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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兽的“兽”，那会是什么呢？
不过，剑无尘等人的兴致起来了，小二哥却低落了下去。
那副有些阴沉，又有些悲怆的样子，让剑无尘两人感觉到有些不好的预感。
只有花儿这个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与她无关，安静地坐在那里。
“说是兽，其实，他们原本都应该是人的。”
好半晌，小二哥才慢慢出声。
他说的慢，剑无尘也没有着急的催促他，就那么安静地等待下文。
小二哥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叫做仇恨的火焰。
“每年年底，天马之森的那些妖怪，就会驱使着曾经被它们吞噬的人的尸体，开始大举进攻城池。”
“一开始，人们还在奋勇抵抗，只当这是一次普通的妖魔进攻。”
“但是后来，终于有人发现了。”
“他们发现，那些面容模糊，状若疯狗的妖怪，就是自己失陷在天马之森之中亲人、朋友。”
“他们一定很绝望吧。”剑无尘轻声地插了一句。
“是啊。”小二哥像是自嘲地笑了笑“对自己已逝的亲人朋友下手，只要还稍稍有些良知的人，都做不出来吧。”
“一种消极怠战的情绪，开始在城中蔓延。”
“本来，这种情况还不算严重。”
“但是后来，更可怕的情况出现了。”
小二哥眼中的愤怒已经快要冲出他的眼眶，还夹杂着复杂、悔恨和迷茫。
“刚开始，只是守城战士报道，有的人战死之后的尸体不见了。”
“很多人都没在意，毕竟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尸体被踩的稀烂，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剑无尘听着，轻轻点点头。
确实，战争就是绞肉机，死无全尸完全是常态。
“但是到了第二天。”
小二哥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眼中的怒火已经到了顶峰，转而散发的，是极致的悲伤。
“无数的守城战士发现，进攻城池的，竟然就是昨天死在他们身边的战友！”
小二哥的有些哽咽，泪水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仗，算是没法打了。”
剑无尘感慨道。
天马之森采取的战术，不可谓不毒辣。
简直就是杀人诛心的典范。
利用死去的守城战士去进攻活下来的守城战士，惊愕已经种种情绪的剧烈冲突下，这些战士的实力会直线下降。
甚至说，束手就擒，等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早已化作傀儡的人，早已经全部变作了只知道杀戮的攻城机器。
他们不知道累，不怕疼不怕死，对于天马之森来说，就是最尖锐的利刃。
而对于人类一方，却无异于灭顶之灾。
尽管有为数众多的战士心如铁石，完全不为之所动。
但是奈何猪队友众多，就是王者也会被生生拖死。
守城，算是这地变成了一纸空谈。
“是啊。”
小二哥点点头，说道“当天晚上就有大批的人，连家当都不收拾，逃离了麟永城。”
“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花儿第一次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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