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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解释清这一切。他只能捂着头,疲惫地说:“祁哥,我能跟你一块睡吗?”
祁信辰虽然是局外人,但最近这些事大致也了解,他当下就猜到屋里有个看不见的鬼,一听室友想蹭床,直接拒绝道:“娄阅,你今晚敢上来,我就让你破处。”
娄阅可是大难临头,他骂道:“祁信辰,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嗝屁了好保研?”
祁信辰反驳:“我又不是圣学院的驱魔大师,你跟我睡有个屁用。你还不如拿张身份证出去跟小美开房睡。”
“这破杯子跟着我,我换个地方睡能有什么区别?”娄阅一看室友铁了心,他干脆放出条件,说:“我可以帮你写作业。”
“刚开学,我们现在有个屁的作业?”祁信辰还想拒绝,但娄阅已经嘤起来了,那人在地上连蹦两下,都快成弹簧了。
“祁哥!祁哥!”
这声音可怜的,也不知受了什么罪。
祁信辰没辙,他心软了,叹口气说:“行吧,反正你也不占位置,我就满足你投怀送抱的愿望。”
娄阅大喜,但十分钟后,他就变成了大悲。
世上最惨的情况大概就是:你想让你的朋友陪你,可他竟然睡得比你早,这就算了,他居然还死命打呼噜。
这是猛犸象在开战斗机么?
娄阅好绝望,他不好意思弄醒祁信辰,因此失眠了好久,而时间差不多要到凌晨三点半了。
在黑暗中,他渐渐感觉到了一些小动静,室友的呼噜
声中夹杂着异响。他睡在外侧,悄悄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床铺。
床上没有什么东西,但把视线下移,情况就不对劲了。
娄阅的书桌边,分明站着一个瘦削的人影。它黑发白裙,整个身形异常模糊,就像旧式相机拍出来的老照片。
这东西姿势怪异,它的肩膀下垂,仿佛是菜场上吊着卖的禽肉。黑影一直在桌前没动,似乎被什么事物吸引住了。
他知道原因,自己的桌上有一只酒杯,就搁在台灯旁。
过了一段时间,黑影重新出现在了床尾的爬杆边。它升了起来,漂浮在黑暗中,整个身体面对床铺,用脑袋背对着娄阅。
是圣物移位了吗?
娄阅猜测杯子瞬移到了床尾,他感觉事情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迟早会被发现的。果然,五分钟后,那抹鬼影又换位到了床头。
他当场骂娘了:妈蛋,有这么玩的吗?鬼在找杯子,杯子在找我。
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比喻,就是童年去乡下老家玩,他曾经在旱厕附近看到爷爷养的黄狗。娄阅当时没想管这狗,就瞧了它一眼,打算走人。
但黄狗见到小主人看它了,那立刻来了兴趣。它摇着尾巴犬吠一声,接着咚一下扑进茅坑。等爬出来后,这只狗带着满身屎尿,开开心心地往娄阅那飞奔。
这场面把娄阅吓得魂飞魄散,他从来没跑那么快过,就那速度,把他空投到大草原追藏羚羊都行。而如今,宿舍里这画面似曾相识,杯子约等于狗,鬼影约等于屎。
床头边的人影再次凭空消失。
娄阅觉得这个鬼魂很不对劲,在谢鸣雨接手后,已经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他拍了拍祁信辰,想把室友叫醒,但这家伙睡得贼香,跟个死人差不多。
“祁信辰,出事了,你也赶紧醒来。”娄阅这晚上都在忙着叫醒室友。他用了大力,祁哥总算不打呼噜了,这人安静起来,看上去像是被吵醒了。
他紧张地说:“祁信辰,你快点,那东西要过来了,我们一起走。”
可是祁信辰没应话,这人是对墙睡的,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别人。
娄阅干脆把手伸进被里
,想要抓起室友,可在碰到的那瞬间,他的心忽然一沉。这具躯体不像男生那般硬挺,它好软,而且诡异的冷。
他的手一顿,鸡皮疙瘩刹那间爬满了胳膊,连同后背也猛地发毛。娄阅看着这颗脑袋不敢多想,直接回头一个起身,掀开被子就冲下床杆。
他只用两步就跳了下来,最后一脚踩在地砖上时,用力过猛,脚踝猛然向外一拐,一阵痛感瞬间传了上来。
完蛋,扭伤了。
娄阅嘣一声半跪在地上,他暗道不妙,一抬头就见到了那只酒杯。
它平静地落在半米外,就像一个孩子站在地上看着他。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忍着疼立刻起身,一脚把它踢了出去。杯子往阳台那飞了过去,它在砖面上打水漂般弹跳两下,一阵微旋摇晃,最后稳稳立在了地上。
就在声音停下那刻,鬼影出现在了酒杯后方。
这刻,娄阅刚好和她对视,他终于看清了对方。那人的眼白已经变成了白灰色,瞳孔上翻,下面布了一圈血丝。干裂的嘴巴微微张开,好像一条死去的金鱼飘在水面上。
他直接惊到心脏爆炸,一秒回身,疯一样冲向门口。
在打开门时,屋外却站了一个人。他来不及刹车,直接扑进那人怀里,然后因为受惊失力,又慢慢从对方胸前滑落。
他被人架住,没再往下掉。惊慌失措间,娄阅听到上方传来了淡淡一句话。
“有点意思。”
是谢鸣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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