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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我被人托着脚、壁虎一般攀在假山顶的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这样无理?的要求。
第一次如此憎恨我娇小的身形。
我从假山顶上偷偷露出一个头来,对上这水榭小亭的地砖处,视线里出现两双鞋。
“小吉,仔细听着,一会记得复述给我们啊。”托着我脚那位用气声低声叮嘱。
咱们晟朝的游乐项目就这么少?听个墙角而已,瞧给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
此时,视线中的绣鞋动了。
八号姑娘站起身来,宝蓝的裙袂随
之扬起,袭来一阵香风。
我被这浓烈的香气熏了鼻子,差点暴露身份。也是好在我手脚麻利,趁惨剧酿造之?前?就给自己口鼻捂上了,生生憋住了大半个喷嚏。
八号撤,九号上。
尤满诗的下半截出现在小亭中。
“侯爷好。”
“嗯。”
真不识礼数,我腹诽一句。我抬眼试图看向谢阆,却被小亭边缘的栏杆挡住,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谢阆的脸。
“我姓尤,家父官拜二品大理寺卿。我自小便倾慕侯爷风姿,若是可以,侯爷可称呼我一声诗诗。”尤满诗含羞带臊地扭捏道。
谢阆仍是“嗯”了一声。
“我自小习鞭,侯爷也是习武之人,想必咱们应当能聊得来。”尤满诗不顾谢阆的冷淡道,“若是侯爷想看,日后有机会我可以耍给侯爷瞧瞧。”
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谢阆终于开口:“我不喜欢舞刀弄剑的女子。”
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
这么明显且拙劣的借口,除了谢阆以外的一般人都不好意思用。
尤满诗自然不肯退缩:“侯爷,其实我鞭子也就是随便玩玩,算不上习武之人,刀剑什么的也没碰过的。”
谢阆再“嗯”一声。
“那又如何?”他声调微微扬起,反问得理?所当然。
“侯爷,”尤满诗耐着性子道,“您都还没了解过我,要不咱们先试试,等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决定?”
我暗赞一声。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此刻的尤满诗很是了不起。
——但是谢阆显然不这么想。
“不必了,尤姑娘请回吧。”
尤满诗本是个傲性子,被谢阆这么无理?拒绝,便心生不满起来。
她低低哼了一声:“侯爷今日瞧了那么多位士族贵女,您个个都回了礼将人请走……当真是想来认真相看么?”
我从栏杆的缝隙中瞧见谢阆的衣摆终于动了动。
仿佛此刻他才第一眼看向了尤满诗。
“与你无关。”
“貌美如花、温柔贤惠、天真烂漫……咱们京城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尤满诗
声音略微尖利,忍着不安继续发问,“位高权重、富埒陶白、香车宝马……您相看的又有谁家做不到?”
“成亲嘛,不过就是那么回?事——门当户对就是最好的金玉良缘。可我就想问问,您到底对我们有哪里不满、又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半晌,我听见谢阆低声开口。
“我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又是沉默了一会。
我才听见他的下文?。
“我想要夜奔百里,只为瞧一场星陨的姑娘。”
“我想要踏遍驿亭,只为寄一株桃枝的姑娘。”
“我想要长跪于宫门,宁肯赔上性命都不愿俯首的姑娘。”
“我想要挑灯月余雕剑穗,最终却连一句盼你早归都不敢说出口的姑娘。”
他低声轻笑:“……你是吗?”
我抓着山壁的手指蜷了蜷,无意识地擦过岩石。
像有人在我胸口撞了一声钟,声音不响,却余韵绵长,直荡得我指尖都麻木起来。
“只是我欲稽首慕良缘,”谢阆轻启薄唇。
“而良缘不我待。”
忽地,他站了起来。
那双云纹长靴逐渐走近。
我慌慌张张地踩了踩脚下的人,示意他们赶紧给我放下去。
可下头的那些位估摸出了不对劲的味儿,登时就撒丫子跑了作鸟兽散。
——给我他娘的自己挂在假山上了。
“听够了?”
谢阆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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