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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事,大家都憋住一口气。只待晏孤飞来,好将他一网打尽。
然则直待天方乍现鱼肚白,晏孤飞都未曾出现。
不仅他没有出现,连周围异常,都没发现一处。
众人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开始赶新一日的路程。
按照这样的速度,今夜将在驿站住宿。
如果说昨日的道路已经算得上崎岖的话,今日的山路就连路也算不上了。
举目皆是乱石,一个个圆滚滚胖溜溜,马蹄踩上去直打滑。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在这样的道路上行车,车上的人怕是还不如走路来得舒适稳当。
众人皆已牵马而行,唯有薛鳌和犯人晏诗坐在车上。
薛鳌看不见,可晏诗如何却是众人看得明白,在囚车里颠来倒去,一身锁链叮叮当当,响声不绝。
几个时辰下来,浑身骨头都得颠得散了架不可。
就在这沉闷枯燥的行路中,一个薛家护卫匆匆从后面跑上前来,将一床棉被,一个靠垫递给肥鸡。
肥鸡向马车看了一眼,接过一应物什就走到囚车边,将东西塞了进去。
晏诗麻利的将被子铺在身下,这下颠簸便小了许多。
不少通州官兵看着这一幕,都发现了薛家世子对于这女囚犯的态度。心中皆打起小九九来。
负责囚车的马夫更是极尽所能,尽量让车子走得平稳些。
道旁歇脚之时,水囊也是率先递到了晏诗手里。
午时歇脚,还未等薛鳌那边派人,这边就有人给晏诗先送上了饭菜。
杜开在囚车右后方冷眼看着,终于在到达驿站前的最后一次歇脚的候忍不住了。
正值午时方过,恰是人体最为疲惫昏蒙之际。
当时有熟悉地形的官兵发现了道旁新结的野果,还青涩,但吃的就是那股青涩味,不仅能提神,还能让人生津,胃口大开。
手捧不足十个果子回来的士兵,将其中一个递进了囚车。
杜开心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将后面递到他手里的野果狠狠的砸在了那个士兵胸前。
“你这是干什么!”
那个士兵不料此着,一下愣住,手中剩余的三五个果子桄榔洒了一地。
不仅如此,杜开抬腿狠踹了那士兵一脚,将其踢得跌倒下去。
“杜大人饶命……”
官兵们气氛紧张的看向这边。
通州头领忙过来询问道,“杜大人,何事动怒?”
“你还问我?”
“你看看这一上午你们都在干什么?”
“公然贿赂人犯!”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宫里娘娘呢。”
杜开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罢了,我不要了,给你吧。”晏诗将手中果子递给负责囚车的官兵。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人家可是巴巴的上赶着送给你献殷勤呐。”
杜开骤然回头讥讽晏诗,接着又冲那通州统领怼着脸骂道,“我何事动怒,现在懂了吗?你怎么带的兵!”
唾沫星子直喷了那统领一脸。
那统领被在众人面前这般喝骂,脸上顿时挂不住,一时未答。
却听薛鳌在轮椅上迤迤然道,“不至于此吧。”
“一个野果,也能称得上贿赂了。真如此算的话,鱼龙卫的大狱里怕是要人满为患了。”
“莫非这就是鱼龙卫频频献功的缘由?”
薛鳌用京城最为名贵的丝绸帕子擦了擦这其貌不扬的野果,咬了一口。
“唔……甜!”
这种野果说常见也不常见,说稀罕也不稀罕,常年驻守通州的官军大多都吃过。滋味再如何好,也绝对不能称得上甜的。
可这话却大大慰藉了通州官兵们的心。
“你……”杜开气疯了。一句话就将鱼龙卫的所有功劳尽数抹煞。
“你休要断章取义,避实就虚。难道是仅仅一个野果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
薛鳌让阿雀推着他的轮椅四处欣赏风景,其人稳稳当当端坐轮椅之上,并不见颠簸。
“对了,那些果子你不吃,也别糟蹋了。你不识货,旁人倒也还懂得珍惜的。”
说罢便命人上前去地上收捡。
杜开含恨的看着薛家护卫将果子拾起,还顺带放了一个采果士兵怀里,再放一个在通州统领怀中,这才抱着剩余果子回到薛鳌身旁。
也不管那两人面色尴尬至极,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杜开眼见这一幕,简直想要发疯。
“薛鳌!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噢?”
“从未见过囚车里还有锦衣厚被的,如此这般,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她本就是我薛家人,我给自家人置些棉被,都成了罪过了。”
“别给我装傻充愣,总之你现在不把东西拿走,我就把它砍成碎片你信不信!”
严天行这回可没和稀泥,径直想薛鳌走来。似有话说。
谁知薛鳌举手制止他的脚步,翻转着手中的果子道,“得了,不用过来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鱼龙卫威名赫赫,我怎敢不从。就当给我家诗儿活动活动筋骨好了。”
肥鸡会意,上前命人打开囚笼,将被子靠枕一应取回。
严天行有些意外,没想到薛鳌这么好说话。好像就是想挑拨杜开为乐似的。
这富家少爷的怪癖,其实也挺好懂。
这么一闹,歇脚的时辰也过了差不多,队伍即将起行。
薛鳌声音又起,“谁想吃果果的,去问那个胖子要,别客气。”
可这下官兵们谁也不敢应声,也无人去讨那令人为难的果子。
叮叮当当之声重又响起,这回越发衬得山野寂静,除了得胜却仍是散发着怒意的杜开等人,这个近百人的队伍实在是显得过于安静了些。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这般行了半里不到,薛鳌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既然没人想吃果,这等残羹冷炙,给我家诗儿,没问题吧?”
“严校尉?”
严天行感觉头又疼了,立马接口道,“那是自然。”
肥鸡小跑几步,将怀中果子悉数倒进囚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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