虑着,有嬷嬷急冲冲的靠近那一抹粉红的身影
“郡主。叫奴婢好找,阳王妃陪皇后娘娘述完话不见你,甚是着急,此时正着人四处寻您呢?”
一个转身,他看到她绝色容颜,清丽胜过夏日河上盛放芙蕖,一弯浅笑的眉眼,顾盼之际,
“韩宴不是帝王的材料,他被捧的太高,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公子,朕苦心耕耘”
“拉拢同宗势力,依靠太傅,朕与各个兄弟都交好,目的是让他们各尽其用,朕知道,因为朕没有依靠,所以才必须抓住一切可依靠的。”
“所以韩宴刺杀是假,三次刺杀,是皇上自己一手策划的吧”
“是”尉迟书终于得到答案。
“飞虎堂本来是五哥和朕一起成立的,当初,那不过是我们下学堂后随便玩玩的,结果五哥却找了不少人加入,因为他外祖家是朝州望族,五哥就委托他的外祖帮忙,后来,韩宴为五哥的陪读,十六岁时,五哥暴毙,所以,他经营的飞虎堂只能交给我了。”
“韩皇后,她贵为朕的皇后,但她欺朕,羞辱朕,朕又如何善待她”
虽然尉迟书对元熙帝没有好感,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今日倒挺坦白。
“韩太后,她小看朕,朕一直蛰伏,在她自以为她建立的韩家权势很稳固时,朕就那么一推,就倒了,这些年,先帝留下辅佐太子的老臣早就对韩太后擅权不满,朕最后将权力踏踏实实掌握在自己手中。”
“朕就算三次策划被刺,那时,韩宴也没有口为自己申辩,因为左相反目,他已经不得太后支持,或者说,太后自顾不暇,也没有力量给他援助,而他固执的要逞英雄,保护那两姐妹,想要千机楼再维持下去”
“皇上今日可真坦白,皇上不怕。。”
“尉迟书,你以为在朕眼中你能翻出多大风浪”
“而你,连朕的掌心都翻不出,你以为你能如何”
“尉迟书,你朕一再容忍你,但劝你也别尽耗费朕的耐心”
尉迟书怔了怔。
“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
元熙帝点点头。
尉迟书回到宫内,实则,她既惧怕元熙帝也不惧怕,她不怕元熙帝的威胁,因为她觉着她是了解元熙帝的,他大约要做什么,但是对自己的尺度,如他所说,一再的容忍,尉迟书虽然不觉得元熙帝对自己容忍在哪里,但是近来有桩事却让她深深不安。
她觉着她一向比较准确的月信推迟了。
她不敢随便请太医,因为她脑袋里一直转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现在跟元熙帝的感情,是在讨好他,虚与委蛇,她实在没想过他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就算曾经的尉迟书再不懂人事,现在也懂了,嬷嬷也整日教她。
侍寝后是可能怀孕的。
如果她现在京城有她的牵挂,又必须她要做出妥协牺牲的东西,可这个孩子。
元熙帝会如何处置
她对元熙帝其他想法很多时候都是猜的准,有预感,唯独自己的事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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