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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少爷不会同意?那你就应该反省一下你都做了什么?你们俩以前什么样?少爷对你多好呀?”小虎讥讽道。
“我怎么对他了?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文度拧着眉头说。
“可你一直在瞒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
“是我不想说清楚吗?在杭州他从京城回来那一次,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说清楚,可他总是躲着我。根本不给我机会。他就是小器!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文度愤愤不平地说。
小虎听他这么说,也生气了,“你说少爷小器?笑话!你还见过比他更大气的人吗?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明明身手不错还要装作手无缚鸡之力!你天天在我们跟前演戏累不累?”
“哼。”文度冷笑一声,“反正不管谁对谁错,你永远都会站在他那边,我跟你说什么有用吗!我虽是皇上派到他身边的人,但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沈文度!你敢!如果你这样说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家不欢迎你了!”小虎瞪着眼睛冲他喊道。
“行。我有公务在身就不这耽误了。这是给孩子的礼物。如果你们愿意让我做孩子的干爹,当然更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文度把一块玉佩放在石桌上转身要走。
小虎在他身后喊,“把东西拿走!我们不要你的东西。”
“这是我给孩子的,桃儿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正在这时,若莲来了,她一看就大约了解发生了什么。她上前推了一把小虎,“小虎,你怎么这么没心肝?桃儿在里面给你拼死生孩子,你还有时间在外面拌嘴?”然后,她又转向文度表情和颜悦色地说,“文度,怎么你这是要走?干吗我一来就要走了?留下吃午饭吧。”
“夫人,不了。我还有事。”文度瞟了一眼若莲的肚子,眼神流露出一丝温柔,“孩子几个月了?肚子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吗?其实才两个多月,都显怀了。”
“夫人,万事小心点,为了孩子也不要太操劳了。”
若莲含笑点点头,“你没事常回来坐坐。”
文度出大门撞上风风火火赶来的潇潇。林潇潇就像一个大螃蟹似的,咋咋呼呼横着就来了,一边进门,嘴里嚷嚷着,“让开让开!让我进去!”文度连忙躲到一边。看着他进了门。
文度抬头看了一下门口的匾额,心里百感交集……
文度回宫跟皇上复命。他把叶勋当时行刑的场面尽数道来,“百姓们特别是年轻的姑娘、小媳妇,简直像过节一样兴奋。在台下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欢呼呐喊,比看折子戏还全情投入。叶勋在刑台上疼得浑身都是汗,但愣是忍着一声没吭,台下看热闹的姑娘媳妇看得眼睛都直了……卑职以为,以后这个可以当成给百姓的一份福利,过节也不用唱戏、放烟花爆竹了,还费钱。就让叶勋当街鞭背,保准都喜欢……”皇上笑得捶胸顿足。他好长时间没这么笑了。
皇上笑完心里爽快多了,他深出一口气,“你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特别的…英姿飒爽,勇猛潇洒,一副谁都不服不忿的样子。也难怪婧琳会非他不嫁,那会婧琳就是他的小迷妹,天天跟着他后面天宇哥、天宇哥叫着,走累了只让他抱,比我这个亲哥叫的都亲。他做我的近身侍卫时,就站在朕身后,冷着脸,不苟言笑。他陪朕经历了很多,朕接了太子位、父皇突然病逝、朕初登大保、兵变等等,朕要面对的太多,朕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慌的。但因为他,让朕有了满满的安全感。朕知道,朕身后这个人对自己无限忠诚,随时都会让那些对朕不驯的人血溅当场。他那会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他谁都敢怼,谁都敢动手,连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候’他都敢当面让他下不来台。要知道这个‘王爷候’可是连朕都有些怵他的……”皇上沉吟着,脸上挂着一丝笑,像是在回忆过往他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突然话锋一转,“可是,你看看他现在的怂样,畏手畏脚,死皮赖脸,毫无当年的风采!多看一眼朕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身功夫,还能被他家那母老虎把脸挠了,还说她不让他动?他还能再窝囊点吗?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变化呢?”
这些话文度已经不止一次听皇上提起,他只能诺诺点头。
皇上说着说着,突然眼露凶狠道,“都怪叶时清这个老匹夫!老奸巨猾的,还在这跟朕这装疯卖傻,就是他非逼叶勋离开朕的!他是看朕好欺负吗?”
“皇上,晾叶老大人也是听信了大师的预言,怕叶勋早夭不得已而为之,望皇上体谅他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皇上一直盯着文度,盯得他心里发毛,他连忙跪下磕头。“沈文度!你不是说你跟叶勋势不两立吗?怎么还替他家人说话?”
“回皇上,臣认为他是他,臣所有的恩怨只对他。和他父亲不相干。”
“那你倒是说说,他跟着朕怎么就会不得善终、万劫不复了?他父亲把他造就成现在的样子就好了?沈文度,朕告诉你,朕之所以重用你,是因为你有些地方像那时的他。但你比他差得远,因为他那会对朕说话从来不需要考虑,一切话都发自他都内心。”
文度趴在地上,头贴着地一动不敢动。
上朝时,皇上瞥见叶勋的位置上空空的,不动声色地继续听了一会儿朝臣奏报国家大事,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叶勋今天没上朝呀?”
因为叶勋这月归礼部管,吕衡连忙上前答道,“回皇上,今天叶勋身体不适,告了病假。”
皇上一脸质疑,“他病了?谁信呀?昨天领完罚还自己骑马回去的呢?沈文度,你退朝后去看看他。并传朕口谕,他明天不来上朝,就扣光他一月的俸禄。后来还不来,就接着去西市场当众再领一次罚!”
叶勋正和潇潇、若莲在走廊里聊天、乘凉,文度突然进来了,大家都很诧异。
叶勋瞥了一眼他,语气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传皇上口谕的。”文度冷着脸道。
若莲连忙扶叶勋跪下。
文度站在他面前说,“皇上口谕,你明天还不来上朝就扣光你一月的俸禄……”
潇潇在旁边愤慨地插嘴道,“不就一个月俸禄吗?咱不要了!我给你!”
文度转身瞪了他一眼,故意提高了声音接着说,“若后天还不来上朝,就接着去西市场当众再领一次罚!”
“我们伤还没好呢?还要再罚?还让不让人活了!”潇潇愤愤不平道。
叶勋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文度,好一会儿才说,“你回去秉明皇上我明天会按时上朝。”
“好!我一定带到。不用送了。”文度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大门走去。
潇潇抱怨道,“太欺负人了吧?现在沈文度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狗仗人势!”
若莲一边扶叶勋起来,一边给潇潇使眼色,“潇潇,你别说了!”
叶勋只得硬着头皮去上朝。朝堂上叶勋能感觉到皇上和其他大臣瞟过来的眼神,他始终低着头。回到礼部,吕衡见他神情落寞,便把他叫到自己房间,还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然后语重深长地对他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官场失意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要往心里去。平时我对你有些苛刻,但现在想来,什么也没有人平安健康更重要。”
“老师,您不必为我烦忧,我没事。”叶勋一边说一边摆弄着老师案头上的印章,“您放心,我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绝不惹事!见到事就躲,也不会不强出头了。”
吕衡点点头,突然又提议道,“观政干满一个月是要该部堂官盖章通过的,要不我跟尚书说说让你在礼部多呆一个月?”
“为何?”叶勋颇为不解。
“唉,官场就是这样,拜高踩低的,你现在这种情况,一些宵小少不得对你为难。在礼部有我在,至少你能多清净一个月。”
叶勋听了很感动,又有些心酸,“没想到我都这么大了,还得老师您护着我。没关系,该来的迟早要来。老师,您不要为我劳心。”
“你下月要去监察院做观政?用不用我去帮你打个招呼?”
“真不用!老师,您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您以前从来不徇私的?也从没这样跟我说过话。我还是习惯您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你这小子!”吕衡笑了,一会又问道,“你去看过你师父吗?”
“我从杭州回来一共就去看了他两次。上次在皇上宴请武官时他也去了。他现在在东华门做一个守卫的小头目。”叶勋的老师吕衡和师父季云海当时共同教他的时候,由于脾气秉性,学识理念大相径庭,互相都看不顺眼。但几年下来却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友谊。
“他现在还喝酒吗?”
叶勋点点头,“还喝,一天到晚一身酒气。”
“你好好劝劝他,年纪大了,别喝那么多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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