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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旬时间,云泽就已经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每日早起与公山复一起出门闲逛游玩,上午的时间基本都在赌坊中度过,偶尔跑去十方楼看一看赵大娘,解决了午膳之后,就转去那座高瘦掌柜经营的茶楼。公山少爷财大气粗,每次都要花费整整十二枚灵光玉钱,其中两枚用来委托高瘦掌柜跑一趟凝香馆,告诉那位一身本领的老鸨子,公山少爷想请她“喝茶”,而另外的十枚,当然就是用来请她“喝茶”。好在茶楼厢房的隔音不错,云泽便往往独自呆在另一间厢房,或是练拳,或是练刀,或是喝茶,总之每天都要入夜之后,才能离开茶楼,返回公山家府邸。
关于这件事,云泽没有太大非议,只是出于好心,曾与公山复说过一次,“喝茶”这种事,过犹不及,容易损伤自身精气,导致修为根基出现虚浮,毕竟在修行一道而言,修士的身体,就好像一只茶杯,而修为则是其中的茶水,一旦茶杯本身出现问题,其中的茶水,哪怕已经倒满了,也会因为茶杯本身的裂痕缺漏,就导致茶水流失。
公山复没说话,只在气府中掏出了一部秘法,塞在云泽怀里。
也是从那之后,云泽就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又一旬。
云泽便不再每日随同公山复一起出门,而是独自呆在少爷大院隔壁的院落里练拳练刀,言说是为不久之后的学府考核做准备。公山复同样需要参加考核,当然能够理解云泽的做法,便也不曾过分强求,只是不同于之前的一旬,这一旬时间以来,公山复也难得本分了一些,却也往往都是隔一天便要去一趟茶楼,显然对于修行一事,也能算是上了心。
也便这一旬时间过后,公山复就忽然不再出门,开始着手准备修为的突破事宜。
至于穆红妆与尉迟夫人,当然还是每天出入各家赌坊,因为两人都是赌术精湛的,便往往与人对赌时,赢多输少,所以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越门城中名声大噪,再加上这两人又是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的,尤其忍受不了庄家出千,就导致许多两人还没来得及“造访”的赌坊,早早就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上张贴出了两人的画像,并且还各自画像下方特意写明拒不招待。
而至近日,穆红妆与尉迟夫人两人,除了赵家赌坊之外,几乎已经无处可去。
毕竟只许自己出千,却不许别人出千,又算哪门子道理?
所以最近几日的两人,出门的次数就被迫少了许多,偶尔去一趟赵家赌坊,不多久便会打道回府,并且总是闷闷不乐。
谁也不想平白无故欠个人情。
除了尉迟夫人。
在她看来,赵大娘暗中吩咐赵家赌坊的那些庄家不许出千,那是人家自己的意思,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根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并不存在人情欠与不欠。然而穆红妆却是厚不下这个脸皮,便往往小赚一些之后,就立刻拉着尉迟夫人起身离开,不好意思继续玩儿下去。或也正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尉迟夫人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却也往往架不住穆红妆劝说,三言两语过后,便乖乖点头,随着同样没能玩儿得尽兴的穆红妆,一起打道回府。
因而最近几日,便常常能在公山家的府邸中见到两人身影,或是躲在屋顶高处赏景喝酒,或是跑去公山复那座少爷大院的后院逗弄鵟鸟,甚至还经常跑去十方楼购买那里专门饲养的蛐蛐儿,已经花了不少钱,买了不知多少蛐蛐儿,就只是为了能够赢过公山复的那只常胜将军。
这一日,越门城忽然来了两位客人。
正撅着屁股趴在自己院落中拍地呐喊,只为给自己新买的蛐蛐儿鼓劲儿的尉迟夫人,第一时间有所察觉,没再理会地上那只蛐蛐罐中十分激烈的争斗,俏脸含霜,起身看向隔壁云泽的院落。
尉迟夫人双眼稍稍一眯,便身形一晃,落在围墙上,双腿交叠搭在一起,高高在上,俯瞰院中不告而来的老秀才。
以及老秀才身边的那位白发束髻的年轻人。
“你就是杨丘夕?”
尉迟夫人的视线最终落在席秋阳上,目露精光,战意熊熊。
后者闻言,微微抬头看向叠腿坐在围墙上的尉迟夫人,稍作迟疑,还是轻轻点头,随后拱手见礼道
“尉迟夫人。”
眼见于此,尉迟夫人黛眉一蹙,原本格外高昂的战意,立刻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彻底熄灭下去。
尉迟夫人扯起嘴角,不屑嗤笑。
“妾身原本一直都很好奇,你这曾经的天下第二是个怎样的人物,却不想今日一见,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云温书死后,你为他报仇不成,就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席秋阳收手而立,淡然道
“因人而异,因时而异。”
尉迟夫人眉梢一挑,随后眉头沉下,怒火中烧。
“意思是妾身并不值得让你出手?”
席秋阳沉默片刻,忽然无奈一叹。
“所谓因人而异,是友非敌者,切磋尚可,生死相向则不必。所谓因时而异,则是在下另有要事在身,不愿在此过多耽搁,自然不想因为旁事浪费时间。”
略作停顿之后,席秋阳又道
“学府考核过后,夫人若有时间,可去学院。”
闻言如此,尉迟夫人终于展颜一笑。
“如此最好。”
言罢,尉迟夫人的目光便转向反手持刀立于一旁的云泽,视线落在那把骨刀上,别有深意。
所谓刀者,亦作单刃剑,被人尊作绝世剑修的尉迟夫人,眼光当然足够毒辣,一眼便就看穿那把骨刀其实并非善类,已经饮过不知多少持刀之人的精血,吃过不知多少持刀之人灵魄,方才能够这般灵性内敛,只以法宝之相,显于人前。
阴险之辈!
或也正是因此,才从未有人真正将它收服?
所以时至今日,这狡诈恶类也依然想要故技重施,潜移默化。
尉迟夫人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始终不曾开口提醒罢了,毕竟骨刀虽然并非善类,却若能够使用妥当的话,就还对于心性心境可以起到极大的砥砺之用。
砥砺心性,磨砺心境这种事,当然还是第一次的效果最佳。
可若云泽提前知晓这所谓的磨砺砥砺究竟如何,提前做好了足够的防备,再遇骨刀反噬之时,虽然能够更加轻松抵抗过去,但其最终能够针对心性心境带来的裨益,自然也会大打折扣。
所谓有得必有失,提前知晓,做足准备,裨益虽小,却胜在相对稳妥。
而若不曾知晓,没有太多的准备,裨益虽大,却又输在凶险十足,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刀口之粮。
至于同样已经瞧出了这把骨刀并非善类的老秀才与杨丘夕,又会作何选择,尉迟夫人才懒得多管。
她在围墙上转了个身,目光望向自己院落中的那只蛐蛐罐。
高下已见,胜负已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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