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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眼神变得犀利,又道“不,他们没有消失,他们是不抵抗就投降了!一个李自成都这样,你又如何肯定南方的‘百万’军队到那时就能驱除鞑虏,而不是选择投降?想想周遇吉真是可怜呐……一副忠肝赤胆,连夫人也战死沙场!姜瓖呢,王承胤呢,唐通呢,白广恩、马科呢,他们现在一定庆幸当初选择投降太正确了吧?”
“这……”吴襄一时语塞,又道“好吧,姑且不说南方,可李自成已经占了京城,他为何不能成事?”
“李自成当初宣扬的口号是什么?”朱慈烺反问。
“哎,是‘迎闯王,不纳粮’,这正是他聪明之处,得民心得天下,所以大顺军才一路势如破竹。”
“哼,”朱慈烺又冷笑一声“一句话就断送了正规的财政来源,这叫聪明?没粮怎么养军队?靠抢劫?不说他以前如何,就看他进京以后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历史上哪个朝代是靠‘劫大户’建立起来的?”
“可……”吴襄又是一番无言以对。
半晌,才道“公子此次南下想必是往南京,如今京城已被大顺占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多尔衮觊觎我大明江山,那也是先与李自成斗,我大明可以长江为天险,截断运河,立足江南,谋定而后动。”
“你们都小看了建奴的野心,苦心孤诣数十年,难道就只为划江而治?”
吴襄闻言,心头一震“难道多尔衮还想效法蒙古灭宋?”
朱慈烺幽幽叹道“满清入关,只是早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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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立在船舷旁,望着天际边曙光乍现,忽然想起一句诗黑色的夜给了我黑色的眼,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吴襄已经返回客舱中,年事渐高又身受重伤,早就折磨得他疲惫不堪。朱慈烺目送他离去时,心中在想,此次救了吴襄和陈圆圆,是否就此改变吴三桂的历史轨迹?就像煽动的蝴蝶翅膀?
李自成本有机会,但做错了三件事,一劫掠京城;二错杀李岩;三激反吴三桂。历史还是公平的,殊不知当他做下这三件事,其实胜利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多尔衮。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朱慈烺回头一看,是陈圆圆,朝船舷走来。一身粗衣布履,却难掩她的姝丽,如此近距离观一个赫赫有名的美女,朱慈烺还是有那么一阵目眩。
一步之遥陈圆圆便停住,随之盈盈一拜,道“妾得朱公子相救,如此大恩,妾铭记于心,真的是无以为报……”声音似莺声呖呖,却带着哽咽,一时竟说不下去。
朱慈烺也不知说什么……他救她,自然是因为吴三桂,她对吴三桂的影响甚至比吴襄还大,这就是她的价值。但对于她本人,其实并没有想过她有什么想法,似乎美女也并不需要什么想法。
良久,才开口“听说你挺会唱戏,就来一段吧,权当感谢。”
陈圆圆眼含泪光,咽道“好,妾就献丑唱一段。”
黑色的夜给我黑色的眼,我要用它寻找光明……此时,天际边那一道曙光更盛,在这一片宁静中,陈圆圆轻启檀口,娓娓唱来
“重门朱户,恰离了重门朱户,深闺空自锁。正琼楼罢舞,绮席停歌。改新妆,寻鸢侣,西日不挥戈。三星又起途。鸾驭偷过,鹊驾临河,握兵符怕谁行来问取。魏姬窃符,分明是魏姬窃符。鸡鸣潜度,讨的个鸡鸣潜度,听更筹戍楼中漏下玉壶。”
唱罢这段,又换了声音继续“夜深谁个扣柴扉,只得颠倒衣裳试觑渠。呀,原来是紫衣年少俊庞儿,戴星何事匆匆至?莫不是月下初回掷果车?”
“我本是华堂执拂女孩儿。”
“你缘何到此?”
“怜君状貌多奇异,愿托终身效唱随。”
这几句是一人分饰两角,说罢,陈圆圆又扮生角道“骤然惊见喜难持,百岁良缘顷刻时。侯门如海障重围,君家闺合非容易。怎出得羊肠免得驷马追。”
又换回旦角“杨公自是莽男儿,怎会得红粉丛中拔异姿?奴今逸出未忙追。我与你呵,正好从容定计他州去,一笑风前别故知……”
朱慈烺并不太懂戏曲,但细听曲文,猜是讲红拂女和李靖的故事。想到个中缘由,不禁嘴角一弯,笑意在脸上漾开。
“呀!原来陈姑娘心中藏着一个女侠梦啊?”
“噗嗤,”陈圆圆一听竟破涕一笑,羞红的脸如朝霞般动人,朱慈烺为之动容……
原来这世间,即便再卑微再渺小的生命都会有梦想。
“哎,”他笑叹一声,又道“人只要有梦想就不怕,未来的路,好好走,它还长着呢……回去歇着吧,日出前的风也是寒冷透骨。”
陈圆圆眼中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再次哽咽道“多,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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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二夜至初三傍晚,经过一昼夜不停的航行,船队终于抵达天津卫的三岔河码头。码头在天津城东北方,上跨一座浮桥,连接南北运河,也连起天津城北门。浮桥两边停满了快船马船,比之通州繁华不少,却还是少了些‘白粲千钟转舳舻,欸乃声连明月夜’的感觉。
三岔河口的西侧是朱棣靖难的起始,岸上立有‘龙飞’、‘渡跸’两座牌坊,朱慈烺站在船上向西眺望,望见晚霞中的牌坊隐隐有紫气萦绕。传说中天津的由来与天象有关,天津位于北方,对应天象上的北宫,七宿乃斗、牛、女、虚、危、室、壁。《晋书天文志》云常陈七星如毕状,在帝座北,天子宿卫五贲之士,以设疆御……这才有了天津。
朱慈烺暗暗自嘲同样是南下南京,朱棣当年有刘伯温和姚广孝,而我有的只是一群老弱病……他是靖难,而我真真是逃难!
初三夜,朱慈烺见到了冯元飏,又是一夜的长谈。
冯元飏问朱慈烺为何救吴三桂的家人?而他想了想说,赌,赌吴三桂最后的底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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