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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臣偱吏?”叶勋思忖了一下,“应是娴于吏道、勇于任事、心系朝廷、不避险阻、政绩突出的官员吧?”

吴忠合点点头,“叶大人说的很好。老夫还可以补充一下。能臣偱吏一般都很善于解决棘手疑难问题,善于改革前进。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使命,但是为达到目的会在做事手段以及个人品德上有些瑕疵的官员。而‘清流’是指那些正直忠贞、性情耿介、学问一流、道德一等,但是浮于清议、不善解决实际问题、上不能为君解忧、下不能为民谋福的官员。老夫认为两者最根本的区别在于循吏能臣重在做事,清流重在做人。杜谦大人就是太爱惜自己的名声和气节了。”

“吴大人的意思是说我大哥是‘清流’,恕在下不能认同。他是品德高尚,但绝不浮于空谈,他不是正在把他的学识用在治水的现场吗?我们不能因为他性情耿直,就把他归为为清流或是能臣偱吏。我觉得两者界定的并没有那么清楚,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就是一个一心想为朝廷做点事,为百姓做点事的好官!”叶勋有些激动地辩道。

“那他做到了吗?他上没能为君解忧、下不能为民谋福,如何算的上一个好官?他想治好安徽久已成患的水利问题,却不能与上下级搞好关系,单凭一己之力驻扎在水坝上不但赔上了自己的性命,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这是一个好官该做的事吗?他为什么不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和志向,放下自己的骄傲和上下都搞好关系,并利用好这个关系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来完成治水这件事呢?”吴忠合也寸土不让道。

“那……不成与他们同流合污了吗?”

“同流合污?为了达到目的团结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己所用,就算同流合污了?老夫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那是个识时务、懂变通、能屈能伸的大丈夫。那你说在官场上什么是单凭一己之力可以完成的?哪个不得靠上下同心同力,精诚协作?”吴大人越说越激动,“不但如此,老夫还认为杜谦非但不算个好官,还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叶勋难以接受别人这样说自己敬仰的大哥,但因为他是秋桐的父亲他努力克制着要爆发的情绪。“吴大人您言重了!也许我大哥算不上你所谓的那种好官,但您竟然说他不忠不孝?在下官眼里他是大忠大孝大义之人!”

“论为人臣子,他没能完成圣上给他使命,没能造福于百姓;论为人子女,他带着母亲睡着坝上,年纪轻轻就克死任上,愧对父母生养之恩!如此怎能算是大忠大孝之人!”吴忠合慷慨激昂道。

叶勋涨红了脸,‘腾’地站了起来,但立刻意识到失礼,便冷着脸说,“时候不早了,在下叨扰多时,该告辞了。”

“天宇…”一直沉默的秋桐温柔地望着他,用眼神安抚他的情绪。随即又转向吴大人,“父亲,叶大人对他的大哥是从小的感情,您这样说他心里会很难受的。”

吴忠合爽朗一笑,“老夫今天说的有点多了。老夫仔细研究了最近叶大人审问的几个案子。老夫觉得叶大人敢作敢当、聪慧豁达,稍加历练,便可堪重用。初入官场每个人都要经历与自己心里固守之物斗争的过程,老夫只是出于爱才之心,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提点一下叶大人,让其少走些弯路,早日看透各中的学问。”

叶勋面色稍缓,他恭敬地点点头,“感谢吴大人的提点。”

“叶大人想做什么样官?忠君爱民的官?还是做注重内心气节的官?”

叶勋一怔,随后不徐不疾地道,“也许在下做不得‘清流’,也做不好能臣偱吏。在下只会尽全力做好本职工作,尽量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但不管怎样,也不会动摇自己内心坚守的东西。”

吴忠合含笑点头,“嗯,外圆内方才是真正为人、为官之道!”

晚上若莲来到书房找文度,文度心里有些忐忑,连忙起身,“夫人,您找我有事?”

若莲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我是来问问叶勋没回家吃晚饭的事。傍晚有人送信说是去巡抚吴大人家用晚餐了?”

“正是。是去了吴大人家。”

“你知道叶勋最近结识了一个姑娘吗?”若莲言归正传道。

“啊?”文度装作不知道。

“你别装了。他都跟我们提过了。还说想娶人家呢。那位姑娘什么来历?你见过吗?”

“哦。”文度松了口气,“那位姑娘正是巡抚吴大人的千金。”

“啊?”若莲惊得张大嘴巴。

文度笑道,“是不是也算门当户对?重要的是两个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似的,很是般配。”

“这是见父母了?”若莲有些失神的嘟囔道。

“不会发展那么快,应该还是公事吧。”文度没有察觉到若莲的反常。

“公事为什么没带你去?叶勋是不是下午就没回来,肯定和那个千金约会了,晚上就被拐带回家了。有点出息吗?”若莲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走了。

送走了叶勋,吴忠合望着满面春风的女儿问道,“秋桐,你今晚把叶大人带回家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我想让您跟他增进了解,也让他知道怎样做官,才算的上真正意义上的好官。让他以后能更理解您做那件事的苦衷……至于动没动心?”秋桐想了好一会儿,“我现在也说不好。他这个人真的很单纯,有点时候甚至有点傻,但傻得…挺可爱的……”秋桐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睛闪着点点星光……

吴忠合望着她,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

叶勋晚上回来是小虎开的门,小虎神秘兮兮地说,“少爷,夫人说您不管多晚回来都要去老爷房里一趟。”

“哦。”叶勋随口答应了一声。

小虎很惊讶,“少爷,您好像一点都不怕呀?”

叶勋苦笑一下,“怕有什么用?这是我欠他们的,该还了。”

叶勋进房前,若莲和父亲正在激烈地研究着什么,听见门响,见叶勋进来便缄默不言。叶勋向他们鞠躬问好,“父亲,夫人。我回来了。”叶勋一眼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细软鞭,知道这就是今晚要‘伺候’自己的。

若莲冷嘲热讽地道,“去拜会你的岳父大人了?”

“啊?什么岳父?”叶勋大瞪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不是,我跟吴小姐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我去吴大人家吃饭,真的是有公事。”

“什么公事还得大晚上谈?你今天下午就去和吴小姐见面了是不是?不是说让你们少见面吗?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呀!”若莲咄咄逼人道。

“吴大人跟我谈的确实是公事。开始谈的是杜谦大哥的事儿,因为吴大人知道我跟杜大哥是多年好友。接着就从这件事谈到了浙江和杭州的水利问题。这不马上要到雨季了,我们就一起探讨如何更好的治水,避免水患在我们地方上发生……”叶勋不卑不亢地说。如今他已经练就一身编理由、找借口,脸不红心不跳张开就来的本事。

若莲冷笑一下,“不是我们非得管着你,不让你跟吴家小姐来往。主要是因为她怎么说也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还不是怕你们年轻,把持不住再做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即使没有什么,被别人闲言碎语的传也不好呀!如果你看上了人家就更应该好好的保护她的名节。”

叶勋点点头,“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若莲撇了他一眼,“至于你的亲事,你不要瞎着急!这也不是你该着急的事儿,我和你父亲自有安排。等到了时候,我和你父亲自会请个媒婆代你上门提亲。还有,给你杜大哥立碑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你跟杜谦的交情深,你大老远的要去帮忙找他的尸身,让他入土为安,不是我们都没拦住你吗?作为一个好友你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可是你得量力而行呀!杜谦是为朝廷殉职的,朝廷自会料理他的后事!你有多少钱?你逞什么能?”

叶勋只是点头。

“擅自为杜谦立碑,私下与姑娘交往,这两条够不够挨一顿鞭子了?”

“够了。”叶勋面无表情地点头道。

“好!我去叫石头他们。”

若莲正欲起身,叶勋连忙道,“夫人!这么晚了就不要麻烦两位大哥了。还是父亲或是夫人来吧。那个鞭子不沉,不需要费很大力气。”

若莲和叶时清对视一下,叶时清冲她点点头。

若莲会意,“好吧,我来。”

叶勋跪在地上开始脱上衣。

若莲吓了一跳,“你要干吗?”

“脱了上衣领罚呀!那鞭子抽一下就是一道,抽完衣服还不得一条一条的了,补都没法补。”叶勋一边说一边把上衣整个脱下来,褪到腰间。

“你这时候知道省钱了?”若莲正说着,叶勋裸露的上身赫然呈现她眼前,那是一具结实、健壮又年轻的男人身体,拥有着流畅的线条和健康的肤色……若莲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咽了下口水,镇定了下情绪,拿起鞭子冲叶勋走过来。

若莲扬起鞭子向叶勋后背抽去。叶勋只觉得后背一紧,感觉后背像被刀划了一下,又像被火舌舔了一下,是那种尖锐的疼痛,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是为他敬爱的大哥和心爱的人挨得打,应该是幸福又美好的。

“啊!”突然若莲尖叫一声,“流血了!”若莲忍不住去摸那出血的地方,一下子触摸到他弹性十足的肌肤,顿时手臂一阵,面红耳赤。

叶勋回头见到她一副似乎惊吓过度的样子,还安慰她,“夫人,没有关系的,鞭子那么细很容易流血的,其实不很疼。您不用怕。继续吧。”

若莲却扔了鞭子,捂着脸回了内屋。

叶勋与父亲面面相觑,叶勋尴尬地笑笑,“没想到夫人怕这个?”叶时清始终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叶勋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还好一会儿若莲出来了,她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显然刚洗了脸,她只是扫了一眼叶勋,便把目光停在别住,“叶勋,你把衣服穿上!去大厅匾额下跪一炷香时间,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啊?那我父亲泡脚了吗?”

“泡了!泡了!你别操那些没用的心了!快去吧。”若莲不耐烦地催促着。

“好的,谢谢夫人!父亲我走了。”

四周万籁俱寂,叶勋一个人跪在大厅仰脸看着头上的这方匾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几个大字。想起今天晚上吴大人跟自己说的话,他并非觉得他说的没有道理,甚至认为要做一个仕途顺遂的官,也许还真得像他说的那样。但无论什么也无法改变自己对杜大哥的崇拜敬仰之情。杜大哥骄傲高洁的人格,刚正耿直的性情,为了理想无所畏惧的决心……是他一生追逐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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