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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勋看了他一眼,没做理睬,继续问道,“那你看见打人的那些人是从酒楼里出来的吗?那个书生也是从酒楼里出来的?”
“那些人是从酒楼里酒足饭饱出来的,那个书生是路过此处。因为正好与他们撞上,那些人就故意寻事打他。”小二说。
“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吗?人命关天,非同小可,不能随意攀扯。”叶勋威严地道。
“回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有些是小的看到的,但打人者从酒楼里出来,小的并未亲眼看到,是听店里的客人说的。当时我们店里的客人都坐满了,都在议论此事。”
“有谁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二想了一下说,“当时茶馆里的人很多,徐举人也在。他是我们这一片最为耿直正义的人,也是我们店的老主户,他每次都坐在临窗的位置。他可以作证。”
“好,传徐举人。”
徐举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身上散发出的文人气质,像极了叶勋的启蒙老师,现任礼部侍郎的吕衡,让叶勋不由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徐举人因为有功名在身不需要跪拜,他上前一揖,“举人徐溪泉见过知府大人。”
叶勋情不自禁站起来,还了一礼,“先生好。”
徐举人在堂上环视了一周,当看到被告金秉诚不由义愤填膺,“听说这次传老夫来是关于前一段时间当街打死书生的案子。案发这么久了,事情明摆在那儿,竟还没将凶犯定罪?你们这些官府的人简直……”
“先生息怒。这个案子刚到本府手里,它之前经历了什么,本府并不知晓,但现在既然到了本府这里,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个读圣贤书的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些酒囊饭袋当街打死,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呀!天理何在?”徐举人涨红了脸道。
“先生莫要激动,本官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相告。您是亲眼看到,被告金秉诚和他的家丁从酒楼里出来?他们又为什么会和被害人发生冲突?”
“老夫是亲眼看到他们喝得东摇西歪从吉祥酒楼里出来的。他们哪里是起了冲突,分明就是仗势欺人,那位书生只是与他们迎头撞上,就被他们几个人殴打致死,真是豪无人性呀!茶馆里还有许多人都看见了,赵员外、孙掌柜、江庄主等等,都在茶馆里。”
“好,谢谢先生的仗义执言。”叶勋转向旁边的文度,“文度,给先生搬把椅子。”
叶勋在大堂上正襟危坐,“金秉诚,你现在可知罪?”
金秉诚跪在地上,吓得几欲哭出来,“我……我……”
“你们喝醉了酒,不好好回家睡觉,竟只因他挡了你的路,当街打死无辜书生,简直暴虐成性!还临时篡改供词,扰乱视听,无视国法,不杀难以平民愤!”
金秉诚听到了‘杀’字,如五雷轰顶,脱口喊道,“大人!我不能死?我家里可只有我一个儿子……”
“你为什么就不能死?就你命金贵?人家死去书生的母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是母亲的心肝宝贝。你活着国家只多了个祸害,而那个被你打死是书生呢?很可能会成为国之栋梁。”
“你们收了我家的钱,还要杀我?”金秉诚被吓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收了你家的钱?”叶勋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听到堂下百姓在议论纷纷,他扫了一下堂下不敢抬头的同知、书记、牢头、衙役等,尴尬地笑笑,“反正本府没有收到,你家把钱给谁了找谁要去吧。”
“大人,冤枉啊!我不能死!我知道错了。”金秉诚在堂上鬼哭狼嚎地叫道。
叶勋有些厌烦对堂下的衙役说,“太吵了,让他安静下来。”
两个衙役上前把金秉诚按在地上,用布堵上嘴。
叶勋对文度使了个眼色,文度便上前把耳朵凑过来,叶勋低声说,“当堂吗?”
“什么?”文度不解地问。
叶勋用一只衣袖挡在前面,用另一只手掌给文度偷摸摸做了个‘杀’的动作。
“哦。”文度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大堂上不妥,立刻憋了回去,正色道,“还是秋后吧。”
叶勋一拍惊堂木,“现在本官宣判被告人金秉诚无视国法,无故伤人性命,影响恶劣,判处死刑!秋后执行。其他涉案人员,暂且收监,择日另行审判!”
“感谢青天大老爷!为我儿伸冤!”白家老太太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叶勋示意衙役将其扶起。
“另外!”叶勋又环视了一眼,对下面的一众差人厉色道,“咱们府衙的人谁拿了这家人的钱,马上给我吐出来,给他家还回去!这次我暂且既往不咎。如果再有一次,本府决不轻饶!
堂下响起来百姓鼓掌欢呼声,连一本正经的徐举人也向他含笑点头。
到了后院,叶勋的心还‘砰砰’跳个吧不停。文度跟在他后面兴奋不已地说,“金秉诚那小子当堂就吓晕了!再让他张狂!”
叶勋突然停下来,面对着他,文度只顾低头走路说话,没注意,一头撞进他怀里。文度连忙狼狈地站起来,叶勋却对他邪魅一笑,又把他搂住,“文度,我终于做到了!太激动了!谢谢你,好兄弟,多亏了有你!”
文度很不自在地挣开他,忍不住也笑了,“瞧你现在这副样子跟在大堂上简直判若两人。我都有点崇拜那样的你了。虽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
“你这样取笑我合适吗?你看我手心全是汗,后背也湿了。”叶勋伸出两只手掌,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官服,便坏笑的向文度身上抹去。
“你想干吗?”文度躲闪着。
“我穿的是官服,怎能亵渎?手里湿乎乎的太难受,你就给我擦擦吧。”
“那也不能抹我身上呀?”
第二日,饭桌上若莲笑眼眯眯地看着叶勋,叶勋有些不自在,“夫人今天怎么这样看我。有什么事吗?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今天可是高兴的事儿。”若莲转向叶时清说,“我出去买菜听见好多人都夸咱家天宇,说一身正气,秉公执法什么的,反正都是好话。我也觉得脸上有光。”
原来是因为这个,叶勋这才放下心来。他兴奋地给他们讲了案情。若莲一直盯着他笑得合不拢嘴。叶勋吃完饭,出去了。若莲还满脸笑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想到呀?他还能破案?”一回头看到叶时清冷峻的目光正射向自己,立刻收敛了笑容。
叶时清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多少天了?”
若莲立刻如霜打的茄子,面露难色。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快想办法吧!”叶时清瓮声道。
“坏人都让我做了,他会恨死我的!”若莲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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