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归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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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郑重地点了点头，牵起朱羽有些粗糙的小手，二人缓缓离去，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之外。

“主子，别太难过了，您还有奴婢和忆香呢。”半双凑到少女的身旁，从袖子里摸出一条帕子，递给她。

冷元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哭红了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掉落，诧异地接过帕子擦干净后，扯出一个笑容“大喜的日子，应当高兴才是。”

忆香神色有些复杂，她望着朱羽离开的方向，独自呢喃“原来分离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好巧不巧，冷元真之前也习得武功，虽后来因“走火入魔”不得不暂停，可听力依旧超出常人。所以，忆香的话一字不漏地被她听了去。

“这又如何，以后你们两个，也许也会寻到如意郎君，离开本宫的。”冷元真回忆起受伤的晗日，若有所思地感叹一番。

看破不说破，感情这种事情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能做的便是豁达一点。

岂料，忆香拼命地摇了摇头，紧咬下唇，神情无比笃定地说“主子，忆香此生绝不出嫁背离，只愿忠心跟随主子。”

“主子，半双也是，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半双也急了，连忙双膝跪地，小脸涨红。

忆香见状，也随之跪在地上，还磕了一个响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少女惊呼一声，伸出小手拦住侍女二人，把她们扶了起来。她那漆黑清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愠色。

没想到，二人仍旧固执地想要表明心意，半双率先开口“主子，奴婢自知性子泼辣，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从前在那宫中，就是因为惹得管事姑姑不快，没少受罚。奴婢见过的女子不少，唯独主子是不同的。”

“何处不同？”少女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如此大的魅力。

“主子不把奴婢视作低人一等的奴隶，而是像姐妹一般，奴婢早就下定决心一生追随您了！”半双回想起从前不堪的过去，脸上浮现几分郁色，想必也是吃过不少的苦。

忆香也缓缓道来“奴婢曾是芝麻官的千金，奈何家父被捕，贬谪后奴婢便被打发为奴。”她眼神微闪，有些悲戚。

闻言，冷元真吃了一惊，她从前便觉着忆香见多识广，身世定然不简单。没想到，竟是个落魄千金小姐。

“在宫中，没有银两和家世，难以熬出头。被皇上发落到星宿府，得到主子重用，奴婢感激不尽！”忆香难得一见地流下了眼泪。

寥寥数语，可见她落魄之时也没少被人情冷暖折磨失望。来到这儿，日子也比从前好过了太多。

有些奴婢能够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得主子的祝愿心满意足地离开。她们不同，她们的归宿注定是陪伴在主子身侧，这也是她们生来的意义。

“前路，或许太过漫长崎岖，你们不要后悔才好。”冷元真感动之余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泪水再次不争气地落下。

忆香和半双这才松了口气，绽放一个愉悦的灿烂笑容，异口同声“奴婢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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