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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摇下了车窗,我心生不解:“程浩和边云川这会不是已经回到程园了吗?他们肯定在市区布置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上钩呢!”
“程浩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他一个人开车南下,看路线应该是回四川老家了,程建民的忌日快到了,程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边云川也追随他而去了。”
十一说自己是利用程园的网络系统查到了程浩的位置,他的两个身份,始终让我无法联系到一起。
网络黑客和道士!两个古老和最前沿的职业,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神秘!
眼下我们在一个废弃的村落之中,除了十一的面包车,也找不到别的交通工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东方篱上了他的车。
回到市区之后,十一就直接对我说:“先去你那儿。”
我眉头一紧,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医馆的位置,还是故意伪装?
指明了路线之后,我们回到医馆,东方篱拿着我给的备用钥匙去开门,我和十一还没来得及从车上下来。
没多大会儿,东方篱就脸色煞白的跑过来。
“吴繁!医馆里,好多的血!”
我和十一赶紧下车,来到医馆里,东方篱说的血迹,大都集中在诊床附近。
诊床边儿上放了一个杂乱的医用托盘,除了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和手术器械,最扎眼的是一块血淋淋的人皮!
东方篱把头埋在了我胳膊上不敢看,十一自己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徒手拿起那块人皮,面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几乎是完整的背部皮肤。
“墨骨图的纹身!这是何晓红背上的!”
十一还把人皮展示给我们看,东方篱闻言开始颤抖:“何晓红姐姐她,难道已经……”
“只是一块大点儿的皮肤而已,不会死的。”
我安慰了东方篱一句,十一已经把人皮丢回了托盘,没有半点儿客人该有的礼貌,开始四下去找寻。
“剥下何晓红人皮的,肯定是吴锦龙,他昨晚回来过!”
十一对自己的判断有着谜一般的自信,我没有应声,任由他四下找寻,二叔肯定已经走了。
既然他不愿意和我们见面,那么也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是他在使用过我这里的器械之后,没有收拾干净,这是他唯一也是主动留下的线索。
我让东方篱背过身去站着,自己来到诊床前,但也没看出任何二叔想要传达的讯息。
过了没多长时间,十一从后院回来了,颓然的叹了口气:“吴锦龙肯定另有行动,向来也只有他单线联系我,现在我只能静下心来等他的消息了。”
我随口‘哦’了一句,十一就立即问我:“你这里还有能住人的地方吗?”
“你想住在我这里?”
我开始警惕,十一很坦然的样子:“程园我是回不去了,你是吴锦龙唯一的亲人,他肯定会回来找你。我只能在你这里等他,顺便保护你的安全。”
这是一份我找不出理由拒绝的好意,但十一越是上赶着留下,我越是不安。
最终,我还是同意让十一留了下来,他主动说要在医馆里给我当个帮工,还不用我开工资。
因为东方篱和十一的入住,我这个清冷的小医馆开始热闹起来,但这只是打破平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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