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不会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二十四章:心字成灰,花绕凌风台,虾米不会游,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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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声音,凌汐池身一颤,急忙转过身去,那一瞬,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了她的心头。
一个皎若朗月的白衣男子站在他们身后,溶溶月色下,他缓步而来,昂首阔步,器宇轩昂,每一步都像是潇洒随意的在云间漫步,脸上还带着温暖和煦的笑,那笑似阳光,耀眼夺目,像是一个偶顾凡尘的神子。
是他,月弄寒。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年轻的男子,一个冷眉冷眼,如山间的青松,默于寒冷与寂寞,任凭东西南北风,却依旧坚韧挺拔不畏风雪,那是小叶,也是她的另一个哥哥叶随风。
还有一个似一竿修竹,一身通透傲骨,一双眼睛如水般明澈,虽说是在淡淡的看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慧,他的眼睛仿佛是碧绿色的,像一池春水,又像刚抽芽的柳条,带着生命的神圣与坚韧,那是一种万物知春的生机,里面蕴藏着波澜不惊和从容淡定,那是天人谢家谢虚颐。
虽然早知道他会来,凌汐池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面对他,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更没想到会在这种境地下见到他,一时愣在那里,忘记了打招呼,月弄寒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萧惜惟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将她往自己的身旁拉了拉,目光略带警告的看向了他,就像在不满别人觊觎自己的珍宝。
月弄寒终于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平静似水的看向了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一股比寒风还要凛冽的气息瞬间盈满了整片林子。
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沈桑辰和穆苏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桑辰,阿苏,你们又调皮了。”先说话的反而是谢虚颐,他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沈桑辰和穆苏,朝着他们招手道:“还不退下。”
沈桑辰和穆苏一听,连忙乖乖的走到了月弄寒的身后,一左一右的悄悄探出头来看。
因为太想念他们的汐姐姐了,虽然远在月凌州,他们也听说汐姐姐在明渊城做了好多事,得知主公要来找她,他们俩磨了好久,月弄寒才终于同意带他们出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半道遇上了,于是他们按捺不住想要向她展示一下自己这段日子来勤学苦练的功夫,这才出手偷袭他们,却不想,在对方手下竟连一招都没走过。
沈桑辰有些兴奋,因为他听爹爹说了,云隐的惜王就是他的花迟哥哥,而惜王也要娶他的汐姐姐了,既然这个男人这么亲密的和他的汐姐姐走在一起,那定然是花迟哥哥没错了,怪不得能有这样好的身手。
可他还没问那人是不是花迟哥哥,虚颐哥哥便让他们退下,饶是他们是两个还不懂事的小少年,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剑拔弩张,他们那素来待人温柔和善的主公,此刻身上正露出如刀一般的锋芒,而他们的汐姐姐,居然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看上去居然有些许的手足无措。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小子们不懂事,还请惜王见谅。”还是月弄寒先开了口,这句话是对着萧惜惟说的。
“无妨,我指点一下师弟的武功也是可以的。”萧惜惟也收敛了身上的气息,看了沈桑辰一眼,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说道:“恭候多时了。”
沈桑辰兴奋的攥紧了拳头,那果然是他的花迟哥哥,穆苏则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兴奋什么。
月弄寒也笑了一声,目光又看向了一旁呆立着的女子,说道:“阿寻,半年不见,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吗?”
凌汐池定了定神,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得勉力一笑,说道:“月三,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条路并不是月凌州到明渊城的路,如果月弄寒是到明渊城的话,断然走不到这里来。
月弄寒朝她走近了一步,说道:“我受四爷爷所托,替他回来看看无启族的故地,顺便给他带一些东西回去。”
说罢,他朝她伸出了手,掌心里是几颗黑色的种子,凌汐池认识,那是凤凰花的种子。
她又是一愣,心中更不是滋味,问道:“四爷爷想在安都城种凤凰花?”
月弄寒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人老了,总是爱想一些过去的事,他回想起你小时候最爱凤凰花,便想着要在安都城种一些。”
凌汐池刚祭奠完,心情正是无比沉重的时候,月弄寒这番话无疑是在往她沉沉的心头上狠狠的又压上了一块砖,她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嗓子干涩道:“他,他们还好吗?”
“他们很好。”月弄寒点头,“只是你出来半年都不曾回去,他们很想你,你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凌汐池毫不犹豫的便要答应,却发现自己的手剧烈一痛,是萧惜惟狠狠的握了她一下,她扭头看着他,他冲她一笑,温柔道:“等忙完了,我陪你回去,既是你的四爷爷,我也该去给他磕个头。”
他的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沈桑辰和穆苏,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弄寒依旧神色如常的看着他们,问道:“阿寻,听说你们订婚了?”
凌汐池只觉得心中煎熬无比,那种感觉简直比上断头台还让她难受,支支吾吾道:“是。”
“不是!”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萧惜惟笑着将她揽在了怀中,凌汐池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慌忙想要阻止他,萧惜惟并不理她,看着月弄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不是订婚了,我们是已经成婚了。”
“什么?”沈桑辰和穆苏惊叫了起来,就连一向冷淡的小叶,也蹙起了眉头,眼神询问看向了那一脸怔然的女子。
只有谢虚颐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悲悯之色,以前他只是觉得这世上的爱恨情仇太过无趣,可这段日子来,他冷眼看着身旁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子的痴情与入迷,才觉得情不光无趣,还是这世上最毒的药,它能消磨人的意志,杀人于无形。
自从听到那个人要娶她的消息后,他便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将自己关在她的房间里七天七夜,酒源源不断的送了进去,与酒一起送进去的,还有无数姿容绝色的美女,最后酒喝完了,美女被原封不动的赶了出来。
谢虚颐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房间里的酒味浓到简直可以熏死人,他躺在横七竖八的酒坛子中间,手中抱着一件红衣,那件红衣谢虚颐认识,是他亲自为她选的衣服,那一日,他选了这件红衣后,神采飞扬的对他说:“虚颐,她穿这件衣服肯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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