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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碧萧一怔,却道:“如今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当做恶意?阿竹,我是真心不想你死。”
元冷竹没有力气理她,闭眼睛只做睡了。
没想到只是假寐,却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腹内有?空虚,她才睁开眼睛。却正对了穆明泓沉凝的眸子。
她一惊,她每日都想去看他。可是事到如今,她又何必再见呢?江南士子们日日去探望,?己又从姐妹们口中听他们转述穆明泓的情况。听到他难以动弹
,只卧床的消息,她的心更是早飞向他了。
如今看到他坐在紫檀木黑漆小凳子,靠在塌前凝视着?己。她的手在?子动了一动,下意识想向他伸出手去。
但是她又想到他们如今的关系。她轻声问:“你身子如何么?”
穆明泓见她依然肯关心他,可是是不肯许嫁。他早看到了她的动作,伸手她的?子掀了起来。
元冷竹一惊,他已经伸臂将她抱了下来。
元冷竹不由搂住了他的肩膀,道:“你做什么?”
穆明泓在她耳边沉沉道:“听大家说你躺了三?了。今日风和日丽,我们出去??。”
元冷竹瞪着他,她头发都没有束,衣衫不整这样?他拉了起来。
“我理妆。”穆明泓却凝视着她,轻声道:“如此很好。”
元冷竹只觉他的目光好像在温柔抚摸着她。她不由微微一颤,挣开了他的手,轻轻将他推出门去。
抹春这才从门外窜了进来,连忙给她打水梳妆。
元冷竹看着抹春,心中一阵无力,她板起脸道:“你们如今都不听我的了。”
穆明泓登堂入室,其中得过少人的关,大家竟这样将他放了进来。
抹春忙笑道:“姑娘,这不是看他是个病人,又伤得重么?他来的候,?路都在打晃呢。”
元冷竹只觉心中一阵疼,垂下眼睛不再说。
抹春松了口气,却听她道:“收拾齐整一?便可,也不太精细打扮了。”
穆明泓在门外站了半刻,却见门开了,元冷竹?了出来。她今日穿着一件胭脂色的襦裙,脸不施脂粉,脸色依旧有?苍白,不像往日明艳,却了一份楚楚可怜的风姿,越发动人了。
两人并肩?在荷风小筑的回廊?。
荷风小筑这一片荷塘十分广大。如今荷花已经大凋零,一池子荷叶大半都开始凋残,淡绿浓绿浅黄深黄交错。偶尔还有一两朵晚开的花骨朵,藏在碧绿的荷叶?间,有几分不合宜。
穆明泓伸手拉住了她,与她一起坐在这回廊的美人靠。
元冷竹望着他。他脸都
是?当日枝丫擦伤的细碎伤口,却让他显得更加英俊。
他一双黑眸沉沉的,那浓烈的爱意似乎不再呼?欲出,沉淀在眼眸深处,却更加浓厚。让她看一眼觉得心尖儿微颤。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酒来,道:“来尝尝。”
元冷竹这几日不说酒了,连汤都有点喝不下。她正叫人送酒杯来。却见穆明泓只将酒瓶递给她道:“不酒杯,这样尝尝。”
元冷竹拔开塞子,立刻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她精神一振,这居然是那墨勒人的美酒。她也不问他从哪儿得来的,立喝了一口。
这酒十分烈,入口如同烈焰灼烧,流入腹中,亦如同熔岩一般。但是一口下肚,立刻神清气爽,她方才残存的一点儿困意,早?一扫而空。
只见穆明泓亦从怀中取出另一瓶酒来,与她碰了一碰道:“我喝这个,陪你。”
元冷竹只觉酒意瞬间涌起,方才的烦恼也立消失在这微醺?中。她又喝了一口,穆明泓见状也喝了一口。
元冷竹道:“你喜欢么?”
穆明泓没想到她先问?己了,他眸子沉沉道:“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元冷竹心中一痛,却不曾像往常那样说他在瞎扯。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可是那又如何?
你我还是无法成夫妻。
她朝他举起酒瓶道:“那我们喝干了它。”说着她又喝了一大口。秋风渐起,有?寒冷,但是这酒意融融,她感觉不到半点寒意。
两人对着一池残荷,也不说,只是偶尔碰个酒瓶。不知不觉中,元冷竹竟在风中,将这一瓶烈酒都喝了进去。
她的酒量虽然好,但是这墨勒人的酒,乃是世难得的烈酒。与她?前喝过的酒都不同。
她只觉酒意一阵阵的,她?己号称千杯不醉,这般晕晕乎乎,?旋转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尝到。只觉十分新奇。
她站了起来,望着眼前的穆明泓,笑着道:“怎么有两个?不对,有三个了?穆明泓你还有我不认识的兄弟么?”
她说着去摸他的脸,去摸了旁边的柱子。穆明泓凝视着她,亦不知道她是不是
真醉了。却听她轻声道:“你的伤口疼不疼了?怎么摸不出来了,好得这么快么?”
穆明泓再也忍不住,伸臂将她搂进了?己怀中。他轻声道:“阿竹,那伤口好不了了。你若不嫁给我,我会一直好不了。”
元冷竹皱起眉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么?”
穆明泓心中狂跳。他翻遍了库藏,才找出来这墨勒人年?前进贡的陈年烈酒。果然没有白费功夫。
他望着她,轻声道:“你嫁给我了么?那你是我的妻子了?”
元冷竹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道:“不对喔。我不嫁给你。”
穆明泓没想到到了这般大醉的候,她还是不吐口。他一心痛的利害。却依旧轻声问,唯恐声音大一点,将她从梦境中吵醒:“那是为什么呢?你究竟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明明你我两情相悦?”
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望着她,只怕从她口中吐出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穆明泓,我从不喜欢你。我不想嫁给你,是因为我不爱你。
但元冷竹却没有反驳他“两情相悦”这句。她?面色苍白,但此刻带着醉意,两腮微红,吹弹可破,眼如秋水,含情脉脉望着他。这般绝色容光,他只想立刻吻着她,再不放开。
却见她的眼中忽然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可怜又可爱。她轻声道:“不,我不想嫁给你。”
他没想到她喝得这般醉,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
他心痛得呼吸都错乱了一分。难道今生他与她竟是真的没法再续前缘吗?
他凝视着她,嗓子眼都好像带了一丝血腥气:“为什么?阿竹?”
元冷竹望着他,忽然眼亦出现了一丝泪光,她靠了过来,伸臂搂住了他的脖颈,这般亲热的姿势,可她说出来的却非常冰冷。
她凑过来,香软馨甜的气息中透着一丝酒意,她温热的面颊亦贴着他的面。
她轻声道:“你娶丞相家的女儿,还有洛亦萱。我呀,一心一意待一个人,也人一心一意待我。你从开始不是我的人。我一个家,而不是大家斗来斗去的战场…
…”
穆明泓惊愕听她吐出这么一番。她只问过他元碧萧的事情,从未与他提过旁的女孩子。而他也没与她提过。
没想到她嘴不说,心中却这般介意。
他抓着她的肩头,将她从?己怀中拉了出来。
他心中万般滋味,既委屈又十分庆幸。他看着她醉意朦胧的眼睛,她显得那么可爱。可是又如此可恨。
他沙哑着嗓子道:“阿竹,你在说什么?你是为了这?莫名其妙的人拒绝我的吗?我从来没打算过娶她们!”是啊,今生我只想与你白头偕老,别的人我看都没有看过她们一眼。
前世他早后悔娶那几位后妃了。他?事繁忙,心中眼中亦只有皇后一个,那?后妃一直都形同虚设。她们变着花样的给他找麻烦,他早不胜其扰。
元冷竹惊讶看着他,又道:“瞎说,那洛亦萱的事情你怎么说?”
洛亦萱,穆明泓不由一怔。这件事情他前世亦未曾对她讲过,只觉是?己的耻辱,但如今她都这般问了。他也不再隐瞒下去了。
他沉沉道:“洛亦萱?是礼部侍郎家的庶女。她与我有恩情。牛党欲安插他们的党羽刘氏为我的正妻,幸亏洛亦萱拼死向我揭发此事,没有让牛党得逞。而她却因此失了父母的欢心,处境艰难。”
元冷竹一脸惊讶看着他,穆明泓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几分清醒,听进去少,但他还是往下说:“当我许过洛亦萱,保她一生衣食无忧,她说只求在我院中有个容身。故而金陵一见,她扑倒我马前,我带?了她。但我们?间清清白白。”
却见元冷竹皱着眉头,他凝视着她,他有?紧张望着她,不知道她会跟?己说什么。
元冷竹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如此。所以皇才会许你?择王妃么?你也很辛苦啊……”
穆明泓心中一颤,她的头已经又靠了来,她靠在他的肩头,软软的,让他心生欢喜,亦心生惶恐。
他轻声问道:“阿竹,你是如何知道那哨笛的?我脖子的哨子?”
他的心跳得极快,他在等一个答案。但是良久她却没有动静
了。他转过头去,却见她靠在?己的肩头,长长的睫毛覆在脸,她的手臂缠在?己的脖颈,她已经睡熟了。
穆明泓不由心中一松,但是又觉得有?不甘心,到底何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他扭过头去,轻轻吻了她的唇。
她虽然在梦中,却亦搂紧了他,慢慢回应着他。这个吻,温柔且甘美,他只觉心中又痛又酸,又觉一阵安宁。他将她拥入怀中肆意亲吻起来,他低声喃喃道:“阿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一个人。”
而她亦在朦胧中承受着他的吻,不知道在说?什么。
却听廊传来了抹春的声音:“我家小姐与殿下出去好一阵子了。应当还在廊吧。”
穆明泓正停下这个吻,却听到了秦王清越的声音响起来了:“喔。她可穿够了衣裳?今日可有一?风,她方好了一?,可不感染风寒。”
抹春笑道:“那是?然。怪不得我家小姐常念叨您,您可真细心。”
穆明泓只觉心中一阵暗暗的火涌起。前世她对秦王与众不同,现在重生了,她还是这般喜欢秦王。
他搂紧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即使听到了他们的脚步,他依然没有停止。而元冷竹亦搂紧了他。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一对两情相悦的神仙眷侣。
穆明泓听着那脚步声近了,他们已经转到了廊,却听元太傅怒喝道:“你在做什么?”
穆明泓心中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元阜南黑着脸瞪着眼睛看着他,目光沉沉有?。
而来的人,不止有秦王,还有湛南远尤枫等今科新贵,江南才俊。而他们身后则是筇竹班的姑娘们。
今日可来的真齐全。这般安静,都是因为有元太傅压阵。
穆明泓不由一惊,这下子可有点麻烦了。
只见元阜南已经疾步?了过来,去拉元冷竹。而众姐妹们和抹春亦?了过来,一起帮忙。
而元冷竹却醉的一脸酡红,她只紧紧抱着穆明泓的脖子不撒手,道:“你别?,我们再喝一杯。”
众女不由忍着笑,哄着她松手。
而湛南远和
尤枫都脸色苍白,秦王亦深深望着他们。
大家连哄带劝,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元冷竹松开了穆明泓。她又立刻伸臂缠住了宁玉穹。姐妹们都不由低声笑了起来道:“到底做了什么美梦呢?”
却听元冷竹喃喃道:“说好的只有我一个人,可别反悔呢。”
穆明泓没想到她在此回应?己的,尽管元阜南对他怒目而视,但他还是立刻道:“是,阿竹,我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们说好了。”
众人都有?惊讶,而青年们都不由怅然若失。
元阜南转头等着穆明泓,压低声音怒道:“你灌了她少酒?枉我信任你,你这般轻薄我女儿?”
穆明泓脸亦有?热,但他却不后悔,只是俯身道歉道:“一情不?禁。太傅恕罪。方才我与阿竹已经将说开了。”
众青年面面相觑,外面还在传言元冷竹当众拒婚,他们看到如此一幕。想来外面的传言定然是虚假的吧。
湛南远眼中的希望破碎了,他的脸色不由变得更苍白了。
而秦王只定定看着穆明泓,淡淡道:“阿竹累了,且让她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她了。”
众青年亦连连道:“我等改日再来看阿竹姑娘。”
众女带着元冷竹回去,元阜南狠狠瞪了穆明泓一眼道:“不送!”
穆明泓拱手,秦王则看着穆明泓皱起了眉头道:“你是故意的。”
此刻荷风小筑的回廊,只剩他们两人,秋日萧瑟的风吹过,带来一阵寒意。
穆明泓没有说,只是望着秦王道:“阿竹与我生死与共,她是我的人。”
秦王的眉头皱得更深,道:“你如此作为,阿竹会生气的。”
穆明泓心中微怒,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他冷冷道:“秦王,你的奏折我看了。”
秦王定定看着他:“你说。”
穆明泓亦看着他,想起前世他和阿竹因为秦王争执的那?日子,想起秦王慷慨殉?候的情景。
他沉沉道:“秦王你的奏疏,直陈各?弊端,确实有?道理。”
秦王望着他道:“那殿下准备何推
广我的举措。宗室是朝廷财政的沉重负担,若让宗室参加科举出仕,不禁宗室从事百业,即可让大家免于困顿,亦可解了?朝如今的困境。”
穆明泓知道他说的很对,他道:“但是若宗室谋反,也难以弹压。若宗室在方作威作福,方官员也一样难以辖制。”
秦王定定望着他。两人在此刻沉默了,他们都知道该如何解决,但是干系太大。
秦王缓缓道:“我愿做这个出头鸟。”
穆明泓不由心中震动。他凝视着这位与?己并称大越双璧的男人。
他肃然道:“没想到你连后面的事情都想到了。”
秦王的眸子一松道:“泓哥儿,我不是故意提出问题,让你为难。而是真的想扫除积弊。既然这主意是我出的,?然也可以从我开刀。”
秦王清雅的面容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光芒:“臣愿意废除秦王府的宗室特权,从此以后,与庶民一般,换得科举出仕等等权利。从高祖开?到现在,宗室已经有数百万人?巨。朝廷照顾不到?处,亦困顿死于穷庐。殿下,这是为了给他们找活路,也是给大越找活路。”
穆明泓凝视着他,前世他的主张一经提出,招致激烈反对,为了保护他,他不得已将他圈禁起来。
但元冷竹却不明白,她认定?己是因为猜忌秦王,而故意打压秦王。两人为此争执次,亦是她第一次对他道:“皇,我以为你以?事为先,孰料你竟容不下一个忠直?臣。”
穆明泓的眸光沉沉道:“你有为此而死的觉悟,没想过牵挂你的人如何?”
秦王淡淡一笑道:“我江湖潇洒,孑然一身,并无牵挂。故而,若有人为推动此事而死,非我莫属。”
穆明泓不由在袖中握紧了拳,他的语调变冷:“你真的无牵无挂吗?”
秦王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道:“有。我牵挂阿竹。你今日不该如此行事。你纵在万人面前敲定与她的关系,若她不吐口,你还是会一场空。”
穆明泓不由一凛,他沉沉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了。”
秦王凝视着叹息了一声,转头道:“我的提议,泓哥
儿你再想想。此举动摇宗室根基,大概会有兵祸。不若先拿我开刀,同暗中布置,以防兵变。”
穆明泓望着他。他一派风轻云淡,但是却已经做好了牺牲?己的准备。
穆明泓沉沉道:“此事不操?过急。”
到了第二?日三竿,元冷竹才醒了过来。这墨勒人的酒,果然十分厉害。
她筇竹班的姐妹们早等在她荷风小筑,一听她醒了,立刻涌了进来。
“阿竹,你也喝醉啊?到底是何等样的美酒,什么候我也想尝尝?”秋若离先好奇问道。
众女都笑了。大家团团坐在元冷竹面前,七嘴八舌打趣她。
元冷竹虽然醉的厉害,但是却不是全无知觉。大家一说,她亦都想起来了。不由红了脸。却听宁玉穹问:“你和殿下,何日成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绿仙猴小天使的地雷,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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