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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好半日,贝蒂才答应带上我。不过她说,这次集会只针对科茨沃的老居民,外来人也许蹭不进去。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答应她不进去,就在外面瞧着,看看是哪些人在从中作梗,她才松口说可以。去之前她还给我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上她的花色宽大连衣裙,又找了一顶宽檐帽,盖住了我的东方面孔后,她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放心的点点头,带着我气势汹汹的去做间谍工作。
车子行驶在新城区,这儿一派平静,看不出人们的生活受了什么影响。不过街角张贴的海报多了些,上面写着胡话“真凶的真面目”“科茨沃是魔鬼镇”。
有个年轻人带着面具,正在给路边的人派发传单,路人行色匆匆,鲜少搭理他。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时,那个年轻人凑到我的车前敲响玻璃,我刚打开一道小口,他便从窗子里丢了一张传单给我,传单上写着“魔鬼的阴谋”,还有一行小字,我大致看了一下,意思是凶手费尽心机的掩盖真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心一紧,手中的传单被捏得邹巴巴,前方路面上这样的传单很多,许多人看了一眼就丢掉了,我略微放下心,顺手又将传单扔了出去,顺便瞪了一眼那位鲁莽的年轻人,他怯生生的站在路边,露出的一双无奈的眼睛,弯下腰捡拾起路上的传单,无精打采的寻找下一个猎物。
一路上,我心事杂多,担忧着这场集会的目的。一旁的贝蒂顾虑着我的心情,也一直宽慰说,她只是好奇集会到底会讲些什么,不是真的相信这些怪谈,其他去参加的人多数也可能是闲来无事去打发时间而已。我不知道贝蒂真实的意图,这些日子发生的变故令人忧心忡忡。
车子开出主城区,进了一片优雅整齐的村舍中,上坡路的右边是一大片油菜花田,满地的野花分外俏美,满坡的绵羊懒懒散散。
集会的地点在城郊的一户人家中,二层石头造的小楼,单看并不引人注意。贝蒂让我将车子停在旁边的树丛下,不要靠近那儿。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她没急着下车,陪我坐在车上闲聊,或许是怕我误会,她一直告诉我,来这儿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心,没别的原因。我笑着应付她,让她不要多想。
约定的时间到了,小楼的大门走出了两个人,正是米勒和另外一个熟悉的小警察,我见过他,在凶杀现场,是他带我找的米勒。米勒行走在前方,小警察闷闷不乐的跟着他,一直在和米勒说些什么,二人似乎起了小冲突,米勒骤然停了下来,一把拉过小警察,指着他不停的训诫,直到小警察低下头不言语他才作罢。
刚开始来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妇女,她们一路谈笑,根本不像是来参加这么严肃的集会的。贝蒂指着那几个妇女说“我知道她们,都是山脚下的农妇,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科茨沃的居民。”
三分钟里断断续续来了一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村民,这些人不管怎么折腾,也成不了气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爱德华一直很放心的原因。
米勒和小警察在门边恭迎着客人,也许是效果不佳,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规模,米勒有些不高兴,香烟一根接一根,对来人的态度十分冷淡。
“你去吗?朱迪。”贝蒂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她该离开了。
米勒不好应付,估计我是混不进去的,我摇着头,让贝蒂单独行动。贝蒂狡猾一笑“你放心,有在我,这个集会我会让他办不下去的。
贝蒂昂首挺胸的直奔米勒而去,还没接近门口,米勒远远的看见了她,表情愣了愣,缓了一会才假笑着前去欢迎她。不知道贝蒂说了些什么,米勒的表情彻底失去了管理。贝蒂大摇大摆的走进室内后,米勒苦闷的扶额叹气。
来参加集会的人并不多,却有熟悉的面孔,在贝蒂进去后的几分钟,有位骨瘦如柴的妇女迎面而来,她看见了车里的我,神情愕然了一下。我在酒店厨房见过她,她估计是今日集会里唯一一个亲眼见过山上人的来宾。
还有卢娜,她失魂落魄的走向小楼,和米勒攀谈起来,米勒假惺惺的安慰她,护送她进了室内。
来了十八个人,每个人的样子都刻在脑袋里,他们会说些什么?又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难道他们和卢娜一样都和山上的人有牵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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