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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为结案,他们大可随意推出一个能承担此罪名的人便可,便犯不着大费周章的设局了。”余启蛰耐着性子道,“顾小侯爷在澶州躬身修堤筑坝,想来亦心怀百姓,应也不会想看到申添一党气焰更甚,日后把持朝纲,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朝廷乌烟瘴气这一幕。”
顾韫捏了捏指节,打量着余启蛰,有些怀疑的道,“你真是青州长奎县人氏?”
余启蛰不解,仍是点了点头。
秋后半晌的日头正毒,穿过院中的海棠树洒落在余启蛰的身上,顾韫抬眼盯着他青涩的脸,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郁闷。
这算是他第一次认真将余启蛰看在眼里,这人面上沉稳又平静,根本不像是个刚从北地过来的土包子,且多智近妖,他从前怎就未发现这人竟这般不简单呢?
一个从未来过京城的人,就算是从旁人的嘴里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可怎么敢这般大胆揣测?对朝中派系之争,嗅觉竟这般灵敏,还这般一针见血。
这人背后若无高人指点,那便只能是天生的政客。
“姑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局已布下,罪证皆有,你找我又有何用?”顾韫过了许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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