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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呢?”邓绥抓着秋蓉的手,急切万分的问道“陛下醒了没有?”
现在,唯一能救自己,能救邓府满门的,只有陛下了。
秋蓉一边摇着头一边哭道“蔡大人说,陛下还没醒过来······”
邓绥颓然摔倒在地。
眼下,陛下昏迷不醒,整个前朝后宫,阴皇后与郑众已然一手遮天。看来,要救出自己的亲人,除了与阴郑二人相抗之外,别无他法。
邓绥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她从地上爬起,随手从身旁的首饰盒中取了一支银钗攥在手里,然后径直冲到殿门处。
殿外看守她的是长秋宫的内侍和郑众派来的御林卫,看到邓绥走来后,毫不客气的将她拦了下来“皇后有令,任何人等不得离开安福殿!”
邓绥不想与他们周旋,抬手便将那根寒光凛凛的银钗对准了自己的颈部动脉,厉声喝道“你们若是不让开,我立刻自尽于此!”
说话间,银钗的尖头已经刺破了她的肌肤,血星瞬间冒出。
这些内侍和羽林卫登时吓的面如土色,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哪敢真的摊上人命,更何况还是皇帝宠妃的性命,纷纷吓得退了回去,自动让开了一条通路。
邓绥手中紧攥着银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安福殿,径直来到广德殿门前。
羽林卫再次将她拦了下来,邓绥知道对于殿内的阴皇后和郑众而言,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是什么威胁,便索性将手中的银钗一扔,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来,一遍遍喊道“臣妾邓绥,求见皇后!”
阴皇后此刻正守在刘肇的榻前,默默垂泪。自刘肇暴病以来,整整三日,她未合过一眼,饭菜亦无法下咽,只靠喝点汤汤水水勉力维持。本来就清瘦的她,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听到邓绥的高喊,她缓缓拭去了满面的泪痕,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用冰冷的语气道“让她进来。”
郑众打开了紧闭的殿门,一眼便看到了跪在殿门外的邓绥。他眯起三角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幽幽道“邓贵人这是做什么?陛下如今被你们邓家害的生死未卜,您却在此大呼小叫,当真是不把陛下和皇后放在眼里呢······”
邓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朗声道“中常侍不必在此兴风作浪,是非曲直,你心里清楚!”
郑众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阴腔怪调道“老奴哪里敢兴风作浪,只是贵人这次怕是无力回天了。此刻邓府上下,主子奴仆加起来三十多口人,都关在大狱里,正严加审讯呢,怕总是有人扛不住,要说出点什么呢······”
严加审讯?他们难道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亲人动刑了吗?邓绥只觉胸腔仿佛被利刃穿膛而过,绞痛难忍,她怒视着郑众,恨不得当即手撕了他。可她知道,眼下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奈何得了他,唯有隐忍。
邓绥不再与郑众纠缠,她快步冲进了广德殿,阴皇后已经坐在正殿的御榻上,冷眼俯视着她。
想到邓家上下三十多人的性命,想到母亲和四叔他们,邓绥拼命压制住心头的怒火,站在阴皇后的面前,直截了当道“皇后,陛下究竟因何暴病?您又如何断定此事与邓家有关?如无真凭实据,凭什么关押审讯邓家满府上下?”
阴皇后摆了摆手,所有侍从全部退了下去,只剩下邓绥一人,站在大殿中央,与自己遥遥相对。
“凭什么?”阴皇后冷笑一声,怨毒的目光扎在邓绥的身上,一字一句道“凭你狐媚惑主,凭你谋害皇嗣,凭你······”
她本想说“凭你夺走了陛下的爱”,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仿佛这句说出来,自己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谋害皇嗣?”邓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何曾谋害过任何人?!倒是我腹中的皇嗣,因为皇后你的一碗毒药便生生断送了!”
阴皇后腾的一下拍案而起,睚眦欲裂的瞪着邓绥,恨恨道“你敢说康儿的死和你没有一丝关系?若是没有,你为何还要费尽心机维护刘胜?”
这一刻,邓绥终于明白了,为何阴皇后要处心积虑的除掉自己,除掉自己的孩子,原来在她心中,竟然一直认定自己才是害死刘康的凶手!
眼前这个女人几乎已经陷入了疯魔,邓绥知道现在自己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阴皇后杀心已明,若自己不死,是无法消弭她心头之恨的。
“皇后,不管你信或不信,二皇子的死,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邓绥神色坦然道“皇后今日做这些事,无非是想除掉邓绥一人而已。既然如此,皇后大可不必费此周章,更不必担上冤害忠烈亲眷的骂名。”
阴皇后蛾眉耸动了一下,冷冷问道“你此话何意?”
“陛下发病的真正原因,皇后心里应该清楚,邓家有没有谋害圣躬,皇后更应该心知肚明。”邓绥继续道“家父邓训为陛下立过汗马功劳,是陛下亲封的一等公,皇后无凭无据便冤屈邓氏一族,就算瞒得过朝臣,又怎么堵得上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阴皇后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邓绥的话击中了她,这正是她所顾忌之处。若非急于在刘肇苏醒之前抢先下手置邓绥于死地,她也不会同意郑众此等冒险之举。
见阴皇后沉默不语,邓绥知道她已经有所动摇,于是平静而从容道“既然皇后想要的只是邓绥的性命,那就请你放过邓家,我,自会了断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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