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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自己残疾的双腿。
人家身康体健的八尺壮汉进了镇抚司都不一定能完整出来,若换了
我这样一个连杀鸡都哆嗦的残障少女,怕是见不着第二天的日头。
我决定明日寻个人匿名将那块玉石扔到镇抚司门口。
*
心里嚼着我这内心的慌张不安,我同傅容时到了朝云馆。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朝云馆的当家邱大娘子,也是昨夜约我吃酒的生辰寿星。她不过大我三岁,却早早出来讨了生活,行事大胆辛辣,与我极为投缘。
“哎唷,小吉!”邱大娘子远远的见着了我的面,便提溜着襦裙朝我生扑了过来,“你怎的伤成这样——”
“哎哎哎!”我慌张的要命,拽着傅容时的手让他赶紧拐弯——这邱大娘子是昨夜摔倒的得福的亲姐姐,两人不仅模样长得像,毛手毛脚的毛病也是如出一辙,我可是不止一次栽倒在这对姐弟手里了。
“你可别扑我哎,我这腿还得要!”
我听见脑袋上的傅容时轻笑一声,瞬时将我身下的轮椅一拽,我掉了个,正对着他。
我不自觉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眸子。彼时正值春光明媚,有清风晨曦、也有市井烟尘,我就看着傅容时肩上拂过一截柳梢,枝丫儿细软,柳叶儿撩人,直将他入了画。
啧啧,谁能知道这般雅致风流的人物,背地里竟是个有暴虐倾向的行刑手呢。
正被美色耽误愣神着,背后就猛地被人撞了上来。这轮椅坐垫和轮子处虽然是木头,可这靠背上却仅仅只有一层厚重的麻布料子包着。这一撞,劲力直愣愣地敲上了我的背脊,漫说我如今脑袋上还包的像个大白萝卜,便是一个正常人被这么一撞,也多半会失了重心,当即摔倒。
我便是如常理一般从轮椅上直栽了下来,可我又不如常理一般栽倒在地。
——我栽进了傅容时怀里。
说是怀里……都算是勉强。
我同他刚见面时便提到过,傅容时此人身量很高,杵在我面前有如一根大竹竿子。他站在我身侧时,我得梗着脖子看他;他站在我面前时,我正对上他的腰腹。
我的额头撞上了一处紧实的肌肉。
可我的脸颊……怎的有些软绵绵的。
——我的娘欸。
我瞬间弹了起来。
我跳过了惊慌失措的情绪,直接入了羞愤至死。
傅容时双手紧摁住我的肩膀如押解犯人,将早已僵直的我推回了椅背上,我准确地错过了他脸疼的拧成麻花那一瞬。
别说看他了,我现在都恨不能立时倒地身亡。
这时,成功将我生扑至傅容时腿根的邱大娘子的大嗓门进了我的耳朵。
“这位大人!”她惊惶大叫,“您没事罢?我这一下子跑过来的劲实在太大,实在是没想到能给大人您这下半截给撞上……大人您赶紧抖楞抖楞,看看还好不好使。男人这可是很重要的,别给撞出了毛病……”
傅容时呆愣在原地,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让他“抖楞抖楞看看好不好使”的女子,还是个年岁相仿的姑娘。
“你……你别说了。”憋了半晌,傅容时强行开口。
“大人,”邱大娘子认真道,“这可不是说笑的,您要是下半截给撞出了毛病,可得早发觉、早检查、早诊治。这要是真给这玩意弄坏了,这可是多少鹿鞭虎鞭都补不回来的……”
“别说了!”傅容时紧蹙着眉,极力忽略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应姑娘她……她只撞到了我的腿。”说着有些心虚地瞥了我一眼。
我随着傅容时的狡辩缩了缩身子,以佐证我的身量之矮只能够到他的腿,拼命点头。
只是看着他微红的耳根,我也不自觉地涨红了脸。
*
直到我被镇抚司的几个伙计连人带椅抬上了朝云馆的二楼,我这脸上的红才褪了。
确切地说,我这脸红不是褪的,而是直接被吓白了。
——都他娘的一整夜了,这朝云馆如何还不清理凶案现场!
这整个二楼,我只见到满目的黑红血迹。昨夜灯光昏暗,我光顾着抱着伤腿哭嚎,根本也注意不到那储一刀到底捂着脖子喷了多少血。
今朝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倒是让我看了个清楚。
这朝云馆的二楼走廊,从南到北、自西往东,显然是被储一刀捂着脖子全走了一通,从地砖到厢房门、从纱帘到廊柱,没一处是放过了的——血呼啦的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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