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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嵇拿起了鎏冕,好好的为自己戴上,斜阳被西方之际一点点吞没,余晖挣扎着被卷入黑暗,陆嵇向南,走入了阴影里,走入他的国,走上他的座。
希夷只参加过一场战役,而且是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就算见过两军厮杀,但却没有见过中原的战场。
城防与攻城,以命相争的城池。
中原战场不同于草原,粮食军资的补给线必然要经过一座又一座城池,绕开一座城池极有可能受到城内夹攻切断补给,只能一座座的攻克,这也是为什么中原城池一向十分重要。
攻城之时,最怕战役打至一半,突然有援军出现,那日东南杀来的援军不少,但也恰恰暴露了,这可能是南泯最后一支有能力支援的援军了。
“如今援军已经入城,是攻城的绝佳时机。”闻横川看着远处的桐安,对希夷说道。
两军对垒,尤其攻城之时,最怕援军突然杀出。只要援军一至,城中兵马必然士气大振,而攻城军久战本就疲惫,两面夹攻必然军心涣散,大败而归。
希夷极目看去,桐安城上兵马戒备森严,虽然闻横川数日骚扰折磨了对方很多次,加上小规模的试探性攻城,逼得守军神经紧绷,但还是没有造成较大影响。
“如果可以,攻城前劝降吧。”希夷叹道。“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仗。”
“是的。”闻横川点头,但他拉住希夷的手“但他们不会投降,正如若是你也不会。”
正如她对蒋斌说的,百年之后,魂归故里,总是东离,若是东离江山倾倒,希夷作为曾经的射卿,没法置身事外,而希夷尚且如此,更别说保家卫国的桐安城守军。
“别的地方也许会为了百姓投降,但我等一城尚未攻克,未战先降是何等耻辱?任何城池都有投降的机会和可能,可惜不是现在。”闻横川似乎能看见徐寅也在城墙上看着中军之内眺望孤城的两人,“我能做的,仅有不杀平民,不斩降卒。”
“别想这些了。”闻横川说道。“进去休息吧。”
“你何时攻城?”希夷问道。
她从来就不是不想这些的人啊。
闻横川说道“午后。”
战前便告知了全军,等了这么多日,曾于先帝麾下养精蓄锐多年的兵马,终于要再一次踏上战场,这一次是背水一战。
为了活下去,所以要让别人活不下去。
崔狄为前军,在阵前拔剑高呼“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克下南方,否则我们的西边,北边,如果不能得到补给,我们的国土将被屠了我二城的草原胡虏践踏,将被坑杀我八万士兵的蒋惜年之子踏足。”
“为了离国!”他剑指城楼。“投石车!”
“放!”
一排排的巨石轰入城内。
“长弓弩!”
“放!”
“攻城车就位!云梯准备!”崔狄看了眼后头观台上的闻横川。
旗兵得他命令,当即向崔狄挥旗。
“冲!”崔狄下令,战鼓敲响,万军随号令攻城。
外头杀声震天,应该是开始攻城了。点绛和霜染纵然长于西北,但和林夫人一样,深居内部,从未见过战场,都有点不自在,希夷坐在椅上,提笔还是在写东西。
“王妃从前从不信这个。”点绛说道,她从来没见过王妃礼佛,而现在王妃竟然提笔在抄地藏经。
“我现在也不信。”希夷沾了点墨水,道“仅是无事可干,图个心安。”
深陷谋权夺利之人,心中怎会真有佛祖?
“反正抄了就抄了,我也想知道,这一趟下来,需要我抄多少张。”希夷垂眸道。
每一张都是业。
点绛和霜染对视一眼,但外面如此,王妃休说休息了,而且如今身子不方便,躺久了又乏力,除了动动笔,倒也无事可干了。
闻横川在看台,回神瞥了一眼主帐,东华就抱剑站在门口,总不会出什么差错,南国虽有些古怪传言和异人,终究只是少数,只是这桐安战场,未曾见过。
城下已有不少尸骨,有东离人也有南泯人,巨大的对楼推出,因此地环山,对楼需要时间搭建,闻横川才没有急于攻城,仅是暂围。
对楼撞上城墙,木板坠下,里头的精兵跳上城楼一下子混战起来,底下趁着云梯和对楼的骚扰,避开弓箭手总算到了城门,撞击城门。
祁晋在另一侧主攻,城北主战场则是由闻横川坐镇,但桐安四面环敌,没有一处喘得过气,就在战争拉锯了许久时,城门撞开了。
“杀进去!”崔狄下令,闻横川点了个头,小七亲自出阵,随着大军一同杀进去。
此时已近黄昏。
战事仓促,南泯地小,城中百姓大多来不及离开,全都紧闭门户躲在家中,离军全军上下都受的禁令,绝不准妄杀手无寸铁、心无反抗之人,入城立即开始了巷战冲杀,专冲南军而去,小七率众绕进巷中,奔最近的城东而去。
不过百人,在如今乱作一团的城内,徐寅在逃往其他城墙的路上上密切注视着冲进来的离军,一见小七脱队,便拔出剑来,直指小七,说道“拦住那队人马!”
虽知城破在所难免,他必要力战至最后一刻。
城南由姬刑率来援的吴川军配合守备,他要抵挡城南离军,已是艰难,又听闻城北破了门,知晓大势已去。
小七去往最近的城东,甩开烦人的追兵,直达东城门后堵门的士兵背后,与一众士兵自民居后头探头。
旁边的窗子,窗纸破了一个洞,小七看过去,看见了一双剔透的小眼睛。
小七竖起食指“嘘。”
“放箭!”下一刻,他当即探出身去,朝城内守军放箭,身后百箭齐发,一声巨响,失了人力死抵的城门大破。
“再去城南。”小七挥手道,然后对那窗子里的小眼睛露出一抹笑,转身离去。
那孩子吓傻了,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大喊警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当机立断了,在他又在迟疑着害怕时,对方已经走了。
------题外话------
顾清歌来见陆嵇,可以见也可以不见,如果要有一个新的未来,当然要放下过去
但如果不见,仅是回避那些过往岁月,过去誓言,我觉得那是一种逃避,这不是顾清歌会做的事,顾清歌和希夷是不一样的。
希夷会说,木已成舟,不得不违
顾清歌会说,往事已矣,你我各奔东西
希夷是“不得不”,顾清歌是“我已再不稀罕”
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会对顾玉书造成什么影响,因为在她的生命中,根本没有陆嵇,她唯一一次见到陆嵇,只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
顾玉书是个早熟的孩子,她会跟她的母亲一样刚强,而且她和顾清歌的家,现在已经完整了
这段曲折的爱情我想表达什么呢?
有些人向往事业,想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他觉得其他的事情可以等,而有些人却从不会为了过往停留,像是不羁的风。
顾清歌已经停留了七年
现在她该自由飞走了。
过段时间会把顾沈线的番外补完。
我挺喜欢沈昙之的,他等得起,肯付出,追到最后应有尽有。他并不是一个舔狗,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不敢暴露自己的爱慕者
又说了一堆,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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