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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念尘见对方对此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便继续他的独白“可是我不爱她呀!可她非缠着我不放,说什么要是我不娶她,她就去死,这怎么行呢?”
说念尘狡猾地用了尖不降的口头语,试图对小多产生迁移默化的影响。
“咱们肯定都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姑娘为了爱而死去……求你帮我把,让……让我爱上她把!”
弥天大谎!
说念尘的意思尖普啦多已经明白了,就是想让他用鞭子使尖嗒凌和说念尘相爱,就像先前对说煜情和雅舍那般。
可是,这家伙的话可信吗?记得尖嗒凌曾试着拜托过自己使玄风十三少爱上她,但是当时他认为如果玄风不爱尖嗒凌,这么做就是不尊重玄风的感情。对爱的亵渎是爱神必须摒弃的。因此他当时拒绝了他的姐姐。这么说来尖嗒凌是对玄风十三少有好感的,她怎么会脚踏两只船,偏偏为了另一个男子说念尘去死呢?
再看说念尘那恭敬的样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第一应该是大摇大摆的,因为主动权在他手里啊。第二,以说念尘自私的性格,如果真的有这种事,他应该是希望让尖嗒凌不再爱他,而不是让自己爱上尖嗒凌!
……噢,原来是这样啊……
尖普啦多心里多少有了数,他忧郁地望着木窗沉思良久,扬起头走到说念尘面前“哥,你站到这儿。”
小多左手指着屋子角落的空地,又说道“我来做法。”
说念尘满怀欣喜的闪到了屋子的角落一个空旷的地方“真的谢谢你啊!要不你去吧尖嗒凌叫过来吧?”
“其实不用让他再过来。”尖普啦多手执追圣·爱之鞭走近说念尘“这种情况……”
“啥?”
只见尖普啦多将灵力聚集在鞭上,那鞭像不羁的浪头,向愣着的说念尘打去!
刺客出身的黄毛儿马上一闪,随向一个闪身到了爱神的背后,右手掏出匕首“策轮”横在尖普啦多的脖子前“好啊你小子……你想做什么?”
“别这么急啊。”尖普啦多脸不变色心不跳,用娴熟的体术一掌便拨开了说念尘的胳膊,平静而阴冷地说道,“如果只是单方面你不爱他的话,我只要用鞭子缠住你再念些咒语你就可以爱上她了。来,让我缠住你。”
说念尘一听慌了,完了,原来这种情况并不需要给两个人牵线吗?那这事儿就成不了啊!这么做反而会让自己爱尖嗒凌爱得更深!那可不得痛苦死了吗?
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使他向后退着步子“你,你先别,不、不是这么回事,实际上是这么回事……”
说念尘只好将真话告诉了爱神。
“那办不到。”对方听后摇摇头,“如果她不爱你,我给你们做法的话,是不尊重姐姐的感情的。这种亵渎真爱的事情我绝对办不到。”
说念尘一听马上火了,自己先前的好脸白装了,瞎话白编了,脑门子热血像吃了兴奋剂般“腾”地冲上来,他揪住加普啦多的袍子的衣领“他妈的,我白来了是吗?他妈的前面的客套话老子白说了是吗?嗯?”
爱神又是一掌拨开了黄毛的手,他平静而又坚定地回驳说“你那些是客套话吗?你跟谁称老子?!”
“是你的老子!”说念尘“刷”地一声再次从腰间掏出了“策轮”,“要不咱们现在就把这事儿做个了结吧!”
“不是‘做个了结’,是‘做个了断’!”尖普啦多拿起鞭子,“追圣·爱之鞭……蔻豨——施放——特拉!”
这时,门“轰”地一声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提着大刀的红发男子,大约二三十岁地相貌(实是几百岁了),短发及肩,末端头向左右卷曲着,身穿青山猎人袍,脚踏飞火疾风履,项上插着一根信天翁的羽毛,个头不高,但却是一身肌肉。正是尖普啦多的父亲,神兽猛虎转世的、外号“老古板”的天工之神“红英”尖不降!手里的那把刀,正是有名的“分心神刀”!
尖不降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看就是又喝了酒。这么帅的男子一喝酒,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帅,只不过那总是皱着的眉头让谁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见他质问儿子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乱得我跟你母亲都睡不好午觉,你小子在干什么呢!啊?”
尖普啦多忙指向一旁的说念尘“爸爸,是他……”
“他?谁?”尖不降走上前去严肃地问,“你小子没得病吧!这是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尖普啦多扭头看自己所指的地方,竟然是空荡荡的!这说念尘什么时候跑的?怎么溜得这么快?
小多想解释什么,而尖不降却没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没有?”
尖普啦多无奈地答道“没啊,爸爸,我现在很困,先让我睡会儿吧~!”
“那怎么行?!没做完工作不许睡!”说罢走出屋子,只留下“咚”的一声死板闹心的关门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都这么大了……这怎么行!”
“呵……”尖普啦多瘫坐在木椅子上,失神地望着木窗,忧郁地说“这就是生活啊……”
路上,说念尘气得直打哆嗦,半路上还摔了一跤,疼得他不得了“可恶的尖普啦多!可恶的玄风十三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的!哎哟痛、好痛啊~!”
离心殿
南宫宭炎给自己的大哥玄风简单治疗后,无奈地摇摇头“唉,大哥受的是内伤,现在还没恢复意识。以我目前的能力不能让大哥马上好起来哦。恢复意识要三天半,要是想康复至少要修养……半个月。”
尖嗒凌和东野弦野听后失落得没了食欲,尖嗒凌还陪着东野弦野和弦野的四弟五弟一起在玄风床边守候。
尖府
说煜情羞红着脸和雅舍一起“拷问”着说加羹“死丫头……你这个死丫头……!”
加羹哭了起来,竭力地争辩着“呜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呜~……!”
这一天,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家伙所造成的一系列事情,总之,谁都没有高兴。
凌风之五宭炎赶潮不一般,终究只累得气喘
智慧女神阿菜伦面对时尚问题时说过时尚与否最终取决于主观随意性。
话说这离心宫是个圣地。名山圣水出才人,离心宫又是个才子遍地的地方。而且是怪才遍地。今天要讲的,就是个狂热于时尚的怪才。
他如果不在家,那定能在“天街”十一里廊的“流行时尚”街区寻得他那火一般执著的身影,而且要在那种最古怪、放着最时尚的音乐的店里。尤其是在引领时尚潮流的服装店“天街十七号”,是他永远的乐园。他头上总是打着最新款的、几种不同的发蜡,带着闪烁的耳钉,插满戒指的手里一定是最新款的音乐播放器。尤其是他的衣服,似乎因为分身乏术,不同格调的几件流行大衣一股脑把瘦高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或是裹得扑朔迷离,当你向他挥手时,他一定会抬起携着十几种不同香水的红发,摆出最时髦的架势应上一声,继而马上投身于新款时装的挑选。
他,就是离心宫最时尚的时尚人物,是流行风潮的拥护者与带头者——自称“赤焰鸟”的医师,南方之神南宫宭炎。
关于宭炎,前面并没有提过太多,他是月神机芒大人的四儿子,神兽朱雀的转世。他的名字,按理说应该和其他神一样按照天知文的发音来翻译,宭炎,天知文发音便是“yanadai”。读快了,会产生许多误会,因此宭炎的名字是按照字面含义来翻译的,“宭炎”这两字有意思,“宭”相近于“群”,而“炎”是“炎热”的意思。也就是天知文发音为“yanadai”的这个词汇的含义——一群火焰。
一个杜撰的小说,人物的性格和名字是十分接近的,可这终究不是杜撰,从名字看,这位神仙应该是像一把火般充满了激情与活力。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活力,长得又高又白又瘦,女里女气的,外加上有些死气沉沉,平添几分秃废之感。唯一的优点在于长得清秀,五官那是有棱有样的,眉毛笔直俊俏,小三角眼炯炯有神,尤其是高挺的眉梁,竟有一种轻雅的文人气概。不过这微小的文人之气早已被那浓郁的时尚装扮穿得不见了踪影。他的嘴角时常是微笑着的,那样可以博得一大批女孩子们的喜爱,他的红发就像丘陵,一个个像细腻的石筝般向上挺立,油亮油亮的;而脑后则是像精致的瀑布,那层层浪花在此时停留。额头上有几簇大毛寸直向前伸着,似乎在耀武扬威。
往下看,他背后背着的是一把金色的法杖,杖端有一只红色的朱雀样子,那朱雀后翅揽着一只比他大几分的月牙,右翅向外伸着,这便是那著名的“朱雀揽月杖”。这杖和他二哥东野弦野的青龙巡日杖,都是兴亡之神系轩辕在升天之后作为礼品送给月神机芒大人的。当时系老说过,若两杖未来的主人在一起,便可使出所向披靡的绝技“日月双悬”。这两杖能伸能缩,变大可以过人之高,变小则可以装入口袋,但宭炎通常是让他最大化背在身后,以便于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晚上时便变得最小放在胸口。为什么如此呢?这朱雀揽月杖是由朱雀的一片最珍贵的羽毛制成的,而这片羽毛便是圣物,按照常理应该是神兽死去后才会落下。不巧的是,朱雀是不死之鸟,在一次普通的死亡后,这羽毛很不巧地落在了人间,朱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这片羽毛。这便是宭炎上辈子落下的病,一直遗留到了这辈子身上,他一旦看不到这杖,便会变得惶惶不可终日,记得他一生下来,哭闹个不止,弄得人心惶惶。但小手一抓这杖便立马安静下来,将杖夺去,便又哭又闹个不停……于是他便与这朱雀揽月杖形影不离,几百年来一直如此。
上一章末尾,南宫宭炎出场的时候,骑着一只火红色的大鸟,按常理说火红色的大鸟应是朱雀,可朱雀不久是宭炎的前世么?那么那时候,早就没有朱雀了。所以那这鸟是什么?——这鸟叫甚雀,是偏神兽中一只,力量次于神兽。朱雀在世时,与甚雀感情极好,宛如亲兄弟一般,朱雀死后甚雀便孤孤零零。直到甚雀发现了宭炎,一眼便认出了是昔日的伙伴,便飞到宭炎身旁。宭炎通过长辈们的帮助,便明白了他们过去的友谊。之后,只要南宫宭炎用普通的天知文叫一声“甚雀!”那雀无论身在何方,都会感受到朱雀的召唤,扑腾扑腾地飞来帮助他。当然,它可以叫做宭炎的坐骑,因为它能帮宭炎做的大都是载着宭炎在第一时间赶往流行时尚街区,去抢购那些限时发售的新衣服。
宭炎对于流行时尚的追求可是无人能及,他是不一般的潮男。家财浩大,只要一有新衣服上市,如果谁在他之前买到了最新款,他便把家门轻轻一关,绝食三天,谁敲门也不接见,这大概是他身子单薄的原因之一吧。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赶时髦可以,可是如果太过狂热那只能达到事倍功半、甚至是事倍功负的效果。
记得有一次离心宫收集人类穿着服饰的时候,人类文明大多只是城邦文化,还有的地区尚处于部落时期。不同地区的服饰各有特点。离心宫搜集了许多城邦和部落的服饰特点,将服饰的资料编辑修饰,融入离心宫精湛的纺织技术和高等的布料,推出了“城邦部落一家亲”的一整系列的服装。可想而知,南宫宭炎在第一时间前往服装店。按照常理,这一系列的衣服咱们喜欢哪个买哪个。当时他还年幼,连看也不看全买下了。全买了也就算了,一天穿一样也不过分啊,可他还真不是一天穿一种,他将整个系列的衣服全部包裹在了身上。
他把自己裹得像个企鹅,即使他身子再怎么单薄,一次穿这么多恐怕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当时太阳正好直射十一里长廊(天街),也就等于大夏天,地底下都“腾腾”冒热气,不少天工都光着膀子热得不行了,而南宫套着五花八门的大衣大袍子就上了大街了,大家纷纷投来吃惊的目光,而他却扬眉吐气,一扭一扭,似乎很自豪的样子——虽说神仙的“全灵类”身体有自我环境适应功能,但是这么多件衣服,毛孔都实实在在地堵上了,散热也变得很差——据说因为这事儿南宫宭炎中了暑,和绝食的时间一样中了三天的暑。
更有趣的是他这种新式穿法吸引了众多女性的眼球,他们根据这种穿法发明了一种新的女性冬季服饰,名叫“叠”,而这个叠,则是一块一块布料叠在大裙子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叠”越来越成为大家闺秀的必穿之衣,逐渐演变为离心宫的经典主流服饰。
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赶潮是允许的,可是不能放弃自己的喜好。在挑选衣服时,切忌要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不只在此,在生活中我们要拥有一双自己的眼睛,切忌盲目!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潮流,才能引领潮流,真正体现自我个性,才能不溺死在潮流浊水中,避免最终被日益加快步伐的时代所遗弃。凌风之六苍吹好学磐刻苦二神芥边对比喻
春之神系苍吹教育大家即使已近暮年,仍要看作春天。
鸳鸯成群忽单点,静待有后来。
举目并坐我一个,无奈我独哉!
离心宫,可以说是诗歌的起源之地,在玄风十三少创造新网诗与破之网等新诗体前,离心宫只有两种规规矩矩的诗体“基。四则网”与“基。四则网诗”(“基”字是在新诗体出现后加的。)
两种诗作都是只有词不谱曲,专门考察作者的写作能力。短短二十四字,天下风流,尽现眼前。
遥想离心宫众神,谁配得上“大文豪”这个称呼?我想细心的蓝军们应该能够想得起来,离心宫有学问的应该有两位,第一位即是系轩辕的大女儿,春之神系苍吹了,系苍吹留着一头青绿的披散头发,性格文静雅然,自幼酷爱读书,读先诗辈们的诗集。大家应该不会忘记苍吹三岁时写下的那首震惊文坛的《无题》吧
秋风神怡醉,沙沙落叶风吹醉。
仰望凝苍尘,一片一片催神泪。
这便是经典的“基。四则网诗”。
第二位当然是月神机芒大人的第五个儿子,北方之神北堂磐彧了。说实在的,磐彧之所以如此好学,绝大部分原因是被逼出来的。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西门沧云、南宫宭炎,这四位各有特点,却均不是那种老实巴交文武双全的“乖乖儿”。所以月神在磐彧出生之前就已经决定,将北堂磐彧培养成一个理想的“全优儿”。在武术方面,特地请胜败之神说煜情教其弓箭,在文学方面,每天会被迫阅读成百上千页古书,全部都是古体文学,久而久之,小乌龟便养成了勤奋老实的好习惯。他个子并不高,土黄色的头发用布条扎了一个发髻,两支金叉垂下两条缕带,浓浓的书生气,浓眉大眼却有些稚气,常穿露左臂的野外射手衣,那张“玄武摄魂之弓”常背在身上,在阳光上金光闪闪,颇有几分诗意。
系苍吹比“小乌龟”大三百九十二岁,因此苍吹十分藐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生。虽然神的生长速度是越长越缓慢的,因此二神体貌并无太大差异,但是言行举止上来讲,或者只是从神态上来讲。磐彧一看就是个小弟弟。平日系苍吹见着他时大多爱理不理,甚至心情好时还爱当众作诗挖苦一下磐彧,而磐彧因为常常忙于修炼从未计较过。再说,毕竟年龄小,如果在公众面前对文静的系苍吹表示敌意,那一定会显得极不懂事罢!
东野弦野就劝过磐彧“五弟,咱也不能老是被那酸女子欺负啊!振作起来,你也能写出诗换对付他的!”
“小乌龟”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二哥,此事我也明知,常言道‘雅士不当众示长’,要是当众与她作对,于情于理都讲不开……”
弦野眉毛一挑“嗨!都到这地步了还管什么雅士风范啊!嗯……有了!你趁她每天晚上六点用彷餐前在芥茉湖边读书的空儿,私下里,找她切磋一下吧!”
北堂磐彧没说什么,但眼前一亮……这好像确实是个好主意。
弦野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次日。彷餐前。
北堂磐彧走出离心殿的大门,本想去系老府门前的湖边去找系苍吹“单挑”网诗,却见那青发女子竟背对自己坐在自家门前的芥茉湖边!说话芥茉湖是个正圆形大湖,北边是离心殿,南边是尖府,西岸是方老府,东面为说府。按理说系苍吹在哪边读书都是很正常的,可这也太巧了,好些日子她都在自己家门上也就是西岸读书,今天一下子出现在北岸,似乎别有深意!
磐彧谨慎地迈步走近苍吹。当日太阳直射芥茉湖,阳光径直从芥茉湖底射向月心,苍吹为了采光,将书举得高过了头顶。
真是
天光冲霄创仙境,苍吹湖边冷不丁。
磐彧一直在暗自为自己打气北堂磐彧,上吧!北堂磐彧,你能行!把她对自己的奚落送回老家!
近了……更近了……当磐彧离背对自己的系苍吹还有两到三米的时候,耳边飘过一阵突兀而来的轻柔的女子声音
“玄武来了?”
说话者正是背对自己的系苍吹——果不其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光是第一句话,就是“‘玄武’来了”,玄武是磐彧的“上辈子”,这样说确实没毛病,但出在系苍吹口中,便有了别的含义——也就等于无视了磐彧的这辈子。
磐彧不慌不忙地坐在苍吹身边,清楚地回了一声“是啊,邯骰!”
这句话回得好。邯骰(tou)是说加羹小姐的“上辈子”!凡是人不喜欢被叫错的名字,神也固然讨厌被喊错前世的神兽——况且还是叫错成那说加羹的。你说系苍吹是纠正好呢还是不纠正好呢?
纠正?纠正的话不就等于也无视了自己这辈子了吗?不就等于认同了别人的奚落?不纠正呢?着实是心里难受。
系苍吹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素纱裙,是极薄的那种,大眼一看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我们不能因此怀疑了系苍吹的品性,主要是当时离心宫内部芥茉湖畔气温有五十多摄氏度,即使神有特有的调协系统,但为了减少灵力的消耗,尽量少穿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然,很可能像南宫宭炎那样一不小心便中了暑。
以苍吹平时表面上内敛的性格,对北堂磐彧的话,哪怕强忍在心里也不会轻易上当解释说自己上辈子是青觞而不是邯骰啦之类,她神秘地对着左边的北堂磐彧轻轻一笑,将纤细的右腿盘在左腿上,轻声道“小乌龟,最近呢,我写了一首诗,请多多指教啊~”
磐彧要是回答说“不想听”,未免显得太过于心胸狭隘,磐彧只好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系苍吹暗笑一声,慢慢地读了出来,想也知道如此缓慢的语速必然是让磐彧体味到其中的奚落
醉倒龙宫前,精悍短小万年龟。
莫动千年箭,春风吹尽门外人。
这是一首基。四则网诗,听字面意思可能是一只小乌龟醉倒在龙宫前,不用张弓射它,春风会将它吹走的。
——这似乎没有什么含义,可磐彧却体会到了苍吹的奚落。大家看前12字,“醉倒龙宫前”其实是说自己在芥茉湖畔陶醉在书海中。“精悍短小万年龟”是指身后来了个身材矮小的北堂磐彧,还暗指“玄武”是“乌龟”!后12字更有意思,是说磐彧啊不要因为前面的奚落而气愤(莫动千年箭),因为我系苍吹的诗啊(春风)是专门对付(吹尽)你这样的在写诗方面是外行的家伙!(门外人)。整个诗章就是
我好端端坐在湖边看书,你这矮子来了,你也别生气,因为你是个外行人,不骂你骂谁啊,知道好歹就快走开吧!
另外,诗中的“千年箭”也不是什么好词语。俗话说的好,“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也就是等于说磐彧背的是“王八弓”,射的是“王八箭”!还有呢?磐彧是神,而诗里却说是“门外人”,好好的北方之神,怎么就成了个“人”了呢?短短24字,真是处处机关处处刁难!
狠!
苍吹凝视了磐彧好久,见磐彧的眉毛低了几分,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吟吟地说“……怎么样呢,我的诗写得还……好吧?”
北堂磐彧仿佛根本无视了先前那首诗的存在,转而对苍吹认真地笑了笑“苍吹小姐,你别说,前些日子我也写了一首诗,可能和你这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哦?”
其实磐彧是现场作的诗,他斜了一眼身旁的柳树,开口道
休说春柳纤,编帽天阴遮阳雨。
系于梧桐腰,免得春风皆徐徐!
这诗的字面意思更好理解不要说春天的柳条儿细,地球上的人们把他们编成帽子能遮阳呢!况且柳条生长在梧桐般坚固而强壮的柳干上,要不然就得全被春风吹走了!
想也知道北堂磐彧不是吃干饭的。即便是“老实的孩子”,也必定不傻痴。你看“休说春柳纤”,“春柳”是什么?春柳条正是春之神系苍吹的图腾形象,前5字也就是说“不要看系苍吹这么瘦。”嘿,一针见血,系苍吹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说她瘦弱。后面的“编帽”呢,就是指系苍吹编的“骂人诗”啊!“天阴遮阳雨”就是说使人从光明跌入黑暗!
也就是说“她写的诗却能让人从光明跌入黑暗。”后十二字更有意思,是说“快把她绑在梧桐树上,怕被小小的春风吹走了!”连起来就是“别看你系苍吹长的这么瘦,写得那破诗还蛮损的嘛!我得快把你绑树上,省的刮风你就被吹飞了!”另外还巧妙地反击了先前系苍吹对自己的讽刺,请看“系于梧桐腰”,梧桐是什么,正是北堂磐彧的图腾象征!“系”正好是系苍吹的姓氏,也就是特指系苍吹,也就是说“你还说我矮,你更矮!你能搭我腰这么高就不错了!”当然有些夸张,但是系苍吹是女生,在女生里也是身材比较娇小的,确实没有磐彧高。还有呢,最后一句“免得春风皆徐徐”也别有深意,“春风”正是运用了系苍吹那首诗的用法,表示“苍吹的诗”,“皆徐徐”不好理解,“皆”是“都”的意思,“徐徐”在离心宫也有“回吹”与“化为乌有”也就是“死亡、终结”的意思。“皆徐徐”大意指“你的诗不光是挖苦我,说不定迟早连你自己也给损了呢。劝你迟早收敛些,多行不义必自毙,玩火者必!”
真是不带丝毫脏字,骂中带骂!
绝!
系苍吹在心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小书生”,上面的几层含义,以系苍吹的学识,那是理解地清清楚楚。她心想,这磐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还真不可小看了他。
不过表面上,她依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强作一笑“嗯……是啊,柳条的却是很细,只是……它来作‘细微的事物’……恐怕不是很恰当吧?”
“小乌龟”又是一笑,重重的抛出一句,“我却觉得恰当得很呢。”
“呃……嗯……”
“呵呵。”
“哈……”苍吹暗暗攥紧了拳头,只是盘起的右腿挡住了右拳,好小子,既然这样,那就公开给你较量较量,“看磐彧弟弟的文学功夫不错嘛……要不既然来了,为何不比试比试呢?”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磐彧心想。
于是磐彧便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也算是长长见识了!”
“那……咱们来个现场作诗吧,挑一个眼前的景色写一首诗……你先出题!”
北堂磐彧认真地环顾四周,自然的说“那就写写头顶月心的云彩吧。”
系苍吹私下做了几万首诗,里面有云的也不少,但从没想过专门为云彩写一首诗……看来这磐彧智商真的不低,专挑那角落里的灰尘!
还真要现场来一首了……不过这对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他看看我系苍吹的本事!
系苍吹连头都没抬,脑袋飞快的浮现出云彩的样子,那些平日积累的各种词汇像拼图般拼插在一起……
只过了二十秒,便轻盈地说
天上百态曾几时,迷梦飘忽现。
世间万物无多问,虚幻缥缈间。
“好诗啊……”北堂磐彧望着看着自己、一脸得意微笑的系苍吹暗自思忖,一定要想到一首能盖过这首诗的诗篇!于是北堂磐彧开始从对方这首诗体现的价值观入手,很快,他做到了。
他的灵感来自—这时一阵风吹来,云彩变了样子。
一首生动形象的网诗便脱口而出
天生扬逸日悠仙,谈笑浮云间。
孰知东风吹惆怅,独坐摇曳船?
也就是说,即使自我如何逍遥,没有发现自己永远是一个人吗?飘逸清高的你,真的不感到孤独吗?
这首诗一不小心蕴含了一个预言,请有兴趣的读者自行猜测,或根据后续故事推敲。
听到此诗,系苍吹心里才是实实在在地“咯噔”一声,她虽然料到了对方会做出什么高妙的诗,但永远想不到诗的意境……要比她做的那一首还要美。
她强作镇定道“呵呵,看来这次‘小乌龟’的诗和我不相上下嘛……”
北堂磐彧还给她一个讽刺的微笑,还得很本分、还得彬彬有礼。
系苍吹假意拂了拂额上的碎发,实是抹去那一丝丝的冷汗,继而她四处望望,轻轻说“下面该我出题啦……”
“请出题。”北堂磐彧认真道。
苍吹笑嘻嘻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东边远处的一座高塔,那座高塔大眼一看有一百多层,阳光的照射并没有减少它那阴冷之气“你就以那座塔为题材作一首‘基。四则网诗’吧!”
北堂磐彧心头一惊“珀、珀本塔?”
系苍吹微笑地点点头“对啊,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容易?
谈何容易?
还记得珀本塔吗?那是离心宫所有神与天工的禁地!位于食人森林东边的不正原上,外有重兵把守,无论谁想走近一步,神、人皆杀无赦!并且,离心宫的长辈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座塔,问他们的话,得到的总是怒声呵斥!
人们谈话时总是避开“死”这个字眼儿。同样,离心宫神、天工们都对“珀本塔”这个字眼儿敬而远之。
所以说在离心宫,“珀本塔”便是死一般的字眼。
从古至今没有一本文献和诗篇来写这座塔,就是说这道以这座塔阴森悬疑的珀本塔为主题的题目,才是真正的难题!
北堂磐彧比你们都更清楚这一点。
“小乌龟”望着那座高塔,在一片繁华中显得死一般的静肃。那一层层的楼层像是白骨做砖头,用鲜血代替水泥搭建成的死亡之塔!
北堂磐彧心里慌极了,心想这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做这首诗呢?想到这里,猛然感到背后已惊出一身冷汗!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读过书破万卷,作诗车马乘。曾经如此努力过,相信自己吧!北堂磐彧,你一定能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系苍吹一直故作微笑地盯着满面愁容的北堂磐彧“怎么?哪里不舒服吗?呵呵~……”
显然“小乌龟”是在努力思索着,如果描述一个事物从一个方面行不通,还不如……对了!
北堂磐彧豁然开朗,不过他的表情依旧沉着冷静。不紧不慢地开口,同时,双目紧盯着系苍吹,声音执著却令人不寒而栗
远东珀本塔,藐似朦胧恐惧真。
门前系苍吹,名为竞诗实意深!
“呃……”系苍吹笑得极不自然。
在经历了一分钟的短暂沉默后,北堂磐彧再次开口道“下面该你了,苍吹小姐。”
系苍吹真的慌了,她出这道题,单单只是为了刁难对方而已。本以为北堂磐彧做不出诗来从而这场竞诗以他的失败而告终。可没想到对方不仅做得出,而且相当犀利,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此诗该如何做是好,这也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她很有可能是失败者……就算自己真的做得出这首诗,下一回合,北堂磐彧出题也不会放过他的。
汗水从系苍吹颤抖的身子冒了出来,她紧张地攥紧双拳,不知如何是好,而北堂磐彧故作认真地望着她,给她无尽的压力。
“系苍吹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呢?”“小乌龟”问道。
就这样僵持了三五分钟,系苍吹正要开口,从身后突然传来的呐喊声把二神吓了一跳——
“嘿!”
二神转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留一深绿色的高马尾,重眉毛,褐色的眼睛,身穿一身休闲的运动装,一脸正气。
“二哥?”北堂磐彧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正是东方之神,东野弦野,此时他的出现把正处于煎熬中的系苍吹救了出来。
系苍吹感激地望着这个适时而来的救星,这便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了如何作诗了。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弦野用探寻的目光,望望五弟,再望望苍吹,再望望五弟,做恍然大悟状,“唔,忙你们的吧!打扰了打扰了!呵呵呵……”
言罢,一个闪身飞奔而去。
这边的两位面面相觑,不觉双颊已经羞得通红。
忽然,一个念头在磐彧脑中闪过……当初劝我和系苍吹作诗的不就是二哥吗?那他为什么会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得,来打扰我们竟诗呢?
难道……二哥让我找她竞诗,真正的目的是……啊,不会吧,难道二哥知道我……我对系苍吹……二哥怎么看出来的?
一阵舒缓的清风佛来,二神紧绷的心弦刹然舒缓了许多。
系苍吹轻轻望着北堂磐彧的面孔,小小年纪却血气分刚,尤其是他的眉毛,呵呵……虽比不上东野弦野的硬,却仍是浓而坚忍的呀。
这时北堂磐彧忽地望向苍吹,系苍吹身子猛然一竖!
砰!砰!砰!……心跳加速!
“苍吹姐姐……”
“嗯、什、什么?”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觉得啊,”磐彧又望向芥茉湖,“之前你三岁时写的那首诗,应该改几个字……”
虚惊一场!
“嗯,说吧!”平时要是谁对文坛上大名鼎鼎的系苍吹说,你的诗应该改几个字,系苍吹心里会感到非常不舒服。不过此时,苍吹心里感到轻飘飘的。
“依我愚见,第一句的”神“字和”怡“字应该调换一下,第二句”沙沙“可改为”飘飘“,”落叶“改为”叶落“。最好是把第三句的”仰望“和”凝“换过来。还有第四局的”神“字,可不可以改为”人“字?”我认为一个好的作品不仅要闻名于离心宫,更应普及与天下百姓,遍赏于万物生灵。
柳枝随风摇摆,陡生几分温情。苍吹闭上双眼,静静地念道
秋风怡神醉,飘飘叶落风吹碎。
凝望仰苍尘,一片一片催人泪。
“好美啊~!”系苍吹睁开眼睛,欣喜地望着微笑着的北堂磐彧,磐彧谦虚地挠挠头“过奖了,我只是凭感觉,凭感觉呢……”
二神在芥茉湖畔展开了密切的长谈,不觉已时过仲夜。
北堂磐彧是出了名的谦虚。而父亲机芒大人不喜欢谦虚者……老人家原想培养一个“完美之子”的,这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这样的小乌龟,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遗失的片段
东野弦野就劝过磐彧“五弟,咱也不能老是被那酸女子欺负啊!振作起来,你也能写出诗换对付他的!”
“可是……我……”“小乌龟”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皱了皱眉头,微微张着眼睛,快速眨着望着一旁,“咳咳……二哥,此事我也明知,常言道‘雅士不当众示长’,要是当众与她作对,于情于理都讲不开……”
弦野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随后他眉毛一挑“嗨!都到这地步了还管什么雅士风范啊!嗯……有了!你趁她每天晚上六点用彷餐前在芥茉湖边读书的空儿,找她单挑吧!”
北堂磐彧眼前一亮,但随后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小磐彧的脸就像熟透的桃子。
“没事没事!”弦野强忍住笑拍拍他的肩,“你一定能行的,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弦野微笑着看着羞涩了的磐彧,想道第一次跟女生独处吧,不要不好意思啊……话说回来,你还真的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绪呢,呵呵……
凌风之七弦野偶拾心形帕不觉心珀皆离身
东方之神东野弦野认为喜欢是慢慢的养成,爱情却总在一瞬间爆发。
芥茉湖大家已经不陌生了,我发现许多感情都是在这儿爆发的。说煜情和雅舍,北堂磐彧和系苍吹的小摩擦,甚至就连那说念尘也是在芥茉湖畔向尖嗒凌表白的。还有,之后的谁谁谁和谁谁谁们,也都是爆发于芥茉湖畔,也不知芥茉湖到底有什么蹊跷,对感情具有如此强大的催化作用,甚至超过了爱神,你看湖面上哪一群天鹅与鸳鸯,清澈的湖底那碧绿的水草,与斑斓的游鱼,像葵花般自下而上射出的阳光,即使自己一个人,看了也是心旷神怡吧。这儿的景色让史上那些好游好欣赏之人将其定梦想而去奋斗。同时也是那些喜欢自下而上地欣赏人的人们憧憬的地方。
有这么一天,东方之神东野弦野独自练功回家,走在芥茉湖的路上。这一天天色大好,芥茉湖比往日清秀几分,成群的飞鸟在天空歌唱,划过一片片醉人的流云。
“嘿,这是什么?”地上的一个粉色的小东西猛然出现在了东野弦野面前……好像是一块手帕。弦野欲拾起,这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手帕不幸向湖中飞去。
“青龙巡日杖!”东野弦野眼疾手快,迅速从腰包中掏出巴掌大小的一个小禅杖,向湖面猛地一挥……那禅杖立刻变得有一人多长,手帕刚好落在了禅杖上。
“好险!”弦野舒了一口气,收回禅杖并将手帕拿在手上,“要是真掉进去,这手帕的主人还不得着急死了。”
他仔细端详起这块手帕……这手帕是粉红色的,做工很精细,很柔软,闻起来还有一股极香的气味,正面是个大大的红色的心形,背面是美好神兽邯骰的图案……身子像极了胖胖的鼬,全身长满了一缕一缕的金色长毛,有些像卡通的刺猬,尾巴就像狐狸尾巴,也是金黄色长毛。
邯骰,邯骰的转世的正是……
“说加羹小姐的手帕?”弦野想到这儿不禁心脏扑扑狂跳“我竟捡到了……说加羹的手帕……”
弦野心里一咯噔。他清楚,说氏姐弟对于他们兄弟几个来说,那是死敌。可他对说加羹的喜欢,却早在很久以前,便从这一堆满满的恩怨与憎恨中萌生了。即使这些年来,说加羹忙于自己的人气,大开演唱会,加上要工作、上课,也就没有太多时间与说念尘狼狈为奸,可她做过的那些事却是兄弟们永远忘不了的。弦野也很清楚,说加羹的内心是高傲、自私的,但他却又被说加羹的外表,被说加羹在公共场合所装出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所吸引。他喜欢着这样的说加羹,却迫于目前的形势,从未表现出来。
一个问题便像潜艇般浮出水面……这块手帕,到底是把它珍藏起来呢,还是去还给她?一向做事干脆果断的弦野比时竟变得犹豫不决。
回家的心思已一扫而光,弦野心里七上八下,手里捧着那块珍贵的手帕,不知该怎样做才是最妥当的——爱情一旦介入理性,后者便很快走向崩溃。
这时候,手帕的失主——说加羹匆匆忙忙跑来寻帕,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身穿华丽的“公主装”或高傲的“叠”,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迈着高雅的步子……此时的她一头美丽的金色卷长发,却只着一件粉红色的单衣,一路小跑显得极为匆忙。
东野弦野见到加羹正跑过来,心里老鹿乱撞。怎么这么巧,自己手里正拿着,不给也是不可能了。
说加羹也注意到了弦野,便快步赶去,由于跑得有些气喘吁吁,说话的声音愈发显得“……呼……呼……弦野哥……”
“你、你的手帕在这!”由于紧张,弦野没等对方问起,左手便像弹簧似的,将手帕抛到说加羹的手里。
说加羹一见手帕,惊喜的表情浮在白皙的脸庞上“你,你从哪儿找到的呀?”
“就在这,刚才那手帕差点掉到湖里,被我用禅杖接住了!一看这么秀气的手帕上面的邯骰,就知道这一定是你的!”弦野略带自豪,不过转念一想问道“可是……人称‘美好公主’的说加羹小姐,应该什么都有很多吧,为何为了一块小小手帕亲自跑来寻找呢?”
加羹感激地望着弦野“你可不知道,这块手帕是爸爸给我的周岁礼物,我可不能丢了它的!这次可多亏了你啦!”
弦野见一向高傲的女生对自己如此客气,仿佛吃了甜头,忙说“没关系,我很乐意!”
说加羹上下打量着东野弦野,嘻地一笑“对了,你好像大我几岁……嗯,既然你这么好,你做我干哥哥怎样?”
什么!东野弦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怎么?好不好嘛?”说加羹用红色的大眼睛望着羞死了的弦野。
“啊?……那!行吧,当然可以啊!”
“嘿嘿……哥哥好~!”说加羹的叫声点亮了弦野心中最深处的一盏灯,老烛灯。
这时说加羹身后跑来两个气喘吁吁的天工“说加羹大奶奶,您跑到哪儿去了?害的我们四处找您。”
“他们是?”弦野疑惑的看着两个大汉。
说加羹自豪地说“他们啊?是本小姐的保镖,其实我也用不着他们保护,主要是帮我干活的,这俩呢,是这里面的勤快的两个哦!”
“这样啊。”
言罢挥挥手,“看来爸爸让他们来找我的,唔,那我先回家了哥哥,再见咯~!”
“那好,再见!”弦野望着一步三回头远去的加羹,感到意犹未尽。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似乎有一股粉红色的泉水,在滋润着自己的心,那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这是怎么了……”弦野自言自语道,“我这样真的对吗?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她做过那些事,不过我相信,她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道路。”
弦野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之前的手帕的影子,还在散发着余香。身边芥茉湖随着悠然而起的风,荡漾起了平静的波纹。
“我相信,我会感化她的。”
同一时间的离心殿
“弦野还没回来吗?”玄风坐在正殿问道。
“应该快了吧。”宭炎也在,这时候正殿里只有他们两个,“大哥啊,你这么郑重其事的,究竟有什么事啊?”
玄风十三少确认四周没人后,看了宭炎一眼,低声说道
“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那个珀本塔的事。”凌风之八四神珀本探虚实冰山一角恐难饰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育人们好奇心伴随智者一生。
离心殿·分心殿
“进来说话。”玄风将宭炎、弦野叫进了屋子。
“大哥,什么事?”东野弦野推开内室的深蓝色的大门,问道,“四弟今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错觉吧。”宭炎挠了挠头,香水味顿时溢了出来,“我怎么可能那么胆小?”
“胆小……?你这么说我心里更不踏实了。”弦野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玄风将内室的门牢牢关上,随后转身对弦野和宭炎说道
“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玄风将他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所以……我们要去珀、珀本塔吗?”弦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心?
“没错。”玄风淡淡的回答道,“身为离心宫之神,竟然不知道近在眼前的塔里有什么东西——或许离心宫有一个巨大的秘密等待我们去发现。”
“可是……法律上说了,不论人神只要敢踏进珀本塔一百米的范围,塔外的士兵都有权把他们活活射死!”东野弦野不安地说。
南宫宭炎一笑,拂拂火红的群山尖发说道“二哥……你怎么也这么胆小?哦不,你怎么这么胆小?你不会想想嘛,那些小士兵和我们比起来不过是……一堆娃娃而已嘛,对不?”
“可是……这是违法的啊。”弦野说道,“咱们可是神仙,如果带头违法,影响可不怎么好呀!”
玄风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一个法律上的漏洞。法律只是规定了进塔将会遭到卫兵的射杀,但并没有说,如果进了珀本塔,出来以后将会如何惩罚。”
“真、真的?”弦野深吸了一口气。
“对啊二哥。”宭炎说道,“只要法律没有规定的,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负任何责任。”
“可想而知,看出这一漏洞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玄风说道,“可我们至今没有听说过任何人成功进塔,又活着回来。这说明,那群卫兵不是吃干饭的,而塔里的东西,也不是吃干饭的。法律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入塔出来后如何惩罚的规定,因为内阁很清楚,去的人一般都不可能进的去,进去的人也不可能能够活着出来。”
“所以,大哥你想挑战这个珀本塔吗?”弦野还是有些心里没底。
玄风冷静地说道“这固然不是个轻松的事情,如果禁入珀本塔是父亲的意旨的话,我们此去一行一定会违背父亲的意旨。相反,如果不去,我们青少部一代必将在珀本塔的阴云下畏缩地生活着。”
“被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挺猥琐的哈。”宭炎笑道。
“是‘畏缩’,不过说你猥琐,也没什么毛病。”玄风说道。“虽然阿菜伦阿姨常教育我们,好奇会害死人的。可是如果我们拒绝去接触那些近在咫尺的限制,视它们为危险的阴云,而退缩在所谓的安全区怡然自得的话,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由。”
离心宫的阳光是从地面射上来的,所以居室内都有地窗。玄风慢慢走到边,阳光照耀着他幽蓝的头发。沉默了半晌,玄风静静的说“如果我能主宰自己的肉身,主宰自己的意旨的话,我宁愿去打破这片阴云……哪怕拼上性命,哪怕,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旨。”
“大哥……这……”其实弦野对此也有浓浓的好奇心——不只是他,大家都对珀本塔有着一份好奇与畏惧,“那好吧,我决定加入!只有我们三个吗?我们何时动身?”
玄风沉思半晌“只有我们三个有些牵强,三弟西门沧云和饭桶他们俩今天下午刚暗杀共工从地球上回来,叫他们一起去。”
“那五弟呢?”弦野问道“五弟不去吗?”
玄风脑海中浮现出北堂磐彧认真的面孔,摇摇头道“不,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们五个足够了。这样,你们两个去约三弟,饭桶就交给我了。珀本塔就在离心大殿东边的食人森林的东边,明天早上吃过会餐,我们就在食人森林入口处汇合。记着,这件事情一定保密!”
“没问题!”东野弦野想起什么,“对了大哥,食人森林可是说念尘的修炼地,恐怕……”
玄风摆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
一个小时后。说府
说念尘疑惑地打开天工一封信,落款是玄风十三少“最近刚学会了一个酷帅的新招数,希望你次日黎明来食人森林处观赏。”
“切!”说念尘随手将信撕成碎片。“可恶的流浪狗,还好意思叫爷去看你的新技能?好,爷明天就要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你就在那傻等一天吧,哈哈哈哈……!”
玄风的目的就这样达成了,他成功地运用智慧引开了说念尘,避免了一场可能会发生在食人森林的多余的恶战。
次日
离心宫的日夜交替为一个月,虽然按照时间是“黎明”,但天还是透亮的。
早上六点多钟,尖家的长子三餐之神大胖子尖你强呼呼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跑向在食人森林久等了的众神。
“呼呼……呼呼……老、老大,我、我来了!”
“你这饭桶,怎么来的这么晚?”玄风指责道。
“唔……晚吗?这才六点多啊!我需要、我需要休、休息……!”
众神鄙夷地瞧着胖子。
先前去执行任务,加上阴阴沙漠那段旅程,胖子已经与西方之神西门沧云混熟了。所以他一来就发现了西门沧云并不在场,前面只有玄风、弦野和宭炎。
“西、西门沧云呢?老、老大你……哦不,您,不是说,说他也一起来吗?他,他太懒了……”
“哎呀,肥仔,没人比你懒,你放心吧!”宭炎无奈道。
“三弟他不来了。”东野弦野遗憾地说道,“他说什么也不来,听到‘珀本塔’这个字眼的时候,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不过放心,他答应为我们保密。”
“也许他太累吧!”南宫宭炎补充道,“没关系,甚雀也跟着我一起了,就代替沧云吧?”
玄风心里寻思,以沧云的性格他一定会答应来的,到底是为什么……?
究其根本,上一章在共工的幻象术中,沧云在珀本塔附近看到了一个叫做纪纷塔拉鸶亚的女子,并进行了一场恶战,他似乎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反感,因此根本不想见到这个地方。
“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快出发吧!”玄风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的神或天工在窥探他们,便带头走进食人森林——当然他是漂着走的,只有他会悬浮之术。其余三神便紧随其后,迈步走进食人森林。
珀本塔位于食人森林东南的不正原上,那里比起食人森林的幽深要显得更加荒僻。几乎是个很少有人来过的野外,一路上南宫宭炎一直摸胖子身子上的横肉,不住地咂嘴“哎呀~……肥宅,你怎么又胖了!你是担心谁会超过你吗?”
“唔……我也不想啊……”
“话说大哥,我们真的没见到说念尘。”弦野喜出望外,“说念尘每天都很早来这里练功,真是奇了怪了。”
“放心吧。”玄风说道,“只有今天,哪怕是打电话喊他来,他都不会来的。”
待四神刚走到食人森林深处时,前面一个庞大的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像是一面高十几米的墙,仔细看时,那棕灰色的墙好像长满了毛发,微微地在动。
“好大一只横齿象。”玄风赞叹道,“它现在正在休息,绕行,勿惊扰。”
不巧的是,话音未落,那兽已经睡醒,咆哮着站起身子。这巨象站直身子足有五层楼高,四颗两横两纵的大象牙仿佛要把你撕成碎片。
胖子吓得“魂不附体”,玄风他们却不以为然。
玄风十三少对三神道“看来不得不打败这臭家伙了,你们打仗太容易发出声响了,就让我来收拾它。”
三神往后退了几步,那横齿象咆哮着想冲上来,只见玄风右手一扬,无形的震慑力使那头象停止了步伐。
这不是招数,这是气势。
“跟你玩,没有施放的必要。”玄风从容地注视着这个外强中干的庞然大物。
那横齿象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朝玄风中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飞象向前冲的一刹那,玄风一个浮空步瞬间移动那块头身前,噬犬昔日拂尘诡异的一挥,他的四周地面凹陷,阴森的鬼笑从暗处袭来……
“千魔——煞!”
巨象方才一愣,一座石山状的巨大黄石从天而降,轰隆砸在巨象身上,掀起一阵黄沙。黄沙渐渐散去,不久前咆哮的横齿象今已被封作一块象形巨石!
胖子尖你强一旁直嘀咕“老大还、还说咱们声音大呢,他、他的声音也不小啊!”
“肥仔你懂什么哪~!”南宫宭炎无奈地望着胖子“这是玄音,是用眼睛看到的声音,也就类似于幻觉吧,好像是你不看他你听不到这动静的。”
“唔……”胖子似懂非懂。
紧接着玄风施展“哭丧毒心”和“万毒之击”两招,那簌簌的毒针簌簌扎向石象,那铺天盖地的毒液一股脑儿涌了下来,面对不能动弹的对手,玄风从容地悬浮到巨石的半腰,先是用拂尘划了一个大圈,圆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并射出五彩奇光。——这招名叫“化筋断骨”,一开始是金光,随着修炼,可以提高到五彩的光芒,最后可以成为幽蓝色的光芒。可以摧毁敌人的力量系统,使对手失去攻击力;紧接着,又使出他师父鬼谷子交给他的第二招,名叫“三破甲胄”,口中念着“a,cha,ca,zi,fou”(一二三四五),有五枚幽蓝色的光球从手中生成并轰然抛向石象,那石象的防御护甲便全线崩溃,此时已不堪一击!
时候到了,玄风退后几米,左右弧线式挥动拂尘,每一次挥动便留下闪亮的光痕。弧线一次长于一次,那光痕也渐渐汇成了一个宽数米的金色大月牙,凹面朝着石象。
玄风的眼神倏地变了,只见他手中拂尘的摆动突然变得极快,闪出幽蓝的光,最后以阴诡之力向前一顶“清风扫月!”
“刷——!”
那耀眼的月牙像利刃般刷刷的飞出,直铐住了石象的脖子,竟把死大象硬生生顶了近五十米,树木被拥倒了近两三行,最后那月牙爆炸了,面前再次沉浸在一片浓浓的黄沙之中。
“行了,走吧。”玄风平静地回过头来,示意大家继续赶路,少倾,尖你强忍不住好奇地回头去看,只见那巨大的横齿象石化状态已解除,现已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冒着蓝色的清烟,不知是晕过去了或者是已经一命呜呼了——好个玄风!
没走多远,前面便呈现出一片广阔的平原。只不过这里的草颜色要浅得多,也长得稀疏,方圆几里几乎看不到昆虫或动物。
那珀本塔正耸立在他们面前,这是一座深黑色的塔,其外是蓝色、红色的装裱,每层有四面窗,都是密封的。细看这并不是普通的塔,而是一座塔形的大厦——半径至少有六七十米,延至一百一十四层,塔顶是一个庞大的球体,是一枚偌大的眼球,阴森可怖,仿佛监视着这一切——
真是珀本心在珀本神,珀本怒目煞万神!
“好,好高啊!”尖你强死命昂起他那大粗脖子,眯起黑洞洞的眼,忍不住叹道,“我都看、看不到顶!”
“嘘……死胖子别出声啊!”宭炎慌忙提醒道“你没看见四处的数百卫兵吗?不要让他们注意到咱们,懂不?”
“唔……”
玄风回头对大家说“形势都看清楚了,先退回森林,商讨进塔的办法。”
胖子不干了“老,老大!他们,他们很厉害吗?其实你一个人,人就可以把他们……”
“小强,别说这么多了!”东野弦野小声打断胖子“大哥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的!”
“就是啊,你看我的甚雀都乖乖地跟着大哥了。”宭炎说道,“你也听话点。”
胖子没办法,随三神回到了森林。
进了林子,四神和甚雀围坐起来商讨计策……
玄风对大家道“刚才仔细看了看,那几百卫兵手里的武器不是一般的刀枪弓箭,而是带剧毒的利器……如果接触到我们的皮肤,则等待我们的将会是……”
弦野瞪大了眼睛“死、死亡?”
“咝……”南宫宭炎倒吸一口凉气儿。
玄风严肃地点了点头。
一阵短暂的沉默……
胖子打破了这段沉默“老,老大!咱、咱们还是、还是回去吧……”
三神怒视着胖子。
“唔……当、当我没说……”胖子不知趣地第二次退缩了。
东野弦野沉思了片刻,剖析起来“大哥,要不这样,我和宭炎引开他们,你和小强趁机从他们背后袭击!”
玄风摇头道“想法很好,不过风险过大……你们必会中箭。”
南宫宭炎灵机一动“哈,我有了!大哥,要不我让那甚雀来驮着你飞,你在上面对他们催眠,不就了事儿了吗?”他一说话,香水味到处都是。
“嗯……可是你的甚雀抗不抗毒?”
“呃……这个嘛……”
甚雀听了,为难地摊了摊翅膀。
玄风继而冷冷地盯着胖子。
“我,我没主意。”胖子慌忙推托,“你、你们看着办吧!我、我就一打酱油的!”
“你个饭桶,我没打算让你想什么馊点子,我是想,如果你可以再次用‘膨胀’一招,我到你肩上向下跳,使出‘白日做梦’一技来催眠他们——他们只会注意到你,所以毒箭不会射向我。”
“那……小强不就……这不行啊大哥!”弦野劝道,“他毕竟是尖家的长子!”
玄风微微一笑,问宭炎“你还会医术吗?”
宭炎扑哧一笑“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呢~!你四弟我可是——超级专业的医疗大师!精通内科外科精神科……”
“打住,已经可以了。”玄风十三少忙打断了他,“你躲在胖子身后帮他治毒……就像我们不怕一些小虫子的毒一样,这饭桶变大后,抗毒应该会有所提高。”
弦野又问道“这的确很好……可是小强的膨胀只有在极度愤怒之下才可以使出啊!”
南宫宭炎拍拍胖子“这很简单哪!让我骂他就可以了!嘿,你个肥仔,死胖子,蠢猪,懦夫,猪头怪……”骂声滔滔不绝,向胖子挑衅般地袭来……
不料,胖子却自卑地低下了头“没、没错……我是肥仔、死胖子、蠢猪,我、我是懦夫……我是猪、猪头怪……”
“行了行了。”玄风不屑的看着胖子“我有一名叫”鬼灵“的招数,可以让目标物的分子、细胞间距变大,达到与‘膨胀’一样的外形效果。”
“噢……”胖子好像想起来了,“当、当年鬼谷子老师,对他家的狗就用了这招吧?”
玄风整理了一遍思路“来,宭炎、饭桶我们三个快施放吧……”
“好!”二神准备施放。
“等等!”东野弦野认真道“大哥,我呢?”
大家纷纷看向被忽视的弦野。
玄风说道“……你看好宭炎的甚雀,不要让它乱跑,发出声音。”
“大哥!”弦野沮丧地望着玄风。
“不管什么任务,都要小心为好。”玄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弦野的肩膀,随后用身体之力集珀本与噬犬昔日拂尘的灵力一起大喝道“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沙石泥土将玄风围成一个蓝色的壳,随后一声阴霾的巨响,幽蓝色的光芒从壳中迸射出来,而后“砰”的一声炸裂开——美丽的战甲,针刺的护腿,漆黑的鬼字披风都出现在了身上,
紧接着,南宫宭炎和尖你强同时运用自己的珀本和武器的力量施放道“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小虎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一片炎火烧过,出现的是身穿枫叶法袍的南宫宭炎。
胖子身上散发出蓝绿色的光,黄黄绿绿、绿绿黄黄——一身虎皮战衣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在昨天刚刚将自己的衣服被系老放在了武器里。
东野弦野想施放,玄风制止道“现在时间要紧,你到进塔前再施放吧,看好甚雀。”
“……”
“大哥,先别急,我给你们两位加加状态,打打基础!”南宫宭炎用朱雀揽月杖的朱雀抱月的那端挥向玄风“朱雀神护!”
有三只鸟状红色光影围绕在玄风周围。
“嘿……江湖多凶险。大哥,这三只鸟可以帮你抵挡三次攻击。”
“那你再给我三只。”玄风心想保险最好。
“这个……再用这招要等很久才可……到那时候这三只早就消失了啊~”
于是三神遂来到了一个合适塔的位置,开始摆开阵式。
南宫宭炎法杖向下一跺“神兵护法阵!”
一个绿色的葵影出现在地上,半径约十米,在其阵内并且被宭炎的意识所指定的活物的防御和异常抵抗均可上升。
玄风十三少防御力603+20x603=723。6
尖你强防御力4010+20x4010=4812
“再给肥仔加上个连续回复吧……”宭炎再次挥动法杖,淡蓝色的光散布在尖你强的周围“万恶不死!”
尖你强每秒回复500体力。
“行、行了吗?”尖你强其实有一万个想退缩的念头,却不敢表达出口……他是唯一一名承认自己是懦夫的神。
“行啦!开始吧大哥!”
玄风确认了一下地形,先通过悬浮跨到了尖你强的肩上,紧接着向上翻腾四周,那噬犬昔日拂尘已是顶着一团冷色调的光球。
“鬼灵!”玄风大力一挥,那光球便“砰”地一声砸在了胖子身上,只听得胖子“嗷!”的一声惨叫,便被尘土包围了。
南宫宭炎在胖子身后十几米,见胖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肥,不一会儿,尖你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他的屁股就像一堵厚实的墙横在了南宫宭炎面前。
那数百卫兵守在这里靠吃了飞行器投放的一日四餐已经千年,只知道正南方有一个庞然大物,不知道那是三餐之神尖你强。凭着职业本能,他们个个都认为那是入侵者,因为他两脚已经膨大进了警戒区。
漫天毒箭朝尖你强飞来,慌乱中有很多偏射到了树上远方,有一部分射中了胖子,胖子疼得狂吼不已。
不过南宫宭炎在其身后使用“葵影遍地”一技,胖子屁股下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个葵花光影,向上照着治疗光,胖子一受到伤害,马上就治愈了。
玄风十三少趁卫兵取弓箭准备再次射击的空当,手持积蓄催眠灵力多时的噬犬昔日拂尘,一跃而起。
“白——日——做——梦!”
玄风在空中旋转着,拂尘使出白日做梦一招,挥撒出一阵阵深蓝色的雾气。天空变得幽蓝,这幽蓝,在此时此刻,便是希望之光。
玄风脚下发力,灵力化成气流喷射,身子便轻飘飘在空中飞滑翔,蓝色的雾气充满了上空,并因密度大于空气而缓缓下沉。
有一半卫兵停止了对胖子的猛烈射击,将射击目标转移到了蓝雾迷茫的天空——可天这么大,又怎能射到迷雾上方飘荡的玄风呢?
玄风十三少边飘荡,边以缓慢的速度下落,按这个速度,要一分钟才能着陆。他看到一只只毒箭从身旁“嗖嗖”飞上天,绷紧了神经,不过他不必多虑,因为有宭炎给他的“朱雀神护”,也就是身子周围环绕的说那个鸟的光影,可以帮他抵挡住三次伤害。
珀本塔的守卫兵经过严格的训练,但与世隔绝太久,并不知道白日做梦这一招,认为那雾气这是入侵者使用的障眼法,或者是胖子身体喷发出的雾气,而那个胖子才是真正的入侵者。但他们见胖子怎么射都射不死,便有三分之二的卫兵向胖子射击,只有三分之一的箭矢向上空乱射去。这时,一支箭以飞快的速度“嗖”地射中了玄风,玄风身边的鸟影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挡了下去,同时这个鸟影也消失掉了。紧接着,又一支箭同样射中了玄风,第二只鸟影也消失了。此时,玄风身边只有一只鸟守护着他。
而尖你强和宭炎那边,宭炎因频繁使用“葵影遍地”,灵力已经不够了,于是匆忙从衣兜寻找“好开合”来补充灵力。可情急之下就是找不到!宭炎急匆匆翻腾着自己的衣兜,眼里尽是些“济扶世”(加体力)、“相见衫”(加防御)、“乱风尘”(加速度)等药剂,可硬是不能在不可计数的药剂中找到蓝色的“好开合”。眼看见你强已经身中百箭,毒素在他身体里蔓延着,他发出痛苦绝望的吼叫,扭动着那呼呼作响的肥大身躯。
“怎么搞的,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宭炎拼命找着药品,喃喃自语道,“这可不像我的作风啊!”
如果看过后文的人便会清楚,这正是他的作风。
这时,玄风的催眠雾气已经挥散到了地表之上,那数百卫兵争先恐后地“噼里啪啦”歪倒在地,沉入梦乡,估计可以睡很久,玄风十三少刚松口气,不料先前射向空中的毒箭,现在正好在制高点调头坠向地面,那密集的毒箭依靠重力加速度,越来越快地扎了下来。尽管玄风在半空努力闪避,可身上的最后一只鸟影还是被密麻的箭矢扎碎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第二波射上去的箭失又以同样的速度朝玄风坠来,不过这次有所预见的玄风十三少愤怒地一挥拂尘,轻易地扫开了坠向自己的箭矢。他正准备返回到地面,可是又一只毒箭如夺命箭般从高空扎了下来——或许是一个卫兵在被催眠前用尽自己的力量向玄风射出的最后一箭吧,此时也掉头坠向玄风。迟来的箭矢,可怕的,是它与玄风的距离——不到半米!
这里卫兵的卫箭都是致命的!
那一边,尖你强已经支持不住了,先是倒在地上不停地搔抓着身子,七窍流满了浓绿的毒液。而后连搔抓的力气也没有了,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他似乎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胖子快要死掉了,南宫宭炎一边竭力寻找着那久违的好开合,一边注视着胖子的毒情……找啊……找啊……找啊……
这边玄风马上中箭,那边尖你强危在旦夕,情况十万分危急,倘若事情如此下去,离心宫将会失去两名至亲至爱的神。
玄风想起了鬼谷子老师说过的话。
“凡人终有一死,师父也一样,总有一天师父会在这儿毫无遗憾地死去。不过师父肉身会死,但珀体是永恒存在的……风显子,师父的珀体,将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鬼老拿出鬼字披风送给他后,语重心长地说“这披风,便是师父死后珀体所寄留的地方。我死后,便会一直在你身后……守护着你。”
“师父……”玄风看着夺命的毒箭,心里微微一痛。
奇迹出现了。
就在毒箭射中玄风十三少的一瞬间,玄风身上的浓黑色“鬼”字披风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朝毒箭狠狠地打去。那只毒箭随着“啪!”的一声爽快的响声,就像被一位老先生狠狠地打了一耳光,朝远处飞去!
玄风全身冰冷地降落到地上。心头一阵追忆的刺痛“是、是师父鬼谷子老师……救了我……”
另一边,南宫找着找着,侧包的拉链敞开了一个小口,一瓶药被翻腾到了地上,宭炎赶快拾起——哦,幸运儿!正是那亲爱的“好开合”!原来为了避免找不到药的情况,所有的好开合都被宭炎放在了包袱的侧兜里,不过他情急之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胖子连抽搐的力气也没有了,差一麻线的距离就完全挂掉了,他已进入假死状态,回复到了原来的大小,或许,他差一点就要死去了。忽然,一朵葵花出现在他的身下,射出金红的光芒,渐渐的,他的手开始动弹,嘴巴一张一合;他的眼睛、鼻、嘴巴脖颈也可以动了,他的大肚皮也开始上下起伏。而后,他吃力地从葵花上坐起身子,挤挤眼儿,眼前是松了一口气,面带胜利的微笑的医师——南宫宭炎。
“嗨!肥仔,只要本医师在,你就死不了!”
玄风示意二神事已办好,二神匆忙跑来,宭炎忙问玄风“大哥受伤了没呀?”
“很可惜,并没有。”
“呼……!那就好哇~!”南宫宭炎松了一口气,而后将先前的事情向玄风诉了一番苦。
东野弦野赶了过来,宭炎的甚雀跟在他身后。弦野见三神取得成功,心里也万分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东野弦野。”玄风冷冷地望着弦野,“你身上有没有好开合?”
“有,大哥,给!”弦野忙掏出一支好开合递给玄风。
玄风摆摆手“我不需要……。我是想问,先前你一直在我们旁边观看,在宭炎需要好开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扔给他?”
“我……”弦野面对玄风的责问,并没有感到惭愧,“大哥的话就是命令,如果大哥让我看着甚雀,我就决不能做出其他的行为来违反大哥的命令啊!”
玄风放慢了语气望着弦野“弦野,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军方,我们的命令是有血有肉的,如果你的一个举动可以挽救一个朋友的性命,那你应该好好去思考,到底该不该违抗命令。”
“不懂……啊……”一旁的胖子听着直发愣,同时也打破了严肃地气氛,“你、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怎、怎么什么都听、听不懂啊……?”
“饭桶,你只要闭嘴就够了。”玄风的声音。
“就是嘛!肥仔啊,乖乖的闭上嘴巴听我大哥说话!”宭炎的声音。
“小强,不要说话了,都是因为我……”东野弦野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观点是幼稚而死板的,忙低下头,诚恳地对三神说,“对不起!是弦野我太愚蠢,对不起大家了!”
“二哥,不必这么认真嘛!你看,我们这不成功了吗!”宭炎笑着安慰弦野。
东野弦野悲伤地望着大哥玄风十三少,心想“大哥啊,你究竟为什么,要处处为难我呢?”
玄风向前走几步,站在珀本塔大门前仰望塔顶“站在塔下面,觉得它更高了。”紧接着,他望向虚掩着的深黑色大门“我们进去吧,趁这些家伙醒来之前。不过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咱们很有可能只有三个能活着走出这道门,或者两个、一个……或者——无一幸免。”
“嗨,大哥你夸张了!”宭炎咧嘴看着珀本塔那块看蓝色大匾。“呵,卫兵都被放倒了,里面能有什么?不就一破塔么?不至于~……不至于!……”
而胖子心里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一向是想好的不灵坏的灵。
凌风之九最爱原中犹珀本真假玄风胆惊魂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导我们好奇心是一把双刃剑,有时会将你割得头破血流。
“这座塔,会将历史尘封。那过去的故事,也将永远被锁进这座塔里。
从此,过去的事,只会存在在我们的记忆当中。
多少年后,会有两个昭示着未来的新一代的孩子,解开这座塔的秘密,发现这不可告人的往事,以此为鉴。
介时,便开启了离心宫真正意义上的——
新时代。
——《珀本塔迁移纪》”
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南宫宭炎、尖你强四神冒着生命危险,终于得以进入神秘的禁忌之地——鬼塔——珀本塔。
珀本塔,数百年来一直是玄风及其他青少部神仙心中的浓郁阴影,像心头的一把锁,抑压着心中自由的思绪。如今,玄风四神像一把插进这把心锁的钥匙,锁只要打开,那扑朔迷离的神秘必将会被击得粉碎。
面前那深黑色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那一道缝隙,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玄风轻推开门,大门发出老旧而残破的吱吱声。
宭炎让甚雀在塔外等他们回来,四神紧随玄风进了大门,想不到,进了大门,塔的一层竟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道路,几百年无人进入竟仍旧亮着烛光,蓝色的地毯被一排排烛台里的烛光照耀着着,呈现出奇异的光芒。地板是用隔光材料制成的,看不到阳光透上来。
玄风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有不知什么年代的画,在烛灯中跳跃的火苗照射下,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何许图案。
“咱、咱们……回去吧!”胆小的胖子道,“都、都说我想好的不灵想坏的灵……我、我觉得……”
“肥仔,你是男的么?”宭炎蔑视胖子道,“就一过了时的破塔,怕他做什么哦?”
东野弦野听了尖你强的话,对玄风十三少说“大哥,尖你强他想坏事一想一个准儿,看来此行的确凶大于吉,要不咱们还是……”
玄风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道“怎么,你退缩了?”
“不……我只是有些害怕。”弦野望着玄风冰冷的眼神,说道,“当我没说……”
玄风示意大家不要惊慌,在众神心中,在任何危险的情况下,玄风十三少就像一道定心针,他能让大家安全。
“继续前进吧。”玄风道。
尖你强心中有些委屈,来这是玄风组织的,如今要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责任应在他啊!可转念一想……哎,也不能怪他,大家都好奇,自己心里也一样,只不过没有勇气组织来这里。只有玄风敢于做这个领导者。
四神向长廊尽头缓缓迈步。塔内很静,不是一般的静,脚踩在地毯上发出明显的“扑扑”声。每走几米走廊就会另分出一左一右的两条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间间关上了门地屋子,上面标着“00101”“00123”等门牌号。四神不敢走小路,一直顺着走廊向正前方走。借着烛灯的光芒,左右墙壁上的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些科普类的教导海报,讲的,是一些简单的生命知识,其中一张是这么说的“一个生命由两部分组成,机体与珀体,机体是躯壳,珀体是非物质的灵魂。只要珀体存在,依附在具有活性的机体之上,就可以控制机体进行生命活动。时间流逝,机体会渐渐走向死亡,而珀体却永久存在。因此在机体变为尸体后,珀体会离开机体进入外界,寻找即将出生的机体进行转世。转世具有一定的随机性,但有时受祸之神兽蒲郄的调控。因为世界上珀体总量大大超过机体总量,因此游离的珀体广泛存在于世间。还有一部分珀体,长期不得寻得,便以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临界状态存在,称作”幽魂“。他们喜欢群居在长期少有生命存在的区域,并主动攻击入侵者,另一种成为”幽魂“的条件是前世罪恶值超过一定限度,会遭受到祸之神兽蒲郄的惩罚,永久性地成为”幽魂“,不得再转世!”
海报结束,目光转向另一张海报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不完整的字。
“不过……罪恶值严重超标……就会……”
剩下的部分被撕掉了,文字戛然而止,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袭来,东野弦野冷汗直冒,忙问玄风十三少“大哥!这塔里怎么会有……风?”
玄风叹口气“我想,正如海报上说,这里或许是幽魂的聚集地……”
“什么?”弦野大吃一惊,“糟了!如果这儿真是幽魂的聚集地,那大哥,四弟,小强,咱们四个麻烦可大了!”
“幽魂是……啥?”胖子愚蠢地问。
三个神彻底服了气了,那海报上明明解释的清清楚楚,这死胖子还在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南宫宭炎做晕倒状,继而哭笑不得地拍拍尖你强的大肉肩膀“肥仔……看、看墙上海报啊!”
“海报?”尖你强缓慢地扭动身子看向那面墙,好长一会儿才发出闷哼声,“哪、哪有啊?”
大家狐疑地看向那面墙,大吃一惊!
海报、那海报不见了!
只见墙上海报的位置方正的大黑字,烛灯的火苗跳动着,仿佛在加深那个字给四神带来的恐惧……只见墙壁上赫然是一个黑油油的大字。
“呵”
这狰狞的“呵”字,仿佛在讥笑着前来探险的四神。如果是“死”字的话,或许不至于让四神有一种被某种力量操纵在手掌心的感觉。
宭炎原来白皙的脸庞如今变得煞白,弦野瞪大两颗褐色的眼球注视着那“呵”字,两弯粗眉毛惊恐地不停颤抖……。
玄风十三少皱了皱眉头,望向大家“没错,这儿的确是幽魂的聚集地!我想……这塔里……遍地是幽魂!”
尖你强“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妈……妈妈!我要回去……!”
没有谁搭理胖子,弦野问玄风“大哥,海报上说幽魂是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东西!那咱们我们究竟能不能看到他们?能不能摸到他们?他们能不能摸到咱们?”
玄风十三少和大家一样,从小没有接受到关于幽魂的教育,他摇摇头,这个现象或许祸神尖嗒凌懂这种东西。于是他按下了右臂盔甲的蓝色小按钮,按钮开始闪烁着蓝光,玄风对着按钮说了句“呼叫……渟菜”。
可是,塔里并没有信号。
“要不,我们先退出去打个电话再回来?”弦野说道。
“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了。”玄风说道,“接着走吧。”
“快走吧大哥,”宭炎拍拍玄风的肩膀,“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走了两三分钟,走廊的尽头已经可以望到了,四神发现一面墙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由于一楼光线充足,那面墙上的三个张牙舞爪的金边儿字完全地映入了四神的眼帘。
——“天工阁”
------题外话------
假以时日,如果本书能浮出水面,或将会在诸多领域出现不同版本的解读,但最终的真相或许已经被我带走了。
能一路走到这儿的人,其实已经渐入佳境了。
而在这里,有一位勇猛、铁血、坚实、追求力量的激情的斗士,他是谁?
《凌风战舰》,面对爱情的抉择,阴险与正义的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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