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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若看向玄尊,像看一个无辜但却身陷囹圄的可怜人,眼底闪变着同情。
如果太九玄一定要立一位玄后,她宁愿那个人是玉鸣。
玄尊一定也这样想。
如果,我是说如果,临常琦这时候听从了度湘若的提议,抛开世俗的偏见,连同心中对玉凤簪的执念一起,只专注于自己的本心,自己的真实感情,他和玉鸣后来会不会就不必背道而驰,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悲剧发生?
可是,他再一次错过了他的天命之妻,他的红鸾星动。
前面说到,宛君因为妒火攻心,也一下子病倒了。玄尊也了解一二,但在他心目中,与玉鸣的涅槃之殇相比,这种小打小闹的病症根本没必要让他亲自分心护理,也不过派遣了几位医术名家轮流照看。
一边是宛君的居所,太九玄主殿内冷冷清清,孤影熬泪的烛光,一边是鹥曦宫内龙皇衣不解带的殷勤身影,映在旁人眼中,就是两位姑娘在龙皇心中地位的悬殊。龙皇本尊浑然不觉,反倒甚感自己任何时候都分的清轻重缓急,都有些飘飘然了。
待到玉鸣大好,玄尊想起这段时日竟从未探望过主殿里的宛君,玉簪旧情仍在,而自己如此疏忽故人,于是心中一股内疚油然卷起,恰逢玉鸣怄气,卯足了劲儿呛了他一遭,他亦觉心寒。多方归结,这位玄尊大人终于又踏进了宛君的寝房,再次将她装入眼眸。
缠绵病榻这么久,终于等来玄尊的探视,她就像久处黑暗的人盼来了第一缕曙光,娇滴滴地半撑起身子,虚弱地望向床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每一丝目光都传递着期求怜抚的讯息。
玄尊确实用心宽慰了她一会儿,也就一会儿,一会儿就腻了,原因是宛君抱怨了好久——抱怨玉鸣。
通过她的口,常琦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一个与玉鸣宛君花园偶遇不欢而散截然相反的故事。
宛君哭诉,自己之前鬼迷心窍协助轻霞陷害故友属实不该,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地悔过,那日花园中偶遇少主,她只是想认真道个歉,与少主重修旧好,哪成想,哪成想少主非但不领情,反而得理不饶人,肆意羞辱了她一顿,这时她的丫头看不过,就善意地提醒少主,她是尊上默认的妃子,希望少主能收敛些,谁知少主更加不悦,竟然命令自己的丫头扬了她一脸风沙……
说到这儿,眼圈也红了,鼻子也酸了,嘴唇下撇得厉害,真像受了一万分的委屈一样。
在玄尊印象中,玉鸣可不是这副蛮横无理的嘴脸,他听她将玉鸣形容得这么不堪,便知道她话里肯定掺了假,不过转念一想,空穴不来风,她能有这个话题发挥,肯定是玉鸣的行为有不当之处。
又因漫扬风沙一事是宛君及其身边下人一口咬定的,他便估计宛君的话十有八成是事实。
玄尊沉吟半晌,乃道:“那丫头,确实不懂事了些。”
玄尊与宛君胶漆缠绵了一宿,于翌日传到玉鸣耳中,奇怪的是,这番她倒不觉得有多不开心,多难以接受,反应很平淡、很平淡,好像心中感知那两人的一块被挖空了,任何关于他们的风讯都呈现“与我无关”的状态。
只是玄尊再来探望她的时候,她的这种冷淡强化到了极致,变成了冷漠。常琦却当她依旧故我,任性无礼,怒气蹭蹭上涨,便就花园中事连同近日种种一道儿,好生数落了她一顿,语气中浸透着失望与心寒。
不提花园便罢,一提花园中事,抑郁委屈便大肆发酵,梗胀了她的心。偏偏她又不会替自己辩解,脸涨的通红,最后吐出的词句倒像无理取闹:“是!我一直都不懂事!我任性骄纵,我烂泥扶不上墙,永远学不好怎么让尊上你满意,行了吧?这样的我……”
她目光突然放狠,直直射向临常琦,说了句让他无比震惊的话,她说:“这样糟糕的我,你何不让我早死了干净!”
“胡言乱语!”玄尊大怒。
玉鸣的小性子愈发被他激出来了,身边的物件,瓷器、玉器、铜器、木器,但凡她能触到的,全被她用力打翻在地,碎的碎,散的散,一片狼藉。
缎缎等一脸惋惜地看着地上一堆稀贵之物的残骸,无不战战兢兢。那些东西,大多是既往的岁月里,玄尊赏赐玉鸣的,无一不是稀世珍品。
“我就是胡言乱语怎么着?反正这太九玄也容不下我了,都合起伙来欺负我!要我成日家对着别人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还不如让我趁早死了算了!”玉鸣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爽利,她的眼渗透嫉恨的血红。
室内气氛在她****般发泄过会就沉凝了,沉凝着,沉凝了好一会儿,正当大家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玄尊的雷霆震怒,玄尊却发出一阵轻笑,起初极轻极微,如秋塘絮语,继而随着音量的上调,这笑声终于进化得又亮又脆,像雨过天晴后划然的筝鸣。
待他觉得笑够了,便以一种恍然大悟的口气说:“原来如此,有言道女大不中留,算算我们凤儿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婆家了,所以太九玄果然留不住了?”
“你?!我几时有这个意思了?”玉鸣又羞又恼。
丫头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玄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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