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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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颗怎样的头颅呢？模糊不清的五官、头发却又如墨般浓稠漆黑，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有些腐烂。

就只是那样的漂浮在空中，混迹在无数的头颅里。

刘墨的背后的眼睛本能的关注到了。穿过那些头颅后，一种灵异的较量已经悄然开始。双方的博弈，并没有多浮夸，甚至是以人类的双眼压根注意不到事情的发生。

鬼眼的力量直接钉住了那个鬼头，所有的漂浮的头都悬在空中，不再那样诡异。

刘墨却还不敢接近那个鬼头，这种厉鬼的强大之处并不是在这种灵异上。在意识上的较量才是它们的长处，接触之后或许瞬间自己的意识就会被抹除。

世事无常，一步走错就只能以遗憾和悔恨谢幕收场。

所以面对这些灵异的时候，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刘墨先是把那些飘浮的头颅直接送走，只留下鬼头在自己的鬼域中，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它有的诡异之处，但是有鬼眼的注视就不会翻起什么风浪。

整个教堂内除了上空的建筑，基本都已经被笼罩住，不会有灵异的侵入。

刘墨拿出鬼书和鬼烛，确保自己的万无一失。

在深层的鬼域中，鬼书就是一只厉鬼，刘墨直接把它丢在了鬼头上。

这样的试探是因为两者都有着意识上的灵异，鬼书的诅咒虽然因为鬼手镯而被隔绝，但是当初缠绕的在左手上的却没有消失。

根据那老婆婆的话推测，这个厉鬼至少是有着对付灵异诅咒的能力。

不然鬼玉的情况根本是没办法解决，如今距离那鬼玉诅咒的爆发只剩下不到十天。在那次的诡异之地中，所经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不过其中得失又是个难以估量的。说不上什么好坏来。

那副棺材的作用，也不是只有容下那个高大厉鬼的能力。

以如今刘墨来看，至少是个可以抵御不少灵异的好东西。

“这次即使是成功解决自己的问题，也会失去不少东西。也不知道现在的杨间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那个选择。本就无常事，何须多揣度。”

刘墨大概明白自己会偶尔冒出的那些看似毫无逻辑的、不讲道理的情感会逐渐消失。

只留下那些想要解决别人的冲动，但是如果再度驾驭厉鬼，可能就会消失地更快。

或许一个人过多的驾驭厉鬼，就已经不再是人了。只会成为一只新的、拼凑的厉鬼，或许会迷失自己，成为只会杀戮的机器；或许会成为冷漠无情但又独一无的“人”。

鬼书与鬼头接触之后，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那鬼头像是在把鬼书吸入到自己脑袋中，这……”

就刘墨知道的能够吸收厉鬼的鬼，也极其为数不多。

人皮纸，食鬼者张雷以及杨间养的鬼童。

其中的鬼童也就是饿死鬼，就像是把厉鬼吃入之后补全自己的拼图。

看着事情的不对劲，刘墨直接用鬼域想要把鬼书移过来。但是那鬼书就像是长在了鬼头上，根本是弄不下来。

那个有些年代感的鬼书，在一点点的消失。刘墨透过背后的鬼眼更是能清楚地看到那只厉鬼在一点点的被吞噬，包括那些缠绕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