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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说得漂亮,看向严文远的目光可不友善。严文远灰溜溜地缩紧肩膀,牵马一步步挪回了后门。
珍珑阁——严璋的书房,严文远苦着脸跪在地上,摇着面前男人的衣摆,“我错了小叔,我知道错了。”
严璋在写字,蘸墨,运笔,一气呵成。他眼未抬手未停,只冷笑道“错哪儿了?”
严文远说“我不该偷跑出去,不该偷小叔的名帖,不该用小叔的名头招摇撞骗,不该说谎,不该不听小叔和爹娘的话……小叔,我再也不敢了,您饶我这回。”
严璋写完一篇字,折好放进信封,用火漆封了,走到门前递出去,而后才重新回到严文远面前。
他俯身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儿一把扶起,语调微沉地道“美色误人,文远,你若是过不去这关,这一生,怕也难展抱负。”
严文远脸色涨的通红,“小叔,我不是……我没贪图她的容色,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严璋没有拆穿他,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淮阳王被俘受辱,镇南侯自知罪责难逃,为保家小,这才献死沙场。砚平关一役,虞长安身为淮阳王麾下副帅,却无故失踪。换你是圣人,换你是淮阳王,你当如何作想?虞家今朝倾覆,是其咎由自取。……可怜?世上可怜人还少?你一个一个去救、去帮,你做了仁义君子,你爹娘,你兄弟们,整个严家,是不是都要舍身出来,为你的可怜人陪葬?”
一番话说完,严文远已眼眶泛红,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严璋拍拍他的肩,抿唇沉默下来,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反思清楚。
珠帘曳动,室内只余淡淡的沉香。严文远抬起头来,对着窗外无声的飞雪喃喃自语,“对不起……”
是对不起严家,还是对不起玉姝?他说不清。
不多日,叶尽霜侵,风雪满城。
玉姝曾被陈留王拖拽入府的消息在金陵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内宅妇人们最喜拿这等事说嘴,“……落到陈留王殿下掌心,还能落个全乎?幸亏那虞侯去得早,不然羞也要羞死了。”
“我早就说,那五小姐就是狐狸精托生的,病病歪歪一副西施捧心模样,专勾男人的魂儿。”
“她也是命苦,自以为傍上了一尊大佛,谁想清白失了,名声坏了,却来不及享受一天荣华。”
“谁说不是?这陈留王好好的王爷做着,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阶下囚了?”
“要我说,那五小姐就是个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不然,怎么她身边儿的人一个两个都遭了殃?”
昌盛茶楼里,几个官员也在这谈论此事。
“这事是真是假?陈留王骤然失势,总不会是因插手了虞家的事,恼了圣人吧?”
“嘘,你小点声!”
隔壁声音低下去,再片刻,就只剩下一阵不干不净的嬉笑声。
严璋文武双全,听力比常人好得多。棋子摆了一半,忽觉索然无味,雅兴被人冲断,再难提起精神。
他丢开云子,抬指掀开竹帘一角,微挑的眼尾几不可察地凝了凝。
京兆尹柳开胜柳大人在对角的巷口,弯身从地上扶起一人。杨柳细腰,纤娜动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玉手,正被男人贪婪地抓在掌心。
风裹着雪沫子,纷乱迷了人眼。
纵使那人轻纱遮面,他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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