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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瑶的身体颤抖,一身青色劲衣是鲜艳的血色,她扶住胸口,五官疼的皱起,坚毅的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的说道:“风瑶无罪,主子,回头是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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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悔改!”心底涌出一股暴戾的气息,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杀人,理智被残暴所占领,红衣似血,修长的手指一掌拍在风瑶的天池穴上,他以为风瑶定会闪躲,哪知,风瑶轻轻闭眼,主动迎上去。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似解脱的微笑。她终于不再欠主子的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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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柳沫汐大吼,走出殿门时就看见南宫魅的手一掌拍在风瑶的头上,隐约能听见骨头咔嚓的声音。瞪大眼,满不置信的走上前,而南宫魅听见柳沫汐的声音,立马移开了手,看看垂死的风瑶,再看看自己的手,赤眸闪现疯狂和茫然,踏着凌乱的步伐施展轻功离开了凤鸾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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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沫汐没有注意南宫魅的不正常,她的眼里只有刚刚还指着剑警告她的活生生的人,而现在变成了浑身是血的垂死之人,滚烫的泪水流在脸颊上,抱起奄奄一息的风瑶,痛哭:“风瑶,南宫魅为什么连你都杀!他为什么变得这么绝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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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阵阵血柱自黑发中流到额头,到眼睛,脸颊。那本是清丽的容颜布满了鲜血,异常的狰狞。虚弱的抬眼,风瑶勾起一抹垂死之际那种解脱的绝美,轻轻说道:“我……我相信……主子不是……故意的,他中了……梅毒,失去理智……答应我,不要……要伤害主子,主子他不是……故意的,风瑶的命……是他救得,这次只是……还给他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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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微微抬起,柳沫汐知道她的意图,将自己的手和她的握在一起,哽咽道:“你会没事的!风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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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好吗?别伤害主子……他……他很苦!”见风瑶目光希翼的看向她,口中的血就像水一样不断吐出来,染红了她的青色劲衣,也染红了柳沫汐的红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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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沫汐含着泪:“为什么?他杀了你,你还这样维护他,他南宫魅该死,我不会原谅他的!”泪和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血。风瑶静静待在她的怀中,轻轻摇头,目光涣散,这是将死之人的光芒:“主子……伤害……伤害谁,也……也不会……伤害你的!能答应我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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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瑶的手突然握紧,柳沫汐犹豫片刻,不甘点头:“好,我答应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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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瑶突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真诚的笑,那笑虽不惊艳,却很柔和,暖暖的包容着人心。很淡然,却有一股韵味在其中,柳沫汐看的痴住,从来没有看见风瑶笑过,每次都想象她笑得是怎么样的美,现在她终于知道,这是一种静止而又浮动的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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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这是回光返照,果然,风瑶带着最美的笑,缓缓合上眼,带着她的忠心悄然离开人世,脑海里晃过一个人影,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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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瑶,风瑶!”风瑶的手突然松开,柳沫汐摇晃着她的身体,她一动不动,无论怎样都唤不醒。神情漠然的看着死去的女子,呐呐自语:“这就是你的忠心吗?就算无辜被他打死也没有任何怨言,风瑶,你真是个傻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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