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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请帝易法旨,衍圣圣德,兹有昊天子察阴阳之缺,名五德之劫,缔造劫运法,缔造万劫因果树,万劫加身,统摄太微,故敕封为太微星系圣侯,统领圣道,克继圣命!
钦此!”
轰!
金灿灿的法旨从高维而来,笼罩太微星系高维时空,昊天子立在万劫因果树下,圣城汇聚成一方浩瀚无边的圣地。
此刻,法旨垂空,七彩的光华如彩虹般道道垂落,宏大如瀑布,他敏锐的察觉到压在心头的某种枷锁被打开,天地之间的瓶颈被放松。
“规则崩解,圣道松弛,科技能够再度进步,圣道权柄也进一步扩张了!”
此刻,赵昊感受他对高维暗位面的有了更大的权限,星系与星系之间的屏障也悄然消融,曾经被压在反物质层面的科技手段也彻底放开。
开心之余无形之中也有莫测的压力垂下,使得赵昊面色一变。
“你感受到了!”
苍茫宇宙间,帝岳一巍巍的元神矗立,浩大无边,微微俯瞰身形,他道:“有时候,枷锁是为了保护,当枷锁被一步步解开,来自蠹鼎的劫运之气便从虚空降临!”
哗!
昊天子的眸光射电,金光洞彻宇宙,上贯三十三重天去,他看到一座巍峨的帝宫立在十万星系之上。
那帝宫恢弘无边,撑开天幕,聚集十万星系的无穷因果,炫目到极致,然而便是这样伟岸巍峨之地,破败恐怖的气息不断的传出,似要破灭星系,摧毁万方。
无形的重量从天之上垂下,虚空被压出层层的涟漪,星系几乎被压爆。
他方才明白为何万年时光恒星便会走向衰老,突然死寂,是那帝宫传出的‘破败之气’摧毁了星空,是那帝宫维持运转抽干了恒星和众生的未来。
帝岳一冷漠的声音幽幽传来:
“宇宙之间三灾并起,蠹鼎乃宇宙万灵之鼎,鼎镇帝宫,帝宫镇虚空十万星系,若鼎碎则五德圣国五十万星系都会被摧毁,众生皆死,一片寂灭!”
昊天子目射金光,心中计较,无不讥讽道:“恐怕众生不死,鼎便不碎,那蠹鼎是帝易宇宙国之鼎,三灾代价却由我等五十万星系黎民众生来承受,您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帝岳一不为所动,对小小圣侯从不搭理的帝者,竟罕见显露耐心。
“付出小的代价换取大的回报,昊天子,所谓星系、众生不过宇宙之尘埃,只要循环不灭,如春之劲草,总会再生,可蠹鼎若碎,便是宇宙的灾厄,一片空无!”
“真的吗?”
昊天子沉静如水,冷声反问。
帝岳一却又返回了一句,道:“小家伙,你真的认为广袤的宇宙能自然诞生如此高密度、高质量的生命吗?”
一句话,令昊天子毛骨悚然。
在最初的认知中,生命是宇宙自然衍生的奇迹。
帝岳一所言却令他心神动荡,宇宙生命的密度确实过于高了,简直就像农田的庄稼,成片高密度的出现。
蠹鼎!
众生起源之鼎!
“宇宙最初,是空的,是混沌虚无的,蠹鼎为宇宙带来第一个生命——帝易,亿兆兆众生,所有之奇迹,都在蠹鼎圣道的笼罩之下!”
帝岳一诉说宇宙最远古的辛秘,赵昊听得震撼,赵鸣偷听的咂舌。
这些东西连他赵鸣也不知晓,唯有最古老者,开宇辟宙便存着的伟大存在方拥有的记忆。
但若仔细推究,又无从反驳。
宇宙大爆炸一百五十亿年,岂能宇宙震荡不稳,星系还未成型便孕育生命呢?根本不具备条件,可是偏偏诞生了!
“蠹鼎,万灵之母也!”
赵昊震动的无法说话,如果对方所说为真,蠹鼎必然不能损毁,若生命不是宇宙的奇迹而是刻意的造物,蠹鼎一旦破碎,宇宙万灵的未来便会被扼杀。
倒是偷窥的赵鸣尚在思量,他目光更加深远,不惧一家之言。
“鼎虽碎,道犹存,生命可以被刻意制造,同样也可以自然衍生,只是几率或许会小很多很多倍!”
或许,没有蠹鼎存在,宇宙才是正常有序的宇宙……
赵昊望着帝宫上方那悬垂的大鼎一角,隐隐感受到归墟的气息传荡在虚空,那股子破败、毁灭、吞噬一切的感受令他胆寒。
他本要被帝岳一劝服,一道实质化的目光从帝宫投射而来。
唰的一闪!
赵昊如遭雷殛,帝岳一在他心中种下的道理被轻易拔除。
这一刻,赵昊背后冷汗直冒,刚才他竟差一点被帝岳一的道与理同化,那真是可怕。
“若非有父亲,此刻的我……”
他再度抬头,帝岳一的身影渐渐朦胧,远去,从虚无间虚化,从高维中远走,敕封结束,自然不会久留。
短短片刻,太微星系便恢复如初。
昊天子跌坐在万劫因果树下,静静梳理太微星系的暗位面和空间,并没有贸然向外征战,而是梳理自身。
今天,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
“衍圣将蠹鼎的重量分散到五尊帝者身上,又通过帝宫扩散到五十万星系之间,以此逐渐消解归墟的灾厄气息……”
他不似父亲高屋建瓴,身在局中,他参不透大局,看不破大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站得越高,看的越多。
“若仅仅是这样,不可能令衍圣这般大阵仗,连各大宇宙国都加入其中!”
他深知若此法有用,便不会令霸主级帝者们深感头痛,令帝延、帝伯、帝桓相继殒命,国崩道灭。
“既然看不透,便增强自身,反正还有父亲和诸多叔伯看着,我只需恪尽职守,完成本职工作便好!”
和那些从战乱的深渊中走出来的家伙相比,他自知还缺少打磨,便不再自我头痛,专心致志的梳理太微星系。
江水奔波,大浪涛涛,春秋闪灭,不知轮回。
莹莹的光泽在宇宙虚空中生长,一光年、两光年,悬垂不知几十万光年方才缓缓停止。
从遥远深空看去,原本涡旋状的太微星系消失不见。
茫茫太空只剩下一棵璀璨绝伦,散发无穷光泽,重重时空交叠而成的大树。
它生长在虚无之间,无来处,无去处,贯通高维,横插两界,看不到根系的尽头,看不到时空的交叠之数。
树杈生长、错综复杂,不知多少光年,其上悬垂着一颗颗耀眼的恒星果实,恒星周围盘旋着一颗颗行星,行星中有着一方方文明。
在树杈之间,贯通迷雾,时空交叠,虫洞如叶片便繁多,若仔细看迷雾的尘埃,会发现那是一艘艘远航星空的战舰。
无数的文明、无穷的生命在这横贯星海的树中生存。
毫无疑问,这是一棵世界树,不,是宇宙树!
而在这树下,却坐着一白衣青年。
他似乎坐了千年、万年、几乎和树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都看不到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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