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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从药箱中拿出把薄如蝉翼的薄刀，命清月将屋中所有蜡烛都点上后，看向了十九娘：“孩子才七个月，我检查过了，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这才导致早产，现在我需要剖腹取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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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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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瞪大双目，眼珠子险些从眼眶中掉落：“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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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煞有介事地点头：“孩子虽然健康，但没足月，为今之计也只有剖腹取子，否则只能保一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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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娘毫不犹豫地拉住了慕长歌的手，黑发被汗水浸湿，尽数黏在脸上，她的眸色却布满毅色：“长歌，尽管放手去做，我要让有心之人睁大眼睛瞧瞧，我是如何母子平安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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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急红了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滑落：“一定会很疼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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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比不上新世纪，自然没办法做到无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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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从药箱里掏出一小粒药丸，小心翼翼塞到十九娘口中：“这是我空闲时调制的药丸，能帮你缓解部分疼痛，接下来你多忍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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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毫无声响，慕老爷就差没直接冲进屋子里：“屋内怎没有动静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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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瞥了眼慕老爷，语气从容：“世人都说慕长歌医术高超，她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何况她和我有赌约，若无法保十九娘母子平安她休想好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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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屋中再度传来了十九娘的叫喊声，她的痛叫声一声盖过一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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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四周的丫鬟忍不住窃窃私语：“十九娘怎叫成这样？不愧是早产，看样子这孩子将十九娘折腾得够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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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娘从黑夜叫到了黎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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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一抹亮光划破云晓，光透过层层暗云，像是破茧而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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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困得睁不开眼，裹上了被子，闭着眼小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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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慕夫人便睁开了双眼，困顿的看向了房门：“十九娘怎不叫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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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摇过了头：“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如奴婢派人去瞧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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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同意了：“去瞧瞧也好，看看慕长歌究竟有没有本事接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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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允许，丫鬟迅速朝着房间所在的方向赶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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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正准备伸手打开房门，屋门从里头被人打开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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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的衣裳上沾了不少鲜血，面上带着分疲倦，她的身形却分外挺拔，薄凉的视线扫了圈四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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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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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爷赶忙凑到她跟前：“我儿如何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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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并未急着回答，她凝视着慕夫人，说出来的话低沉而又冷彻：“恭喜慕老爷，喜得一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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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爷瞬间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向着天祈祷：“感谢观音娘娘保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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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笑脸盈盈地捧着个正在哭啼的小娃娃走来：“男孩很健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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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爷如视珍宝，爱不释手地接过小娃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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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捏紧了拳，指尖深深地掐进了手心肉，她也不觉得疼，哪怕心里恨得紧，明面上也不敢有所表露：“十九娘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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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娘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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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有意停顿了下，随后一笑：“母子平安，恭喜了，就算是早产儿，这孩子也很健康，慕夫人是不是该实现你的赌注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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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慕夫人恨不得将慕长歌大卸八块，她不得不按捺心中的烦躁，一转话锋：“既然母子平安，快去看看十九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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