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飞仙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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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源几乎是瞬间就辨认出此人是魔尊——白衣俊颜腰悬青笛,完美符合流传的魔尊形象——便是只凭那看一眼就叫人胆战心惊骨子凉透的邪意,若说错认都不可能。
可是震惊与恐惧感还是其次,他在这刹那满胸腔喷薄欲出的全是不解魔帝在这里,那夫人呢?
不是说夫人为他带走,不知去向么——现在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夫人又在哪里?
天义盟的守卫们都是死的吗,这样诡异邪肆、存在感强烈得能叫人窒息的存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他闯进来,却无任何示警?
一瞬间脑中飞滚过无数的思绪,但很快脑海里便什么都没有了,连思绪都仿佛停滞一般,缓慢爬行得近乎于静止。
没有人能说得出来一个字眼,动弹半分都像是要被那种四面八方拥挤而来的紧迫感撕得粉碎——伴随来者的靠近,无形的压力随之裹携而来,就像是一片厚实密布的阴云当头逼迫压下,连空气都好像有了沉重的力量。
无论是闻人青等人,还是江源等人,在这瞬间都感受到了“魔帝”这个称号所代表的强大,他们如同山宇前一群小小的蝼蚁,连叫一声都不会被听到,更别提撼动这样的庞大存在,即便处在他的阴影中都叫人恐惧难耐。
莫瑾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安静得像是一幕瘦小的逼仄的剪影。
方才在江源面前急于脱身的歇斯底里已经荡然无存,她看上去仿佛连灵魂都从身体里被剥走了,跪倒在地几乎是种本能。
“主人……请……恕罪……恕奴、奴……”
抖得太过厉害,连断断续续的求饶都被压在了喉咙里,再难吐出来。
那白衣的魔头丝毫未在意旁人的眼光,或者说这院中一切的人在他眼中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背景,他只是在她身前慢慢踱了个来回,就像是新奇于她如今的模样装扮,又或者趣味于她身在此地的事实。
完全辨认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轻松的脚步、含笑的神态似乎彰显出他愉悦的心情,但凉薄的眼神、轻蔑的俯视之姿,又满是糟糕透顶的恶意。
“胆子大了嘛。”他这么慢慢悠悠地说道。
莫瑾面色逐渐发青,却又大口大口无声地喘着气,就像呼吸被扼制,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下拼命呼吸所表现出来的模样。
过分的恐慌令她连眼泪也哭不出来,只有每一块血肉都不由自主、每根神经都违背意愿的战栗与绝望。
本来还有几分韵味风情的姿容,现在正如一张单薄凄惨的纸,随时都会被撕烂的摇摇欲坠。
魔帝每迈出的一步,都像是踩在她柔弱的脊梁上,恨不得低到尘埃以求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魔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所以,易焕还真是个废物。”
旁人还不知道他陡然提到易焕的缘由,如江源这类人甚至一时都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但熟悉魔帝如莫瑾,听闻这一句已经吓到差点心悸骤停,看上去下一瞬就会厥过去,但她拼尽全力地试图摆脱桎梏在她身上的力量,声音因为拉长扭曲而失了真“主人——饶——”
最后一个词还未出口浑身已经浸于血雾之中。
“本尊的玩具,还是乖乖待在本尊花园里比较好,是不是?”这语调何等温柔轻和,带着微微笑意,就像是情人般的软和低语。
“既然自己长腿跑了,沾上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气味,也由不得本尊不怜惜了,对不对?”听着是煞有其事带着道理的反问,如果忽略那浓重而强烈得几乎不加掩饰的恶意的话。
转瞬间,莫瑾皮肤的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喷射着血液——微小的毛孔能溅出的血液极少,但当全身上下的毛孔皆不约而同渗出血来时,这些鲜红的“雾气”很快就濡湿了她的肌肤,渗透了她的衣物,甚至顺着她的脸往下流,淌在地上流开,叫她瞬间变成个彻头彻尾的血人。
这种叫她迸射出血液的可怖压力很显然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源她的身体内部,但奇怪的是,她的皮肤并没有被撕裂,她身上没有也一个伤口,魔帝的控制力度竟然强到了极点,竟然逼出了她身上至少一半的血,却不损伤她肌体丝毫。
魔帝叹了口气,似乎在真心实意地为她感到惋惜,但脸上仍带着笑“就用你的血来洗,怎么样?”
连这般叫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扭曲都显得是何等的轻描淡写。
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如同贵公子般的身影,所言所行浓浓的违和感,简直如同瘟疫般无孔不入地侵占了观者的意识,叫人无法脱逃。
失血过多叫莫瑾脸色煞白,意识恍惚,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唯恐心脏忽然破裂,但烙印进骨子里的惧怕,依然叫她在他的每个字眼之下都战栗、发抖,恨不得立刻死在他面前以免除这种被报复痛苦。
“放肆!!”
“纵是魔帝——”江源终于挣脱了那种无名的束缚能够发出声来,他甚至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尖指向那白衣之人,明知不敌但视死如归的无畏在胸腔里燃烧,战意凛然,“也不能在我天义盟如此放肆!”
魔帝并未有丝毫动容,但只转头看了他一眼,便有一股近乎实质般的巨力砸在他的身上。
江源只觉得肩一沉,呼吸变粗,艰难咽下喉间涌起的腥血,几乎是拼尽全力才顶着那股力道依然站立。
“好骨气。”魔帝眉目之间光色流转,几乎是浓黑色的恶意在他的眼瞳中蠢蠢欲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角度来折断这根脊梁骨。
江源心都在发毛,觉得今日吾命休矣,却忽然见那人回眸望某个方向,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愉悦却可怖至极的笑“真是阴魂不散啊。”
再扭曲矛盾的情绪表征出现在他身上都似乎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这个人身上仿佛容纳着世间的一切的黑暗与恶意,连周身张扬翻滚的气都凝聚着善变与恶劣。
在场的人已经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压根没法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不知道能叫魔帝都这般警惕的人是谁。
江源只见得魔帝直起身,顺手掸了掸衣袂,像是扫去身上某些微不足道的灰尘,然后他笑了一下。
——每个人都觉得他是在冲自己笑,因为在那眼神中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攒紧,急迫的呼吸与发凉的身体都在彰显出自己的惧怕。
紧接着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他突如其来的来临一般,他的离去也显得毫无预料。
甚至视野中都已失去了他的踪影,也不见凝聚在这虚空中的压力有丝毫散去的迹象,直到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这个院子里。
随风而来的是个灰袍的男人,枯败的头发,苍白的脸颊,身体极度削瘦,比例有种不太正常的病态,眼神空白茫然,整个人却如一柄出鞘的刀,锋锐犀利的刃光直对着整个世界,每一个注视他的人,都像是要被这刃光切割得粉碎。
那并不是如见到魔帝一般的恐惧发慌,而是如同面临着刀山火海、艰难险阻似的望而生畏。
莫瑾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五脏六腑都好像在烧,她不知道自己的内脏是否也在渗出血来,意思模糊,视线已经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斑——她似乎能感应到出现的人是谁,但痛苦已经令她没办法自主思考,更不能出声求助。
只能痛苦地流下泪来。
江源提着刀呆呆地站在那里,发现侠刀的脸正对这边,没有焦距的视线似乎扫过自己,但未等他的思绪运转起来,视野中也陡然失去这个身影。
他已追着魔帝而去了!
“搞什么……”
江荣等人匆匆追过来,迟了一步,别说那个翻乱了文渊阁藏书案牍的魔帝,就连后面追来的侠刀都未看到——却正看到江源一脸崩溃在摔刀。
……
千叶几人乘船从绝谷出来,式微还有些闷闷不乐,但是一踏足外界他立刻抛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展开工作模式。
数日来最高决策者的消失,已经叫天义盟堆积的难以处理的案件出现一个不小的数量,丹平将消息报回盟内后,江荣一确定他与千叶在哪里,立刻就将最紧要的几份文件发过来,式微只能马不停蹄投入工作中去。
这几日,千叶已将自己对于西武林的设想与布局大致给式微讲解了一番,天义盟对西武林有图谋,但很长的时间内并不会采取主动的攻势,更多的是要依靠魔门的势力展开自己的触手,能做到如何效果就要看与魔帝之间的默契了。
魔帝需要窥视先代“入道者”残留的事物,就千叶看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估计还会顺手杀死那些强者,就像蛇沼中的异蛇杀死那些蛇之强大者以供养全族一样。
式微听完就知道自家娘亲想将这件事交给自己,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是脑中已经在飞快地过西武林的势力图与千叶划分的所有的路线。
蠢蠢欲动的挑战欲与征服欲叫他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有些发烫,只觉得自己先前沉沦于乱七八糟的情绪实在是有够丢脸,他已牢牢立足这个位置不可动摇,他面前仍有无数的高峰值得自己攀登,任非凡本来就无法影响他,与他互相折磨哪有权术来得有意思。
没有人是真正无懈可击的,强如江沧海,都还有他娘这个弱点,既然无法改变出身这个事实,那就坦然叫它存在,人总是得往后看的,不是么?
匆匆赶回洛河,铺展在式微面前的是叫他完全无法拒绝的天下。
……
千叶得知莫瑾的下落时还有些意外。
随即心头就涌现出不少趣味——说实在的,这女人在她眼里也真可谓是个传奇了,这样的人生轨迹简直够写成一部的。
不过看莫瑾如今的下场,虽然奇迹般地还活着,倒也算不上一个好结局。
魔帝不知什么手段,竟然在没有令其受伤的前提下,叫她的内脏发生了病变,一点一点地萎缩、失去活力,最终会慢慢流逝原本的机能。
这应当是个慢性的过程,但是落在心思敏感、惊吓过度的莫瑾身上,足够叫她的外表因为长久处在惊悸恐惧的状态中,而出现极负面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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