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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馄饨摊边停了半晌,久到这老板都嫌我们碍着他生意要将我们赶走的时候,谢阆终于动了。
他推着我继续朝着我们俩府邸的方向去。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记下了,以后不吃羊肉了。”
我恨不能当场死过去。
这是羊肉的事吗?
*
到府邸门口的时候,谢阆还想将我推进府门,我正要严词拒绝,我家的管家便抢先一步冲了出来堵住了我的话头。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管家急出了一头汗,“首辅大人和老爷吵起来了!”
“啊?”我大惊失色,“怎么又吵起来了?快快快!快把我抬进去!”
顾不得谢阆,我被六个家丁从大门口直接扛进了前厅。
刚越过门槛,就听见了两个大嗓门在互相对吼。
“……你还好意思当人爹呢?就你这样的,我家大黄照顾八个小狗崽儿都比你精细!”
“……浑人!真是个浑人!我不与你计较,你赶紧出去,我应府不欢迎你!”
“你还当我多乐意来么?若不是小吉不肯,我早他娘的把她接走了,还用在这受你这个酸腐文人的气?”
“我应怀远的女儿要你管?你若还死赖在此处,我便要叫人将你赶出去了!”
“你有胆子叫人,可我看谁有胆子赶?我王平堂堂首辅,还治不了你个翰林了?”
“好得很!我看明日上朝时,你擅闯官员宅邸还大放厥词,官家要如何说!”
“唷!你这还觉着有靠山了?哈哈哈!我告诉你吧,明日休沐,不上朝!我看你往哪儿告去!”
……
越近一步我这脑仁就越疼一分,只恨没长了八条腿,立时能冲进前厅,一人给他来上一脚。
近了前厅,我隔着老远便见到厅上面红耳赤、张牙舞爪的两人。
“别吵了!”我坐在轮椅上大喊。
两人同时转头,见着弱小又残疾却中气十足的我。
“哎唷,小吉啊!”王平一见我便停了骂人的嘴,立刻迎了上来,满脸的焦急,“咋伤的这么重?头头脚脚的包成这样,还能行吗?”
王平出身关外,一
个着急就容易忘了官话、迸出方言来。
“没事,真没事啊叔,”我让人放下轮椅,好生劝慰着这叔,“这都是皮外伤,昨儿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我这腿,一两个月就能好。”
“你找的哪个太医?”王平忙问,“是秦医正吗?我跟你说,除了秦医正,别的太医叔都信不过,你是不知道,太医院有好几个都是我给塞进去……”
“咳咳!”我瞪大双眼给王平使眼色,喉咙咳得震天响。
开玩笑,当着朝廷清流应院首的面说自己往太医院塞人,王平这个首辅嘴巴漏成这样也不知是怎么能混到这个品级的。
“你方才说什么?”应院首也上前来,显然是被王平的话吸引了注意,“你说太医院你塞进去了什么?”
虽然我和应院首着实不像是亲生父女,但是耳聪目明这一点显然共通。
“我!”王平站起身来挺胸抬头,“我塞了二十万两的珍稀药材进去,为太医院的建设添砖加瓦!怎的不行?”
——您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倒是挺行的。
应院首一肚子后话登时给憋了回去。
我努力绷住脸,扭转话题:“你们刚才怎么回事?我在街上就听见你俩吵架的声音了,是真不怕外边传出闲话?”
“嗐!”王平一巴掌拍到我肩头,那股劲大得差点没给我干趴下,“小吉,你来评评理——是我想跟他吵吗?昨儿早晨见你还是全须全尾的,怎么这才过了一天,你就缺斤短两了?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当爹的错?”
“咳咳,”我被王平拍的肺疼,真咳了出来,“……叔,咳咳,缺斤短两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你明白意思就成。”王平说话的时候还怒瞪着应院首。
“不是你想跟我吵?难道还能是我想同你吵?我女儿摔成这样,我不心疼?”应院首也气得要命,坐下之后提起茶壶就猛往自己嘴里灌水,显然是已经渴的不行。
“你心疼个屁!”王平回嘴,眼见的又要吵起来,“小吉昨儿早上从太和殿台阶上摔下来的时候你就没管!若我是她爹,当时就给她寻最好的太医过来了……哪像你,居然到了晚上
才知道这事,还眼睁睁地看她又坏了一条腿!”
我侧身看向王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叔,你怎么知道我昨天从太和殿台阶上掉下来的事?”
不是目击者只有一个小太监么?
王平瞥我一眼:“你当能瞒得过谁?现在全朝都传遍了,都知道你为了偷看谢侯爷回朝给自己摔断了腿。我今早下朝的时候,顺天府尹又递了消息,说你昨晚上在朝云馆,也是见了侯爷魂不守舍给摔的。”
“你说说你这没出息的样,早上见人第一面,摔了左腿;晚上见人第二面,摔了右腿,你这美色误国的……我要不是心疼你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说我是你叔……”
我半张着嘴怔在原地,耳边嗡嗡的听不进王平的絮叨,感觉自己半生清誉毁于一旦。
正考虑着第十八种无痛羞愤死法时,正喝着水的应院首忽然呛了一嘴,对着我身后的某个位置惊叫出声。
“侯爷!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了,我这回是真能死了。
*
谢阆屏退了下人,亲手将失魂落魄、呆滞如尸体的我推回我的小院。
“方才首辅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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