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祖孙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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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大将军府结束了这样喧闹而又隆重的寿宴。府里的丫鬟小厮，忙着整理收拾；戚夫人和管家忙着清点寿礼，准备着之后的谢礼。此时，大将军戚猛山在老太君屋子里说着话。

“祖母，我们这般处置，已经得罪李国公了。”戚猛山有些担心。

老太君猛地睁开双眼，一拍桌子，喝道：“这能怪谁！若不是我们府里松弛懈怠，让没有请帖的人给混进来，怎能发生这种事！如果我们将军府不担下来，难道去为难孟侍郎家的？孟家也是托着靖睿候来给老身祝寿的。虽然有着结交权贵的心思，可这该有的节礼一样没少，你去为难三个弱女子，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将军府？老身的脸面在哪里？靖睿候府的脸面又在哪里？你道为何老身把太后赏赐的翠珠雀尾金钗给了靖睿候府的丫头，还不是稳着靖睿侯府。”

“你也不用担心，左右不过小事。因着国公夫人这次丢了脸，我们府上准备的谢礼再重些就是了。过个几日，待风头过去也就好了。”

“孙儿等会儿吩咐管家去准备。”大将军一想也对。

“只是孟家两个丫头实在是优秀。一个风姿卓绝，一曲《惊鸿舞》艳惊全场；一个风华绝代，一诗一词无人出其右。今日过后，孟侍郎在京都也算是站稳了。只可惜是户部的侍郎，和咱家无缘呐。”

大将军当然明白将军府不能和户部有牵扯，只是好奇孟家的两个女儿是否真的出色：“真的如此出众？”

“你是没有看到，那飘然若仙的风姿宛若惊鸿一般让人难忘。老身痴长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精美的舞姿。单单就这一诗一词，也让人爱不释手，你也来品品。”

这时老太君让丫鬟拿出了云幻写的宣纸，摊开在桌上，自己眼中的惊喜之色还没有褪下。

大将军仔细品读一遍，只觉得两首都是朴实无华、朗朗上口，说道：“字是好字，句也是好句。不过这诗比词好，先抑后扬，又合情应景。”

老太君嗤笑：“真是夏虫不可语冰。一个**还指望你品读诗词，老身也真是糊涂。哎……”

“祖母的意思是这词比诗好？”

“是好太多！”

“不过就是些景物名称，怎么个好法？”

老太君已经失去了和自己孙子讨论诗词的想法，只道：“如何好法，你不用去管。你且看明日坊间是如何说的就是。老身怕这士林中要有一番波澜了。”

大将军不明白好好的说《秋思》，怎么老太君会说到士林学子了。只听老太君说道：“说到这里，老身想起先前远之要收女徒的消息都没来得及问他。对了，平西候怎么样了？”

“小厮回报平西候只是皮外伤，世子周玄海手臂受了毒箭。还好救治及时，已经没事了。”

“凶手可查到了？”

“此事，大理寺已经接手。至于凶手，还未得到消息。”

“这平西候得罪什么人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他。”老太君自语，忽然眼神一动，不知为何想起了陆大师的关于北韩的话，但是觉得不可能，自嘲自己想多了。

忽然老太君对伺候的丫鬟婆子说道：“你们都退下，墨竹你看好房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老奴遵命。”

随后房里的丫鬟都离开了，只剩下大将军。

这时，老太君才从怀里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盒。老太君从陆大师让她收好盒子开始，一直贴身藏着，一刻都不敢让它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