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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坐到桌边,想了想,道:“就是你一见到他就高兴,见不到他又想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待在一块儿,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开心的人,就是有情人。”
夜天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又问:“那快乐事呢?”
白荷:“……”
她直觉眼前之人没有任何污秽念头,反而生起了莫名的敬畏心,不敢嬉闹调笑,思索良久,她才说:“重要的是有情人,跟有情人做什么事都快乐,我这样的人,不配妄议此事。”
巫寰辰看着白荷有些惆怅的面容,突然想起来,这一切其实都发生过,他偷偷跟着夜天临来青楼,见夜天临不是真的想狎妓,只是好奇,就松了口气,离开了。
当年,巫寰辰根本没注意白荷说了些什么,如今重看那一幕,他才发现,白荷这番话竟如谶言一般,戳进了他的心里。
他没有像曾经那样离开,而是继续偷偷跟踪夜天临。
夜天临没有离开青楼,他随便找了个房间,偷偷蹲在房梁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巫寰辰猜测,他八成想看人家做“快乐事”。
他有些后悔没在男女之事方面,教会夜天临最基本的廉耻之心,以至于他行事如此荒谬离谱,臭不要脸。
没多会儿,一个姑娘领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进门,赫然便是方才那胖妇人的丈夫,那男人在胖妇人面前唯唯诺诺,在这姑娘面前却趾高气扬,派头十足,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
二人不像白荷和夜天临那般多话,进门就抱在一处,嘴巴粘在一处,四肢也缠在一处,那男人一边急吼吼地扯姑娘衣裳,嘴巴也不闲着。
“我的心肝儿,约好了今天幽会,我差点出不来,都怪那两个傻子,
在我那臭婆娘面前说要来玩儿,她警告了我好一会儿,让我不要动歪心思,嘿嘿,哪晓得咱们两个早就滚到了一处。”
“冤家,你可轻点儿,指甲刮得我疼得很呢!”
二人嬉笑温存,抱在一起倒在榻上,那男人在下方,一抬眼看到夜天临囧囧有神的双眼,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夜天临除去障眼法,露出魔尊本相,那男人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晕过去,他顾不上姑娘,屁滚尿流想要逃跑,又被夜天临拎到榻上。
夜天临语带威胁:“你原来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做我便宰了你。”
那男人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你这么看着我,我我我我我怎么做啊!”
倒是姑娘识时务,确定夜天临不会伤害她之后就催促那男人快些行事,最终,那男人一边哭一边“交差”,夜天临蹲在房梁上看着,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快乐事”,他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快乐了。
巫寰辰远远地藏在角落里,闭着眼睛默念非礼勿视。
房间里的香炉不知何时掺上了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红雾,那男人和姑娘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他只着中衣,站在房间中央。
夜天临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眼神不复慵懒,目光灼灼地看着巫寰辰纤细白皙的颈项、线条优美的下颌,以及淡红丰润的唇。
巫寰辰衣裳穿得单薄,他抬眼看向夜天临,眼里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夜天临神魂颠倒,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满脑子只有白荷口中的“快乐事”。
“巫寰辰。”
“巫寰辰。”
“巫寰辰。”
夜天临意乱神迷地喊着巫寰辰的名字,巫寰辰微闭着眼睛,仰着脖颈,视野里只有如烟似梦的帷帐。
他身酥骨软,好想、好想、好想就此沉溺,然而,识海里的一线清明吊着他的神志,让他几近痛苦地呢喃道:“夜天临,你别走。”
夜天临笑了,孩子气地在巫寰辰脖子上蹭了蹭,欢喜地道:“我要与你做快乐事,我不走。”
巫寰辰眼角的泪掉到枕头上,洇出一块小小的湿迹,他哽咽着道:“我也想与你做
快乐事,但是有人在等我,我必须去救他。”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刚刚躺下的时候,帷帐还是洁白如雪的颜色,如今已变成了粉红,像是有某种不知名的红雾缭绕在帷帐上。
那是鲛人红色鱼尾的颜色。
巫寰辰什么都想起来了。
夜天临早已死在了深渊魔涧,他那断了的角、染血的容颜刻在他的心上,此生不能或忘。
夜天临不明白巫寰辰为什么这么说,疑惑地偏着头,神情有些天真:“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也在等你啊。”
巫寰辰死死咬住下唇,生生将唇咬出了血,才珍而重之地摸了摸夜天临干净的、光滑的面颊,轻声道:“等我把事情办完,上穷碧落下黄泉,来找你。”
巫寰辰闭眼不再看夜天临,用力一推,眼前的一切都如流水旋涡般散去。
这个鲜活的、可爱的、让巫寰辰万般留恋的夜天临,也如镜花水月一般,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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