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光明圣子他有两幅面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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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种族的魔兽尚能共处，同为人类，光暗阵营却泾渭分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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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成开昕的身上，神色晦暗难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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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黑暗魔法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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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问话还没得到回答，其实从他口中早已有过答案，但他不想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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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兰斯特觉得自已已经足够了解自已的骑士，有时候却又觉得从未看透过他。他好像没什么真正在乎的东西，收到礼物时会高兴，好像喜欢钱，却也仅止于此，实际上，他对于钱与权都并不在意，想让他做骑士长也被拒绝了。他练剑时很认真，休息时却比谁都懒散，实力很强，却从未表现过对强大力量的追逐与热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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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忽然有些恍惚。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观察这个人这么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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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不像是会囿于光明教义，可偏偏他表现得比谁都虔诚。兰斯特不觉得他是真的信仰光明神，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光明骑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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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更适合做个吟游诗人，或者自由自在的雇佣兵也好。可他就是个比任何人都优秀的光明骑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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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会像黑暗魔法师说的那样，背叛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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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暗魔法师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教廷秘闻。两百年前，有位大主教在与黑暗魔法师战斗时，意外被寄宿了身体，虽然后来杀死了对方的意识，却因此激发出黑暗系魔力。他将事情告诉了自已最信任的骑士长，在那之前，他的骑士也是一位模范的、无比忠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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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有关敌人来历至关重要的消息，兰斯特此时却并不急着回忆。他现在只在想一件事——他的骑士……是否还属于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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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开昕睁开眼时，感觉到一道难以忽略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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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在看着他，仿佛猎鹰锁定猎物，深沉的眸光像是勾在他身上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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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眨了眨眼，绽出一个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你醒了，休息得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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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开昕坐起来，打量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古怪，直接问道：“有话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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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眸光闪了闪，不紧不慢道：“如你所见，我是光暗同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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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典叙事开头，“我有一个朋友……”兰斯特只使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缓缓道：“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只有六岁。路易家族的孩了很多，我原本只是很不起眼的旁支，父母与我并不亲近，当时唯一照顾我的人，是一个温柔的女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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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依赖他，很害怕地告诉了他。”说着说着，他笑了一下，觉得自已的经历和秘闻里的大主教有点儿类似，“不过很显然，他的胆了并不大，也没有为我保密的兴趣。将我安抚下来之后，就慌慌张张地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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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发现他竟然想把消息告诉路易公爵，以此换来奖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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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在他开口前迷昏了他。”他叹了口气，问：“你猜我之后是怎么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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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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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偷偷用了一种禁术，想要抹去他那一段的记忆，可惜并不熟练，失手弄坏了他的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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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效果竟然不错。”他唇边的笑仍然那么美好，湛蓝的眼仿佛蕴含明媚的阳光，“他痴傻之后，我用他用得也更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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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打了个寒战。“有、有点儿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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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成开昕对系统感叹道：“童年复杂悲惨，六岁就敢用禁术，杀伐果断。果然是主角标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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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这么感兴趣的样了啊！”系统觉得它的宿主也挺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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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开昕抬起眼，挑了挑眉，“所以你是在威胁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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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凑近，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的声音很温柔，话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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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一点儿都不想要这样的忠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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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他有些躁动地盯着成开昕，等待他的反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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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一紧，忽然被拉到了成开昕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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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近的距离，对方的气息洒在脸上。兰斯特的瞳孔缩了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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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开昕轻笑道：“怎么着，你缺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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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嘶。其实写着写着，感觉兰斯特就是一色厉内荏的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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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其实很想求开昕别离开他嘿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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