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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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冰微微一笑，想了一下道“我亦不知，师傅可以考考我。”

刘大人微微皱眉，心道怎会不知，听说会凌公主一直养在宫外，莫非并不识字？

“那公主可曾读过《女训》？”

华冰淡笑道“并未。”

“《女戒》？”

华冰微微摇头，刘大人心中却是越发着急了，怕这位公主真的目不识丁。嘴上不敢问公主识不识字，却是微微蹙眉。

菘蓝显然也看出了刘大人的意思，看了刘大人一眼，脸上却是不忿。

华冰淡笑道“师傅，您今日可有其他事务？”

刘大人心中正想着对策，忙答道“并无。”

“那师傅可否给学生讲一下八年前的冲州战役。”

刘大人一愣，问道“公主喜好兵法？”

华冰淡笑道“也喜欢些野史趣闻，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刘大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会凌公识字，看来公主只是不同于寻常世家千金而已，也对，天子之女怎会如寻常金玉。

刘大人面色放松了些，道“冲州战役各方复杂，公主怕是难以理解，不如今日微臣给公主讲些诗词如何？”

华冰一笑，道“师傅是文臣，学生明白，只是冲州战役举世皆知，除了朝廷军方更有江湖势力涉足其中，学生也只是好奇，师傅若是不愿讲，便算了。”

刘大人似有些犹豫，思虑片刻后道“公主若是想听，那微臣便讲些粗鄙陋见。”公主是怎的知道还有江湖势力掺杂其中，这些是大家千金会知道的吗？

华冰淡笑点点头，看向刘大人。

“冲州战役起源于八年前我国与先楚的贸易之争，当时先楚朝廷便有分化，朝中两派致使贸易之价反复无常，价格不定，于此，在于我国贸易时便产生了纠纷。而后，先楚国内好战一派在边境又因贸易一事进行挑衅，几次三番，便开始了战争，这场战争因为发生在冲州，而后便被称为冲州战役。”

华冰听得兴起，心中思虑，问道“产生贸易纠纷的可是盐业？”

刘大人一愣，皱着眉点点头，道“正是盐业，盐，乃民生，朝廷自然不敢大意，此事又关乎大禹，所以我国出于大意，迅速对先楚进行了出使，可能是由于先楚朝廷已经摇摇欲坠，所以一面答应了我国的面见，一面朝廷的出使大臣又见不到当权者，此事便搁下了。”

刘大人反应过来，见华冰微微蹙眉，仰着头听得很是认真，又道“冲州战役开始时，我国是有优势的，捷报频传，但突然之间，不知为何，先楚锋芒大盛，与我军进行纠缠。”

纠缠？想来先楚大约不是这样说的，曲水楼的消息说，当年大秦节节败退，令将帅很是不解，为此大秦将领一直到战役结束后都没有明白。

当时先楚若是分为两派，那便是两股力，互不听令，没有章法，再加上乱拳打死老师傅，想来加上士气，冲击力是不小的。若是其中有将领再深得民心，百姓支持，军民一心，体会到国破家何在，哀兵必胜，大秦自然是要败的。

华冰心中思想跳跃，摇头淡笑，复又看向刘大人。

刘大人微微皱眉，看着华冰越发好奇，心中所想，就忍不住问了出来，“公主以为我军为何没有一如既往？”

华冰淡笑，将心中所想掰开揉碎讲了出来，越听刘大人的眉头越紧，心中震惊，又在想着公主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刘大人的故事，华冰时而提问，时而倾听，也终于听到了自己关心的信息。

“冲州战役的关键人物便是这晓万世，只是后来朝廷几经打听，也找不出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只是猜着此人定是大秦之人，胸有热血，这才助国抵御外敌，朝中本想给予此人爵位，但奈何找不到，也就作罢。其实朝中一直在寻找此人，但不知为何，却不明原因的作罢了。”

华冰见刘大人似有他思，便道“师傅是如何看的？”

刘大人轻咳一声，叹了口气道“微臣的师兄当时时任司隶校尉下属，此时本是司隶校尉负责的，但不知为何突然作罢，师兄猜测，此人大约是哪个世家子，不服家里管教，跑到江湖上玩耍的。但这也只是猜测，想来师兄也没有告诉上司。”

刘大人说完有看了眼门外，道“微臣失言，公主勿怪。”

华冰淡笑摇头，随着刘大人的故事，华冰又随着提出了些问题，问的刘大人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措辞。刘大人与华冰时而争论，时而讲解，几个时辰下来大汗淋漓，血气上涌。

刘大人走出书房时还感觉心惊肉跳，脚下发虚。回头看了一眼华冰，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低了低头。

华冰笑了笑，顿时也觉得坐的时间久了有些疲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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