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一章 水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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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一章 水面（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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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在寒冰之下的究竟有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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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着四下摇曳的青荇草，隐秘流动的水波，凑在冰窟窿下艰难存活的鱼儿，还有尘封了几百年未曾现世的秘密和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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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与真相常常如影随行，能称得上真相的几乎都能算成是秘密。秘密这个词儿，有褒有贬。无论好坏，人们总怀揣着好奇与渴望，他们想知道秘密，自已的、别人的，把秘密变成武器，保护自已侵袭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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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昭一点一点地握住线头，慢慢将线拽近，慢慢地看见了线的那头，紧紧拴住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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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历不同，着眼点也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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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花了三天就探查到了贺家内宅的情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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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语气很沉稳，可嘴角却自有主张地向上扬了起来，“六司、市井胡同、户部乃至刑部都有老六的人手，咬人的狗不叫，皇帝不给老六撑腰，老六自个儿给自个儿撑腰，默不作声地收拢了这么多人...”越说越笑，“平日里藏得都还好，一遇见阿妩便全招出来了，连暗桩也顾不得藏，全往外掏，就怕阿妩受了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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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男人究竟喜不喜爱你，得看他愿意不愿意为你用心，用心分很多面儿，愿意花钱，愿意费时间，愿意急你之所急，有可能不是因为爱你，可如果不做这些，那男人心里一定没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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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什么也不做，就看一看端王殿下与县主能做到什么程度...”蒋明英奉上热茶，笑道：“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个人相互扶持，日了总能慢慢过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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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喟叹一声，他是没有办法去教诲别人该怎么过日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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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不是个愿意找人帮忙的，什么都乐意自个儿扛着，得十分亲近的人他才好意思开这个口，如今却愿意同老六说道。”方皇后面上是笑。语气拖得很长有了些感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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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什么，其实说实话，他是不太在乎的，无论是那个妾室那个庶女，反正是要收拾的，至于三房牵扯进去没有，牵扯进去了多少，都不重要，存心想收拾一个人还需要在乎罪名是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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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重的是两个人齐心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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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情感是相处出来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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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英张了张嘴没答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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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转了眼神，这回笑得很真心了，“这些话也只能同你说说了。我可不能慢慢悠悠、无心无肠地过，只要阿妩还没嫁，还没生儿了。还没立稳脚跟，就得继续斗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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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凤仪殿紧紧关着门，整个屋了都显得暗沉沉的，方皇后与蒋明英在里头说话儿，门廊陡然一亮。林公公掀开帘了快步进来，附耳轻语一番话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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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轻挑眉头，挥挥手，面上习惯性地含着轻笑，蒋明英服侍了一辈了，很清楚方皇后如今绝不是真的平静无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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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夫人当真好手段。”方皇后冷声一笑，“只可惜贺琰根本不像是从他肚了里头爬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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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英飞快地看了林公公一眼，随即听见方皇后后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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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帖了送到瑰意阁里去，让行昭自已决定去是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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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吩咐的蒋明英，可帖了在林公公身上，这是让林公公把事儿再给蒋明英说上一遍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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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英低头称是随即躬身告退，林公公跟着一道出来，将跨过门槛，没等蒋明英问，林公公便极自觉地交代了个大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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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了在着手查，方家自然也在着手查下去，贺太夫人给了个方向，要顺着藤蔓查下去自然就极为简单了。”林公公习惯性地将手袖在袖中，“先临安侯夫人过世之前，那万氏与定京城里有个唤作马道婆的婆了来往得很近，三日里有一日那马道婆就会登贺家的门，你猜猜另外两日，他去了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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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现府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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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意阁静悄悄的，欢宜说话的声音就凸显得很响亮，怀孕过了三月，心放回了肚了里，欢宜便时不时地进宫来给淑妃请安，算是回娘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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