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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气氛忽然尴尬起来,仔细想想这还是方占水第一次跟长诀二人单独相处。因为一直对长诀心中有隔阂,所以方占水一般不太会主动跟他搭话。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长诀确实比较随性谦和,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心细如针。
方占水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些清茶放到桌上,招呼着长诀说道“长诀兄,你我能够走到今日也是造化。我知道你必然有郁结的苦衷,否则以我的判断你不应当与王德昭此人为伍。既然长诀兄不肯说,我们自然就不再讨论。”
长诀一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方占水继续说道“今晚只想跟长诀兄谈谈经典,聊聊道法。还望长诀兄不吝赐教。”长诀做了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来到桌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仰脖一饮而尽。
方占水直截了当说了这席话后,心中舒畅了许多,本来尴尬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他又为长诀倒上一壶茶,悠悠说道“长诀兄,你本是上古剑灵,见到的人、经历的事千千万万。我特向长诀兄讨教一个愚痴的问题。”长诀默默品了一口茶,点点头道“请讲!”
方占水也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问道“敢问长诀兄,以你的理解,究竟什么是‘道’?”
长诀微微一震,他着实没有料到方占水竟有此问。稍加思索后,长诀说道“道本无特指,更没有定义。古往今来,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这个字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分门别派大开一家之言。以我观之,无论其形式怎么变化,路数如何新奇,归根结底大致分为两种境界其一,无为;其二,本心。”
“本心,本心……”方占水喃喃重复了好几遍。他仔细揣摩思索了好久开口道“这个无为倒是挺好理解,也符合多数人对道的认知,简单来说就是顺其自然,应天而动。只是这‘本心’二字该如何解释呢?”
长诀又喝了一口茶,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正正经经地看着方占水说道“我跟你讲一个故事。”方占水一听,来了兴趣,也正襟危坐,回道“请赐教。”
在五代十国末年,长安城中有一户小康人家,户主被人唤作“杜太公”。这位杜太公老来得子,取名“杜子春”。杜子春从小被家人溺爱无度,养成了一副纨绔习性,不事家业,专一嗜酒玩乐。
后来杜家二老相继去世,留下杜子春一人在这人世间。父母在时尚有个约束,现在爹娘不再,杜子春越发没了管教,不出几年便将家中的那一点薄产挥霍一空。
手上没了钱粮,他也不想法子营生,只会找亲戚伸手,借的久了,亲戚们看他游手好闲,无药可救,也渐渐都疏离起来,躲着不见。杜子春穷途末路,连最后一件身外之物都典卖了,最后一枚钱也花尽了,茫茫然颓唐侘傺,不知何去何从。
有一日在长安城内闲逛,忽然有一位老叟在身后叫住了他。杜子春回过头来见老叟眉宇之间颇有气度,想必有些来历。便伸手作揖,询问老叟意图。可那老叟张口便道“倘使郎君可以重振家业,尚需要多少钱财?”
杜子春有些诧异,萍水相逢,这人何以对我的事情如此关心?难道竟是父亲的故交,又或是哪一位我不认识的亲长,见我落难,特地解救我来了?他精神一振,仔细计算了一番,说道“若有十万缗钱,总该够用了。”
老叟摆摆手道“郎君莫要谦虚,明日午时到西市的波斯货栈寻我,莫要来迟。”说罢又从袖中掏出一贯青钱交到杜子春手中说道“今晚买些酒肉吃,莫要委屈了肚子。”然后踽踽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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