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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本想快刀斩乱麻与白宁离婚,虽然果断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他觉得不能对不起毅虹和思锁,亏欠他们的太多太多了。
白宁还在酣睡,而她喝敌敌畏的情景在金锁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他似乎害怕了,倘若因为闹离婚,老婆喝了农药,即便运气不错抢救过来,自己还不成了矛盾的焦点?社会是同情弱者的,谁不认为白宁可怜?面对黑铜山群众的唾沫星儿,还怎么当支书?还怎么带领他们致富?
白宁是个闷葫芦,一旦爆发,她是要拼老命的。死的方法何止喝农药一种?防不胜防啊。她真的死了,你金锁不被抓去坐牢也得革职,在黑铜山崛起一座新城的梦想就会破灭。姑且不谈崇高的事业,一个逼死老婆的男人,还有什么脸去爱,还有什么脸去为人父?即使毅虹和思锁接纳自己,这种阴影能抹去吗?
他像掉进井里,双手抓不住井壁,两耳绊不住身体,无可奈何,不,是恐惧地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他失去了叫醒白宁的勇气,更失去了与她离婚的决心。
从此,金锁在矛盾和焦虑中生活,在惆怅和忧愁中度日。他既惦记着远方的儿子和恋人,又要关顾家中暴戾的老婆,更要为村子里的发展谋划。私事、公事,事事让他烦恼不堪。
密道拓宽工程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密道工程,它就是麻醉剂,只要进了洞口,金锁就会忘记一切烦恼。
白宁被苟石蹂躏后,金锁对她十分体谅,百般照顾。为了报答金锁,她开始恢复女性的温柔。金锁是尝到一点甜头就满足的人,一度小两口的生活还算温馨,可是好景不长,不久就发生了在村部喝敌敌畏的事件。
他一想起这件是就不寒而栗。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出狱后的白宁似乎脱胎换骨彻底改变了,变得勤快,变得温柔,变得体贴,变得包容。
房前屋后里里外外整洁不说,金锁回到家总能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上热饭喝上热汤,睡觉前还端来一盆热水让金锁泡脚解乏,颇有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虽然还不曾有孩子,那也是推搡她动了胎气造成的。这怨不了白宁,要怪还得怪自己,金锁常常为失去孩子而忏悔。
金锁很是感慨,现在的白宁,与住院流产后耍泼的她,与在村部喝敌敌畏的她,与在鹭城跟毅虹大闹的她,是一个人吗?
白宁的巨大变化,使金锁深刻感受到白宁是个好女人,与好女人生活在一起是幸福的。然而这种幸福是短暂的,他不能容忍自己沉湎于这样悠闲的生活中,最终归宿是要与毅虹和思锁在一起。
他在想,能不能与白宁好聚好散?假如暂时不能,能否让他认自己的儿子?金锁相信,只要白宁同意他认儿子,他会用水磨的功夫,慢慢感化白宁,最终还是可以与毅虹走到一起的。
有许多男人就是这样,女人强硬,他就让她躲她。女人要是温顺,他就会得寸进尺,也许大男子主义就是这样产生的。
当然,金锁并不属于这类人,最多他是介于这两种人之间的男人。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毅虹和儿子,但他始终不敢与白宁撕破脸。他想找机会与白宁心平气和地谈谈,他的理想境界是温和地、不声不响地把婚离了。
金锁正等待着,寻找这样的机会。
一日,白宁做了一桌好菜,悄悄请毅彩和余大娘到家里做客。金锁回到家,见三个女人在等他用餐,不胜感激。他觉得白宁做得对,过去对毅彩和余大娘伤害太深,是该打声招呼赔个不是了。
这个夜晚太美妙了,金锁喝得酩酊大醉,毅彩和余大娘也喝得摇摇晃晃。客人走了,金锁睡了,白宁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自言自语:“众人皆醉我独醒。”
金锁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白宁人呢?他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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