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3章 编排,不赦,淞南,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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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只是马车,坐与不坐,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甚至马匹拉动车辇穿行于街道之间的速度,很有可能还不如双脚行走的速度。
云泽脸色不太好看,自从入城之后,便就闷头赶路。
穆红妆只顾着四处张望,很快就瞧见了一座车行,便立刻兴冲冲拉着云泽上前询问价格。
最终还是云泽掏钱,雇佣了一辆马车,满足了从未坐过马车的穆红妆一番好奇心。只是这份好奇心却也很快就变得偃旗息鼓,毕竟街道不算太过开阔,并且人来人往,人流密集,除非是马车行进过程中根本不去理会他人死活,否则速度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快得起来,就让原本兴奋不已的穆红妆,只坐了短短片刻之后,就变得百无聊赖,以至于抱怨连天。出于无奈,云泽便直接掏出了几枚银钱,直接打发了车夫,而两人则是重新落地,一边游览观赏,一边依靠双脚继续赶路。
黄昏之时,就随意找到了一间客栈作为落脚之处。
总算不再露天席地。
并且一路走来,云泽的身份也不曾暴露。
只是两人在一楼大堂享用晚膳之时,周遭许多食客,言谈之间却总是离不开最近一段时间最大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瑶光圣地的陨落,以及大乘佛寺的兴盛。
由自旁人言谈之中,云泽首次得知,那位如今已经突破大圣的老僧,其实法号渡难,乃是大乘佛寺法号渡苦渡厄渡难三渡神僧之一,并且早在两代人以前,那大乘佛寺的三渡神僧,就已经接连踏足圣人之列,乃是大乘佛寺最大的底蕴所在。而至如今,渡难神僧已经突破大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原本的大乘佛寺,就早在一旬之前,就已经正式更名大乘圣地,并且还在对外宣布之时,有天将祥瑞彩云笼罩了整座佛寺,使之犹如仙境一般,异象纷呈,更有八方来贺之人,或是驾乘金色车辇,碾压虚空,或是乘鸾踏凤,遨游九天,各个都是顶了天的大人物,让人不可及,亦不可望。并且就在大乘佛寺对外宣称从此更名大乘圣地之日的第二天,大乘圣地便就立时大开山门,对外纳新,此间人言,亦如云泽所料一般,是意图出家为僧拜入大乘圣地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便哪怕时至今日,也依然会有不少人不远万里前往大乘圣地,想要拜入其中。
言谈种种,好似那些高谈论阔之人,亲眼所见一般。
云泽与穆红妆安静吃菜,默不作声。
而除此之外的第二件事,就与云泽有关。
半部《道经》,半部天书,成仙之法,仙域所在
种种猜测,夹杂着有关于云泽的种种过往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计其数,甚至越演越烈,越发夸大,以至于如今已有人言之,那云温书的遗子云泽,乃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凶恶之辈,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已经做尽了欺男霸女、祸害无辜之事,乃是罪不容诛的魔道罪人,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此类言语,甫一有人说出,便就立刻有人开口附和。
甚至有人言之凿凿,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拍着胸脯一边保证自己所说为真,一边罗列出了云泽曾经做过的许多恶事。只是这人显然已经有些喝高了,说到最后,就连同姜北、景博文、怀有俊,以及何伟、丁启茂之类,都难以幸免,被其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随意编排,也引来了大多数人的关注。
只是因为姜北、景博文两人,出身来头极大的缘故,就在这人说罢了其他几人之后,忽然提及他们之时,整座大堂,就忽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对此心存畏惧,便各自低头吃菜喝酒,小声谈话说起其他,也让那口无遮拦之人,忽然就变得冷静了许多。但在短短片刻之后,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大堂,就重新变得惹恼了起来,并且话题也重新回到了云泽身上,就让方才那位口无遮拦的醉汉,重新提起了兴致,吵吵嚷嚷着自己有着独特的渠道,知道得更多,便将云泽曾经祸害过谁家的黄花闺女与美艳妇人,斩断了哪些无辜之人的手脚,都是说得跟个真事一样,包括那些黄花闺女与美艳妇人,或是无辜之人的样貌如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能描述得清清楚楚,好像只要循着这些消息找过去,就一定能够找到本人一样。
让云泽好一阵脸黑如炭。
穆红妆夹了一筷子鲑鱼肉塞进嘴里,满脸笑意瞥了眼那不知死活的醉汉,压低了声音打趣道
“被你祸害过的黄花闺女,还真是相当不少呐,甚至就连那些风韵犹存的妇人都不肯放过。母女花?滋味儿应该不错吧?”
云泽当即翻了个白眼。
穆红妆又听了片刻,面上笑意更浓,仰头喝下一杯酒,像是听书一般望着那还在不断信口雌黄的醉汉,听其兴致来了之后开始咬文嚼字,满口胡言乱语,好像亲眼见到了云泽如何对付那些黄花闺女与美艳妇人一般,让在场的许多女子都忍不住羞红了脸,却也博得了相当多人的叫好声。
穆红妆听得有滋有味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云泽,满脸笑意小声开口道
“这人嘴上的功夫不差啊,听听,简直那什么,绘声绘色!听得我脑袋里面都有画面了!但也好在只是风韵犹存的妇人,不是什么牙都没剩几颗的老太婆,倘若这人忽然来了一个三世同床,啧啧啧”
云泽一口酒方才喝入口中,险些直接喷出来。
便在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之后,狠狠瞪了穆红妆一眼,杯子一撂,拾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鲑鱼肉塞进嘴里,嚼得格外用力。却到咽下之后,也似是依然觉得不解气,便黑着脸道
“我不好亲自动手,你去,将那人的嘴巴给撕烂!”
穆红妆眉头一挑。
“别啊,我可还没听够呢。更何况人家也没怎么委屈你吧?又是黄花闺女又是美艳妇人,这不刚还夸你直接给人折腾了一天一宿呢,虽然有些夸张了,但作为一个男人,确实很厉害!”
一边说着,穆红妆就已经有些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忍耐下来,便坦然笑道
“不好意思啊,刚才没忍住,但这也确实不能怪我,毕竟这人确实说得跟个真事儿一样。”
云泽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差点儿气昏过去,便只得闷头吃菜喝酒,一边压低了声音骂骂咧咧,一边暗中后悔,之前的时候,怎么就猪油蒙心进了城。
醉汉踩着条凳,鹤立鸡群,一边喝酒一边说,越说越离谱,也越说越夸张。
直至说罢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又一次得意忘形的醉汉,已经醉态明显,以至于身形都开始控制不住摇摇晃晃,就终于还是胆大包天犯了禁忌,将信口编造之事,牵扯到了最不该牵扯的人身上。
曾经的开阳麟女顾绯衣。
以及虽然早有猜测,却也是在前不久方才终于暴露出来的皇朝麟女陈子南。
其间种种,尽管只是方才提及,还没来得及说出多少,却也已经不可描述。
整座大堂几乎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
不只是因为这得意忘形的醉汉信口胡诌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人身上,毕竟此间诸多看客听客,都并非不知醉汉只是信口胡诌,便只当个乐子来听罢了,偶有附和,也都不会牵扯太大,并不会影响什么,也不会贻害自身。却不想醉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有一之后还有二,尤其牵扯到了皇朝麟女陈子南,并且种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以至于是将那苟且之事说得绘声绘色,面面俱到。
就让那位客栈掌柜,被吓得面无人色。
皇朝眼线遍及天下各处,人人皆知。
便不知是在何时开始,整座客栈大堂,就被一股无形且阴冷的杀机,完全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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