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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两年前,洛洛宣布要调动工作回上饶一样,当她宣布要和俊辰离婚的时候,再次全家轰动。只不过这次,爆炸的结果不是争吵,而是沉默。一家四口,只有子木在桌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其他三个大人,都紧锁眉头,紧闭双唇。
过了许久,父亲终于打破了沉默,沉重地问“洛洛,当初你和俊辰结婚,我们没有干涉,现在你们要离婚,我们却有自己的看法。夫妻俩拌嘴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如果一点小事就要分开,那全中国就没剩几对夫妻了。你们俩也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你想想以前他对你的好。”母亲在一边点着头附和。
洛洛歪起一边的嘴角冷笑了一下,以前?可不就是以前太好了,才看到今天的他有多狠心。她摇摇头,很肯定地说“我和他,无法调和了。我不是没做过努力,我愿意吃苦,自己带孩子,自己做家务,只靠我们自己,和他单过,可是他呢?他说他离不开父母,”说到这里她苦笑了,“再说,他们家现在把锁都换了,这说明什么?他不仅对我,对女儿也一样绝情。虎毒不食子,可是我和子木加起来都没有他听父母的话重要。那就算了吧!难道叫我跪地求饶,回去甘愿受凌辱?这样的日子我熬不了。”
洛洛一番话,又引来一阵沉默,父亲和母亲像是无法反驳她了,不再说话。
“那就和他好好谈谈,如果你坚持的话,至少好聚好散吧!”母亲说。
当晚,洛洛编辑了很长的短信发给了俊辰,她告诉他既然无法各退一步,那么还是离婚吧!她希望好聚好散,约了他第二天晚上在上岛咖啡见面,谈协议细则。俊辰没有回复,但是洛洛还是打定主意明晚去等他。
俊辰倒是准时到达了约定的地点,洛洛坐在二楼临窗的桌子,看见他走上来,朝他挥挥手,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俩人就像老朋友会面。洛洛点了西瓜汁,俊辰点了柠檬水。
“你要和我离婚?”俊辰挑着眉毛,翘着嘴角,满脸挑衅。
“对,”洛洛尽量让自己不被他的表情激怒,努力保持平静,“我觉得这个样子我们谁也不好过,还不如好聚好散,你看呢?”
俊辰鼻子眼里哼了一声,端起柠檬水,看向窗外,说“你够可以的,给我生了孩子还有胆量跟我离婚!行啊!要离婚也行,你什么也得不到!”
洛洛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如果真的走到了尽头,还有女人为了孩子不敢离婚的吗?“没有女人会奔着离婚而嫁人,也不会在生孩子时想着要孩子没父亲,除非,被逼急了。”洛洛也咄咄逼人,“我本来也没想从你们那儿得到什么,我只带走女儿和属于我的东西,其他的,你们随意。”
“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俊辰突然看向她,面目狰狞,“你猜,为什么一开始我爸妈就要和我们住一起?因为他们早就担心这一天,所以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住一起房本上就没有你的名字,你就带不走我们家一分钱!你以为女儿是你的吗?她姓巫!她是我的!你如果要离,得把她也留下!我一定要叫你,光着屁股出门,真正的净身出户!”
洛洛被眼前的俊辰吓呆了,她从没想过他有这样的一面。但是一听到要让她和女儿骨肉分离,还是做出了反应“你们家本来就不喜欢女孩,为什么要和我抢女儿?”
“哼哼,”俊辰还是那可憎的面目,“我的东西,我摔烂了也不让你带走。我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但就是不给你!”
“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巫俊辰!我们认识到现在也有两年多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洛洛低声喊着,痛心着。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一直伪装着罢了!”俊辰的话裸到令人发指,“还有我父母,对你好不过是看你长得不错,基因还行,想着娶你过门,生个一男半女,你以为呢?”
“你要这样的话,咱们就只有法庭见了!”洛洛咬了咬牙,放出狠话。
俊辰愣了一下,突然他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妈妈真是看错你了,她说你有了我的孩子不会舍得离婚,只要我强硬一点,就一定能把你的坏脾气拗过来,以后都听我的。谁知道你食古不化,竟然真的要跟我离婚!她教我背了那么多狠话,对你竟然都没有用!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说离婚就离婚,还要跟我打官司!你都怀疑你根本没爱过我!”
“对!我没爱过你!”洛洛脱口而出,俊辰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让她无法相信,这是她曾经认得的阳光大男孩,他的恶言相向竟然都是按照婆婆的脚本背给她听,来强迫她改脾气的!多么可笑,多么可怕的一家人!于是她不假思索,只想用最恶毒的话气他,“我从来没爱过你!你不过是我逃避现实的避风港!你以为你魅力有多大?我会为了你从上海到这里来?我”
俊辰脸色从白到青,还没等洛洛说完,就将手里杯子里的柠檬水一下子泼到她脸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杯凉水清醒了,中断了说话,看着湿透的衣服,摸着湿透的头发,她惊呆了。只听得俊辰骂了一句“你真是犯贱!”然后起身要离开。
“你这混蛋!”洛洛声嘶力竭喊了一声,将手边的西瓜汁连同玻璃杯一起扔向俊辰,红色的西瓜汁撞翻在他白色衬衫上,杯子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俊辰看着自己胸前的红色污渍,瞪大眼睛指着洛洛说了句“法庭见!”转身便下了楼。
身边几桌客人投来好奇的眼神,洛洛无地自容,悲不自胜,瞬时掩面哭泣起来。服务员小姐惴惴不安地走过来,弯下腰轻声询问“小姐,你没事吧?”洛洛抬不起头,只能摇摇头。“杯子摔碎了,可能一会要算在你的账单里,不好意思。”她很抱歉地说,洛洛点点头。
那晚,洛洛在上岛咖啡坐到了打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盏盏亮起,再一一熄灭,等身上的衣物基本干了,父母正巧打来电话,她说了句马上回来。
到家后,父母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她,期待他们见面后的好结果。
“明天我去找律师,起诉他。”洛洛说完,走回了房间。父亲和母亲站在客厅里,好久没回过神。
洛洛是个行动派,她一向是想到什么就雷厉风行。第二天她立刻就去到律师事务所进行了咨询,并办理了委托手续。
她的代理律师是个比她只年长四五岁的女生,也有家庭有孩子。当她记录完自己当事人的陈述,沉思片刻,问洛洛“何小姐,你真的想好要起诉你丈夫离婚吗?其实我觉得,你们没到那一步。”洛洛心中对这位律师姐姐肃然起敬,脯乳期的孩子肯定是判给母亲的,打这场官司不过是走个过场,她放着稳稳的律师费不赚,倒想劝和,让洛洛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也是后来她成了洛洛口中的“陈姐”,像朋友一样的原因。
“我想好了。我不会后悔的。”洛洛认真地点头。
陈姐思忖片刻,放下了鼠标,拿起洛洛签署好的委托协议说“那好,我们就开始走流程了,过几天巫俊辰会收到传票。是寄到他家里还是?”
“寄到他单位!”洛洛几乎迫不及待,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就是要他在单位里颜面扫地!她恶狠狠地想着。
走出律师事务所,正午的阳光十分热烈,洛洛却感觉不到温暖。春天已经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人间。冬去春来,时间从来不跟你讲情面,无论你在经历什么,它只管拖着你往前走。
洛洛的产假休完了,她若无其事地回到学校上班,没有人知道这半年来她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正将要面对什么。她还是那样见人露出和善灿烂的微笑,还是那样激情澎湃地在讲台上演绎,还是那样自信地走在操场上,脑后的马尾自信地晃荡。只是在无人的片刻,她会陷入沉思,眼眶泛红,喟然叹息。
她和俊辰的官司被排期到了六月,看来排队离婚的人不在少数。那段时间,她和陈姐几乎每天都有联系,每天讨论案情交流观点。而同步进行的是,洛洛开始联系上海的朋友,决定打完官司就带着子木回上海。是俊辰指引着方向让她回的上饶,现在婚姻都将灰飞烟灭,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还是走吧!既然有条件,还是要让子木在上海长大,那是本来就该属于她们的家乡。
朋友给她联系到了一所民办学校,因为洛洛当年是辞职离开上海,所以编制已经没有了。从上海调入外地方便,可是从外地想回上海就没那么容易了。编制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了,只能在民办学校先过渡一段时间,日后再慢慢考虑编制的问题。洛洛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毫不怀疑,也相信无论要不要编制,自己都能在学校里立稳脚跟。何况这所民办学校在那个区域还算不错。校长打来电话亲自和洛洛约了面试时间,洛洛坦率地把自己的情况如实相告,校长很体恤地同意她周五面试,可以用双休日的时间赶来回。而这一切,洛洛都是先斩后奏,最后让父母知道的,不过是个通知。
“这孩子,主意太大了!好好的工作,又给辞了!干得这么好,都到区团委当干部了,还随便辞!区里的人事局长都挽留她了,也不听!都不跟我们商量!”洛洛听到母亲在厨房里跟父亲抱怨。
“唉,怎么办呢?谁叫从小我们不在她身边?她一直独立惯了,不让我们管。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相信咱女儿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孩子是没问题的。既然和巫俊辰走到了这一步,我倒也觉得没必要窝在上饶了。”父亲替洛洛解释。
站在阳台上,洛洛抬头看着天,在心里对父母说“爸妈,让你们一直在担心,真是抱歉。可是女儿也无能为力,我比任何人都想安定下来,可是命中注定我就是无根的浮萍。”
就在开庭前的两周,俊辰突然打来电话,洛洛正在下班路上,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接了电话,但她没有吭声。
“何洛洛,”俊辰连名带姓地称呼让她立刻建立起了防御心理,“想求你个事。”
“求我?我可不敢当!”洛洛讥讽的语气。她本以为他想请求她撤回诉讼或是不要让他单位知道,没想到他说的话令她惊得停下了脚步。
“是这样的,我爸爸,他这几天查出得了肠癌,晚期,但我们还是想努力一下。手术安排在大后天。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你带着子木在手术前一天来看一下他?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孙女儿。如果你不想来,我去接子木来一趟也行。”俊辰的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感彩,没有强迫,也没有恳求。
这就是因果报应吗?来得竟然这么快?那一刻,第一个跳到洛洛脑中的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幸灾乐祸的想法。如果换做别的老人,她肯定会同情万分,可是她公公——她想到那一屋子鸟,想到子木满头的针眼,想到俊辰后来的变化,她就成了铁石心肠,不但不同情,反而涌起深深的快感。
她没有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却阴阳怪气地问“哟!现在想起来子木是他孙女儿啦?怎么?需要人送终就来找我们了?不过你想美了,我不会来,我女儿也不会,我们怕占晦气!”洛洛尽可能用最文明的词语表达最恶毒的诅咒,她仿佛看到俊辰气得发红的双眼,竟然在电话这边冷笑出了声。
“何洛洛!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竟然诅咒自己的公公!”俊辰在那边歇斯底里大叫,他越是气愤,洛洛越是痛快。
“巫先生,你搞错了,很快就不是我公公了。你们家的事情,自求多福,看看这样造孽的人,佛祖会不会保佑你们?以后任何时候,都别来找我!”她挂断了电话,心里畅快淋漓之余,掠过一丝惭愧。从小被教育与人为善,什么时候也成了这般尖酸刻薄。她想象着俊辰气愤不已地紧紧捏着电话,指尖泛白,脸色发青,可是她却依然觉得大快人心。她对这家人,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留恋与怜悯。那通电话,推他们之间的关系坠入黑暗无底的深渊。
那个暑假,是洛洛人生中最黑暗的假期。俊辰在法庭上的信口雌黄、黑白颠倒让她看到了世间人心最丑恶的一面,这一面竟然来自于俊辰,这让她无法接受。
她食不知味,夜夜无眠,闭上眼睛就看到俊辰可恶的嘴脸,他说出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剑,扎得她千疮百孔。她想不通,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在她身边浅笑温柔的男孩,怎么变成了今日这般穷凶极恶的无赖。在极度悲伤和气愤的包裹下,她一度高烧40度,躺在医院病床,体重降到只有38公斤。
他们的婚姻,竟然用了三场官司,才彻底结束。前两场都是洛洛起诉俊辰,最后一次,是俊辰上诉到了中级人民法院。
以前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法庭,直到自己坐在了原告席上,看到昔日的爱人和她遥遥相望,坐在被告二字后面,才知道和枕边人对簿公堂是一种怎样的悲凉。
俊辰的牙尖嘴利,一点不输给洛洛,可是他歪曲事实的能力,却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仍然是他母亲给他事先背好的稿子,她几次被他的话惊得哑口无言,连法官都哑然失笑——
第一次上庭,俊辰彻底否定感情破裂,在离婚问题上,他邪恶地笑着说,他们彼此相爱,不同意离婚。依照婚姻法,分居未满半年,经过调解也不成,最终的判决是不离。可是休庭后,俊辰恬不知耻地走过来对她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吗?我就是拖死你!拖到你人老珠黄,我看你离婚后找谁去!”洛洛那一年,背负着仍然是巫家媳妇这奇耻大辱,先回了上海工作。
第二年暑假前,洛洛在上海联系陈姐,再次起诉俊辰。而这一年,分居一年半的事实让离婚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在财产问题上,俊辰又大放厥词。他否认女方曾经陪嫁十万元买电器,他拿出那些票据,指出每一张都写了他家的地址和他父亲的名字,无法证明钱是洛洛出的;他否认洛洛出嫁那天佩戴的一整套蓝宝石首饰是给她的聘礼,即使洛洛拿出婚礼当天的照片为证,他却说那是婚礼当天婆婆只是借给媳妇戴上撑场面的;他否认他们家重男轻女,还强调一定要争夺女儿的抚养权,甚至血口喷人说怀疑这一年洛洛在上海已经找了别的男人,不配抚养女儿。
听到他这些狡辩,在场的人发出一片唏嘘,女法官嘴角撇了一下,想笑却忍住了。可能也觉得男方的证词虽十分荒谬,但前两点却无懈可击,毕竟这是个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地方,即使觉得再无理,你找不到破绽,也没辙。只能在最后一条上给了洛洛应有的支持,由于孩子尚在脯乳期,且是女孩,跟着母亲比较合适。加之母亲生活在大城市,从事教育行业,对子女的成长比起男方来,更有优势,所以最后宣判,两人解除婚姻关系,子木的抚养权归洛洛所有。俊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的工资金额变得很低,抚养费只需要每个月出250元。除去判决书上写着的这些,其余的,都不再议。
休庭后,法官和书记员刚离开。子木的奶奶就气急败坏地冲到洛洛面前,穷凶极恶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骗走了我儿子的童子身!你骗我们家优秀的基因!我们肯定会上诉!我们就要这个孩子,要来了就送去乡下找人养,反正是个女孩子!就是要你一辈子看不到自己的女儿!走着瞧!”这像泼妇一样的疯女人,竟然是她那温文尔雅的婆婆?处子之身?俊辰居然和妈妈亲近到连他们的闺房之事也会交流?洛洛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呆呆地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只见燕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急赤白脸地对老太太喊道“你这疯婆子!快带着你乖儿子滚吧!你家变态,不适合娶媳妇,你陪他过一辈子就好了!还基因呢!巫俊辰你快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什么垃圾基因!”老太太也被气得不行,拽起儿子和尚在康复期的老爷子就走了。
燕子一把抱住洛洛,后者半天都没发出声音,直到燕子的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背脊,她才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第三场官司,俊辰的确上诉了。一个一分钱一滴血都不涉及的民事案件,居然要闹到中级人民法院,这简直成了笑话!
那年秋天,特别热,都11月初了,洛洛还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她接到陈姐的电话,通知她下周需要回去一趟,到中级人民法院出庭,也请她放心,一般来说维持原判,连刑事案没有十足的证据,都很少有翻案的,何况她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再说上次的判决也都在情在理,她不过是需要回去走个过场。
这次她和俊辰互换了座位,她成了被告。她看见俊辰又打算把上次的那番“慷慨陈词”讲述一遍时,法官打断了他。然后直接关于他所不服的抚养权判决这点上,做了法律角度的阐述。一如陈姐所料,维持原判!而且从头至尾,整个开庭时间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见大局已定,无法改变,走出法庭的子木奶奶竟然立马走到洛洛爸爸身边,变脸比翻书还快地,拽住他的衣袖喊了声“亲家”,父亲拂袖甩开她,说了句“你早不该这么喊了。”
她却死皮赖脸地跟在父亲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好,那何大哥,怎么说我们也是孩子的爷爷奶奶,以后洛洛放假带子木回来,我们还得探视的啊!”
“你放心,该你们的探视权,我们一律不阻拦。就希望你们还记得探视这个孙女儿。”父亲不卑不亢,义正言辞地说着。然后带着洛洛走出了法院威严的大门。
俊辰一家望着这父女俩的背影,不知作何感想。
那晚,洛洛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她终于再也不是巫家的媳妇了,而子木,是属于她的。她看着身边熟睡的两岁的女儿,尽管她那么像他,尽管她那么恨他,可是她却如此爱她。
和俊辰三年的时光,纵是错嫁,何洛洛也不可脆弱。
为母则刚,只因子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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