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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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结束，艾里斯确认不会再有恶魔回据点后，将锋利的战刃扎入了费雷斯的心脏，并残忍地搅动战刃，搅碎了他的心脏，艾里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痛苦死去，然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费雷斯那罪恶的灵魂吞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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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据点血流成河，但他的精力甚至比来时更充沛，他在战斗中消耗掉的能量，都能从恶魔的身上再汲取回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不败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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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战刃也永不会停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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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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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恶魔的据点，艾里斯陷入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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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拷问了费雷斯，从他那儿得知，奥尔瑟雅的坟墓被挖并不是偶然，他们似乎想将奥尔瑟雅划入自已的阵营，而费雷斯只不过是入侵本世界的恶魔分队之一，就算没有费雷斯，其他恶魔领主也会做同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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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阻止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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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艾里斯开始面临两个抉择。第一：回到奥尔瑟雅的身边，他身上的恶魔之种始终是威胁，在恶魔之种完全去除之前，他不能让他重回神躯，只有牢牢看着他，他才能放心。第二：顺着恶魔这条线追踪下去，破坏他们的阴谋，将恶魔的视线强行拖到他身上，这样即便是不在奥尔瑟雅的身边，他也能更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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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斯没有多想就选择了第二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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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源于一种直觉，奥尔瑟雅和那个叫做‘苏西’的女孩在一起时，似乎变得有什么不同了，毕竟曾经的他恨不得把世界都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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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苏西能够主导身体吗？他见过那女孩想要以死亡终结奥尔瑟雅散播瘟疫，虽然似乎勇气不太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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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强大如奥尔瑟雅，也不得不忌惮这一点，‘寄宿’毕竟还是不方便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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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因为那女孩与圣骑士的妹妹很相似？他的妹妹好像叫温妮，艾里斯有些印象，那孩了常常会红着脸给他送甜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话总磕磕巴巴，但艾里斯也并不想嘲笑别人的生理缺陷，总之，女孩手艺不错，艾里斯对他的甜点很有好感，所以还能记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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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与温妮是很好的朋友，也许看到那张相似的脸能够稍微阻止一下他丧心病狂的想法。艾里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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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决定，艾里斯一把火烧掉了这个邪恶的据点，时隔千年的他再次踏上了猎杀恶魔的征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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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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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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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睁开了双眼，□□的重量令他一时无法适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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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好吗？”格纳的眉头紧紧皱起，“如果您不慎战死，那后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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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无选择，格纳。”南希凝视着自已的新身体。被奥尔瑟雅重伤并污染后，他不得不选择一位刚死去的女军官进行重生，而代价便是如果他一旦死去，将连灵魂都不复存在，没有天国，更不会回归女神的怀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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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阻止他，他已经疯了。”南希想起奥尔瑟雅疯狂的眼神，心反而冷静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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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的脱困，和恶魔绝对脱不了关系，更甚至奥尔瑟雅已经和他们处于同一阵营。南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首先，必须解决奥尔瑟雅，永远地结束他的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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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眸里已经没有了挣扎，只有钢铁一般的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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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侥幸吧？妄想着那个熟悉的他还存在，妄想着即便痛苦到了极点，顽强如他也许也仍然在战斗，痛下杀手却又无法做得彻底，所以才导致今天岌岌可危的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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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他的错。南希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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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在一千年前即便奥尔瑟雅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仍然坚定地相信他能够克服，即便自已信仰的圣洁者手上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他竟也能说服自已相信他的鬼话，竭力为他掩盖，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对温妮下了手，甚至重新引发了小规模的瘟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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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大家纯洁的百合花下了手，还挣扎着试图说服他们，他真的能够克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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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不是他们所信仰的那个人了，奥尔瑟雅和温妮是最好的朋友，绝不会毫无愧疚地面对温妮的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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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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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的生命仿佛是叛神的□□，引爆了所有的担心和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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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他们的错，从一开始，就不该天真地相信感染者能够平安无事这种鬼话，更不该相信时间能够冲淡这种感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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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结束这种无谓的犹豫了，哪怕成为彻底的叛神者，哪怕代价是灵魂消亡不复存在，他也必须要去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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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