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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成阳凶狠地坐下，老旧的沙发嘎吱一声，弱弱地抗议。</p>
吴端在两人对面坐下，闫思弦起身，往门口走。</p>
“你干嘛去？”吴端道。</p>
“很快就回来。”</p>
答非所问。</p>
好在，一分钟后他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四瓶矿泉水——是从宾馆前台买的。</p>
他将水分给三人，自己却不喝。</p>
汪成阳抽了一晚的烟，早就口干舌燥，只是悲痛令他的感觉弱化，此刻看到水，方觉得渴，接过来，拧开，一饮而尽，喘着粗气道谢。</p>
闫思弦把自己那瓶也递给他，示意吴端可以开始询问了。</p>
吴端问道：“你们两家关系怎么样？”</p>
两个男人显然没想到吴端会问这个，都愣了一下，习乐乐道：“挺好的”</p>
说完，他似乎有点心虚，又看着汪成阳道：“是吧？姐夫。”</p>
“嗯。”汪成阳点点头，“我以前跑长途，动不动好几天不着家，家里有什么活儿，都靠他帮忙你哎！你姐总盼着你找份正经工作，早点成家。”</p>
得到肯定，习乐乐才继续道：“我姐对我很好的，我没钱吃饭，都是她救济我，姐夫也没因为钱给过我姐脸色</p>
我这个年纪了还没成家，就一直把茜茜当自己的孩子，每年暑假我姐都会带着茜茜回老家，去我那儿住几天，我最高兴他们去了”</p>
茜茜，死去的高中女生，全名汪茜。</p>
说起以前的时光，两个男人渐渐打开了话匣子，习乐乐嘴角微微上扬。可见从前的一家人真的其乐融融。</p>
汪成阳最后总结道：“我们关系不错。”</p>
“你有盗窃前科，”吴端对习乐乐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旧事重提，只是他的前科”吴端转向汪成阳，“你们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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