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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头想这般的,却是不敢说出来,见他说出来了,众人压抑着看了这一看任堂主,这一看不得了,深觉任堂主似乎觉得这个面容有些陌生。
几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离得任堂主更远了一些。有古怪。
任堂主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们这般的行为,但是转而一想也想通了,莫非怀疑自己是鬼是混在他们之中?
任堂主顿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若他真的是鬼怪,捏死他们还不如捏死一只蚂蚁,这种想法涌上了心头,任堂主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愣了一下。
对呀。如果真的有鬼邪,为什么不对他们出手呢?
任堂主将袖摆卷起,青布衣裳身影隐进了黑暗之中,一时间,整个天空似乎里静了下来。
任堂主想通了这一点,便甩开了众人,独自一人,背着手,走在幽深的路径尽头。
“啪嗒啪嗒。”
整条路上似乎只能看见他一人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空气中那越来越浓重的味道离得他越来越近。
走了半天,任堂主定定的立在了一座院子前。
这似乎是一座普通的院子。
可是这里的味道却最是浓郁,那些花香杂在一的味道混在一起,显得令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而前几次走过这里的时候,甚至不由自主地便想避开。
………
夜晚。有风呼呼的吹过。
有人撑着淡黄色油纸伞,长发披散,似人非鬼,长襟随着风飘荡着,风灌进了袖口显得有几分空荡荡的。
是脚踩着参差不齐的青石板,落下的清脆的的声音。
前方立着一个人影,他的身影被月色拉长。
任堂主一凛,背在后头的一双手便开始准备起来,呈现出一种紧绷的状态。
“阿叔。”一道声音悠悠的叹道,似在耳边,又是天边,总听得不太分明。
那一道人影终于一步步地向任堂主走来,那一张隐隐灼灼看不清的面也随着他的脚步,像拨开了迷雾中,任堂主那双熟悉的面孔,不由得一惊。“任远意?”
任堂主一怒,惊凝不定地上下打量着任远意,似乎在想着这人是人是鬼。
这般时候出现这里的到底是人是鬼,是幻境还是梦境,任堂主动声色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按照掌门的安排,三队人马分片查探,查探的好好的,任远意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
“我是人。”似是早就猜到了任堂主的想法,他勾起了嘴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任堂主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担忧的抬手,贴在任远意的额头上,“温的,活的?”
任远意笑了一笑,“掌门师叔说,已经有线索了,差我来寻你。”
任堂主思索了一番,暗暗的皱了一下眉头,若是此时这般的离去,他必是不甘心的,于是摆了摆手,“甭管了。”
任家那头还留了几个人,任堂主倒不担心那边出了差错,最要紧的还是当下。
“此处有古怪。”任堂主眼神幽深了一下,目光四处探寻着。
“我亦觉的。”任远意眼神顺着前方望不到头的深巷一直延伸着,任远意幽幽的发着光,“我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
“是熟悉感。”任堂主一针见血。
是的,是熟悉感,走了几圈之后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眼前的场景又是不一般的,可明明不是同一个场景,却让人觉得莫名的熟悉,仿佛好似刚刚来过这里一般。这大概是对于一种危险的警觉。
“莫非这里有阵法,我们入了阵?”任远意又道,“可任家本就擅长布阵,有什么能人能够在任家的眼皮底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任堂主淡静的声音,将任远意打断。“是人。”
任堂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指望着虚空,悠悠地问道。“你便同我细细说说那日你是如何见着那红衣的骷髅头的。”
“影子。”任远意努力的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电闪雷鸣之间,不由得心头一跳,低头看着自己长长的影子,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任远意垂了垂眼睫,微微颤抖,眼底的黑眼圈深沉。
任堂主,喃喃自语“我怕等到天亮,便来不及了……”
任堂主喃喃自语间,一把将任远意的伞揽下,对着任远意有着几分嫌弃道,“大半夜的出门,何故撑一个伞。”
任远意眨了眨眼睛。“………宋家,追魂伞。”
任堂主不由得多看了任远意一眼,任远意平时本就很讲究的一个人,恕他眼拙,一下子没从这花样俏皮的伞中看出端倪,不过,看来宋家的那个大小姐当真爱惨了任远意,连这等宝物也能借给任远意来当伞来用。
不过任堂主这又想起了一桩事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为何,你就这般确定今夜有人死了呢?”
“是………浓重的……死气。”任远意垂了垂眼睫,微微一凛。
任堂主眼神一顿,不由自主地望着跟前的这一座宅子。抬起头来注视了那些浮在月光下的尘埃许久。是,死气。
今夜,是有生魂离世……
……………………
月光照射在带着几分破败的庭院中,地上好像铺上了一层霜雪那样白,却又铺上了层层的暗红,树上的鸦雀停止了聒噪,进入了梦乡。夜深了,清冷的秋露悄悄地打湿庭中的桂花。满院花香,那淡淡的黄,巧巧的小,粒粒的点,星星似的缀于绿叶之间,微风拂过,整条旧巷街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却穿透骨髓,弥漫在飘渺与现实之间,随风飘散。
陆溪瓷神情蔫然,有风循着屋檐落在她衣裳,腰腹,裙摆,湿衣裳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看上去,瘦的惊心动魄。
陆溪瓷看上去状态很不好,脸色白的像鬼一样,一双眸子却如同寒火。
他们………终于还是找来了。
陆溪瓷盼着他们来,又盼着他们不来。
陆溪瓷那一个接近透明的魂魄,嘘嘘晃晃的停留在半空中。
明明隔着一道墙,陆溪瓷能听见他们的声音,看见他们,可却是隔着两个世界。
这让陆溪瓷在身前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但偏在这一刻,她竟不愿表现出恐惧。她用力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骷髅头的身影。
骷髅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静静的看着一墙之隔的那两人,似乎也觉得那两人和外头巡逻的人不太一样,生出了一两丝兴趣,然后骷髅头将目光定在了任远意身上。
咔嚓咔嚓的一声,骷髅头又将自己的手臂里的骨给咬断了,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拼接上去。
毛骨悚然的声音。随着风呼呼的吹着,一声一声像是敲打在心上一样,骷髅头拼的累了,后半夜,已经……暂时没有人再来了。
而这一院子里的散之不去的腥甜气息很快也随着这满地的花香慢慢的飘走。
陆溪瓷似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无力的靠在自己的身体上,手指颤了颤,一下子又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
狂风呼啸,
陆溪瓷抬眼瞧去,却忽而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微微的拧了一下眉头。
陆溪瓷制住自己有些抖的身体,便见骷髅头转头凝视着自己。骷髅头从他枯骨的手伸出的一股黑气,像是一条蛇般紧紧的缠绕在站着不动陆溪瓷的手腕上。
陆溪瓷看着自己的身体面色越来越多黑气,仿佛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难受一般,她狠狠的扶着自己的手,脖子里升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终于,要对她出手了吗?
陆溪瓷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没有了身体,她会怎么样。她会如同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这世界吗?
还是说……会投胎转世。
下一瞬骷髅头直接飞出去,同一墙之隔的任家人对峙着。
与此同时,骷髅头一下子心底便身出了戾气,望着陆溪瓷的目光如同望着刚刚前来的那一些送死的人,骷髅头周身带起了无尽的白茫茫的黑气,高速旋转着,将陆溪瓷包裹的密不透风。
陆溪瓷怔住,下一刻却是笑了出来。
然而笑着笑着也不知为什么,心底里一股酸楚涌出,先前压下来,强忍在眼眶里的泪全掉了下来,啪嗒啪嗒滚落。
她可能,死的比他们都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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