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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让包辉有些手足无措,好在《笑傲江湖曲》到手,学会它后便离开这个世界,也无需在意这些事情。
“包公子,老朽有件事要拜托你,不知道你……”此时曲洋出声打破了沉寂,众人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在他身上,却见他朝着包辉费力地下拜……
“曲前辈,您但说无妨,只要小子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帮忙!”包辉紧忙扶住周身无力的曲洋。
“呵呵,好,如此老朽就放心了。”曲洋感激地看着他,“老朽生机将尽,时日无多,只担心我孙女……其他正派尚可,只有嵩山派会对非非不利。还请公子护送她去洛阳,交给一个叫绿竹翁的老友……”
“这……,不是我怕麻烦推辞。”包辉为难道:“您也知道我与嵩山派的纠葛,陆柏、丁勉、费彬这三大长老都死在我手中,嵩山派一旦知道我的行踪,定会派大量高手前来报仇,到时候,令孙女跟着我只怕会更危险!”
“唉!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为义、大年他们这些衡山派弟子,倒底身份……不便。”曲洋叹口气,“要是非非她……,也算是她命该如此!咳咳……”
“爷爷,非非不走,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曲非烟这小丫头抱着曲洋的臂膀,哀恸不已。
“菲菲乖,听话!”曲洋疼惜地轻抚着她的头,侧头振奋精神希翼地看着包辉。
包辉见他面色红光,知道是他一曲《笑傲江湖》耗尽最后一丝生机后的回光返照,遂不忍地闭上眼,点头答应。
“好好好!”曲洋高兴地大叫三声,递过手上装洞箫的布袋,“这支玉箫便送与公子,也是见我那老友绿竹翁的信物,他家住在洛阳东城绿竹巷……”
曲洋将详细地址、见面贯口告诉给包辉后,他仿佛轻松了许多,扶起曲非烟叮嘱道:“非非乖囡,爷爷不在了,你一定要听包大哥的话……”
“嗯嗯嗯……”曲非烟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我答应,我答应,呜呜……,爷爷,你不要走,好不好,非非一定不会再调皮了,做个最听话的孩子……”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懂事、长大了!”曲洋满面幸福,忽又转头看着刘正风,笑道:“刘贤弟,为兄先走一步……”随即气息一断,生机全无。
“爷爷……”曲非烟一下子哭晕过去。
“曲师伯!”米为义和向大年来不及哀痛,复又回身扶住刘正风,“师傅!”
“呵呵,尔等休作痴儿状!为师此生终了,一曲《笑傲江湖》,再无遗憾!”刘正风朝包辉一笑,也将琴囊递给他,“非非就拜托给公子了。这把琴是曲大哥赠送,与那玉箫原是出自同一大师之手,便一起赠予公子吧,请万勿推辞!”
包辉坚定地点头答应后,爽快地接过七弦琴囊,背在背上。
刘正风双手郑重地朝他抱拳一拜,最后才转首看向近旁的曲洋,笑道:“曲大哥,小弟来了……”随即含笑而逝。
“师傅……”米为义和向大年双双跪倒,给他送行。
“米大哥,向大哥,令师求仁得仁,复无怨怼,走得安然,是白喜……”包辉劝慰道。
“多谢包兄弟的告慰,只是师傅收养我们,教导我等一脉师兄弟成-人,我们早就在心里将师傅当作父亲,父亲离去,怎么会不心痛?”米为义絮叨述说起师傅与他们的点滴,看的出来,他们心底很敬重为人正派的刘正风。
“唉!节哀顺变!”包辉拍拍他们的肩膀,“此地不宜久留,不知你们准备如何安置两位前辈的后事?”
米为义和向大年,这才啼哭半晌后收声,束手无策地看向包辉。
“非非……只怕是指望不上了。”包辉解下外衣盖在她身上,免得夜凉感染风寒,继而建议道:“你们看,二位前辈因为音律结缘,勇于冲破世俗枷锁,一曲《笑傲江湖》荡气回肠、侠义凛然,彼此俱是知音人,二位前辈生死至交,结义誓约同穴,此处山洞作为栖身之地,不是正好?”
“对对对!”米为义又哭又笑,拍手赞道:“这个好,这个好!师傅和曲师伯都会满意这个安排的。何况,早前你杀死费彬,算是活祭……”
“好!听公子的。”向大年敦厚地呐呐说道。
“既无异议,我们便动手吧!”
包辉带头,与二人捡起石头,在大青石上堆起了一座石坟,将绝代音律高人刘正风、曲洋合葬在这山洞里;三人又搬来石头堵住后面弯洞,米为义在洞内石壁上,铭刻上刘正风、曲洋二人的名字和生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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