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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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谬赞了。”明轩翊的身影挺拔，英姿飒爽。

“皇兄……”初阳活蹦乱跳地跑来。

明轩翊一转身，初阳与云灵相携而来。

“见过陈太傅。”初阳公主向陈元宵拱手作揖。

大明向来最重视教育，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者也颇受敬重。

皇家子弟有一条祖训：教育不兴何以兴天下？不敬师者何以受天下人敬？

“云灵见过陈太傅。”

“公主不必多礼，云良娣也不必多礼。”陈太傅对初阳有笑脸，对云灵可是半分笑脸都无。

初阳公主来玄龙馆也就罢了，毕竟她是皇上与皇后的掌上明珠，可云良娣来这里做什么？

曾经他在朝堂上谏言明轩翊处死云灵，明轩翊可是为了这个妖女对朝臣发火，也不知这妖女使了什么手段，竟将翊儿蛊惑至此。

“灵儿，这里是玄龙馆，不是后宫，无须行礼，玄龙馆本是学习切磋的地方，可别将宫中的繁琐规矩带到这里，这里并无拘束，也无枷锁。”唯一的枷锁便是，不能对夫子不敬，若对夫子不敬，这是大罪。

“初阳，你先带灵儿去换衣服，再来与灵儿切磋一下。”

“是，皇兄。”舞刀弄枪，初阳也不甘示弱。

练武不比练舞，宽袖长裙只会妨碍大展身手。

待初阳与云灵去后面换衣服时，陈元宵不明明轩翊的用意，“翊儿，后宫嫔妃从未来过此处，云良娣这是……”

“是我派人将她叫过来的。”

陈元宵便不再多问。

首先是初阳与云灵切磋，初阳公主的武功不是出自陈元宵门下，她的功课皆是由皇家专门为公主郡主设置的女学竹溪苑的女夫子教导，而教导她们的女夫子，则是陈元宵的夫人杨氏。

杨氏也是武将出身，其父杨湛乃是三品的平南将军，只是杨氏命苦，杨湛在杨氏三岁时战死沙场，杨夫人丁氏与杨湛夫妻情深，受不了刺激一条白绫自缢而亡，留下孤苦无依的杨氏，明征并未降罪平南将军府，反而对平南将军府上下老幼给予抚慰，杨氏由叔父叔母抚养，叔父叔母待杨氏也是极好，叔父从小教杨氏习武，叔母则教杨氏女红刺绣，待杨氏长大后又为杨氏寻了陈元宵这一门好亲事，着实对得起杨湛夫妇了。

杨氏与陈元宵成亲之后也不闲着，自愿入宫为女官，深得皇后江氏赏识，为椒房殿尚宫，公主郡主们接连出生长大后，江氏认为她学识渊博，便放了她奴籍，特向明征求了杨氏为竹溪苑教公主郡主们宫规与武艺的女夫子这一恩典。

陈元宵夫妇皆为皇室效力至今。

初阳公主与云灵互相行礼后开始交手。

陈元宵对云灵的身手不屑一顾，出身小户的娇弱女子，身手能好到哪里去？

初阳出剑，云灵也不敢慢，两人打得热火朝天。

翻身，旋身，格挡，云灵做得很好。

初阳的格挡变得吃力，陈元宵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灵。

明轩翊则是专注地看着她，打架，打的是爆发力。

她能爆发出的力量，绝非普通女子可比。

“哈，喝……”云灵直逼得她招架不住。

“这怎么可能？”陈元宵惊呼。

“别打了，我认输。”初阳实在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

两人停在那里，初阳怔怔地看着云灵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有……仇恨。

没错，是仇恨。

可自己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何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云灵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公主，请恕臣妾失礼。”

“无妨，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