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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瞪眼吗？</p></p>
……</p></p>
蠹呆呆的看着刚才的一幕，有些不明所以。</p></p>
它有些走神了。</p></p>
不过，那只凶巴巴的妖怪离开了，它也是松了一口气。</p></p>
太好了。</p></p>
这个人类果然是大好人。</p></p>
虽然不太清楚前因，但它知道，绝对是因为这个人类，那只凶巴巴的妖怪才离开的。</p></p>
它头抬起，以仰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类。</p></p>
眼底几乎冒出了崇拜的光辉。</p></p>
萧骁：……</p></p>
他笑了笑，“你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p></p>
“啊？”</p></p>
蠹一愣，随即它反应过来，“一起！”</p></p>
“那上来吧。”</p></p>
萧骁示意蠹到他手中的棋谱上。</p></p>
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本勉强还留下了几个棋局的棋谱。</p></p>
这只蠹真的是把愤怒化为食欲，吃了很多啊。</p></p>
……</p></p>
萧骁抱着棋谱向收银台走去。</p></p>
直到萧骁轻轻敲了敲收银台的桌面，有些犯困的男子才猛然惊醒，抬头看来。</p></p>
“啊，这位客人，不好意思。”</p></p>
男子抹了一把脸，有些局促的笑笑。</p></p>
“挑好书了是吗？”</p></p>
男子看了一眼萧骁手里抱着的书，“就一本吗？”</p></p>
“没有其它喜欢的书了？”</p></p>
“现在正是促销的时候，多买几本很划算的。”</p></p>
“老板。”</p></p>
萧骁把书放到了收银台上，手却没有松开。</p></p>
“我想问一下，之前的老板呢？”</p></p>
“他不做了吗？”</p></p>
书上的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p></p>
……</p></p>
“之前的老板？”</p></p>
男子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萧骁的话，然后恍然的笑了笑，“原来是老客户啊。”</p></p>
“真是难得，年轻人竟然喜欢旧书吗？”</p></p>
感慨了一句后，男子回答了萧骁之前的问题，“那是我爸。”</p></p>
“他一个多礼拜前去世了。”</p></p>
“抱歉。”</p></p>
萧骁不是很意外这个答案。</p></p>
其实听了蠹的讲述后，他就隐隐有了这个猜想。</p></p>
毕竟是老人家了。</p></p>
他看了一眼蠹。</p></p>
小妖怪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它的表情。</p></p>
它似乎是愣住了。</p></p>
……</p></p>
“老人年纪大了，难免的。”</p></p>
男子摆摆手。</p></p>
“我爸也算是寿终正寝了。”</p></p>
虽然嘴里这么跟眼前的年轻人说，男子的心里还是升起了几分的怅惘。</p></p>
一条生命的逝去，尤其是至亲之人的生命，一般人都很难做到真正的释怀。</p></p>
至少短时间里很难做到。</p></p>
男子摇了摇头，就要伸手拿过萧骁放在收银台上的书，“我帮你装进袋子里。”</p></p>
萧骁手松开的同时不经意的一拂，蠹便被从书上推到了收银台上。</p></p>
蠹被吓了一跳。</p></p>
整个身子都不由得弹了一下。</p></p>
然后，它看到，自己原本待的那本书被男子拿了起来。</p></p>
看着男子有几分熟悉的相貌，它又有了些出神。</p></p>
老人......死了。</p></p>
死......了？</p></p>
它有一瞬间不是很明白这个字的意思。</p></p>
然后它才恍然。</p></p>
啊，死了。</p></p>
也就是说，老人再也不会来书店了......</p></p>
老人说的明天见……再也无法实现了。</p></p>
老人......已经不在了。</p></p>
难怪它等了这么多天只等来了老人的儿子。</p></p>
它等不到老人了。</p></p>
......</p></p>
蠹有些茫然。</p></p>
它知道人类会死。</p></p>
也知道相较大多数的妖怪而言，人类的寿命短暂。</p></p>
明明知道，它仍旧觉得......太快了。</p></p>
好像老人不久前才看到了它......它因为老人的唠叨而有些不耐......老人给它拿来了旧报纸......老人不顾它的哇哇大叫执意只给它倒了一小碟的蜂蜜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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