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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子左右还站着四名身着红色石榴裙的女子,他们身上萦绕着很浓重的魔族气息,“你们难道是魔族之人?传闻中魔域通往人间的大门不是被神族封印了吗?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傲天想起了从那个白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地狱寒冰,“难道是雪岭月海之下的那个神族犯人逃出来了?”
戴面具的男子食指微动,他身旁侍女手中的长剑便飞到傲天眼前。只需前进一寸,剑尖便可刺进他的眼睛里,而面对眼前这几个魔族之人,傲天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阁下若是想杀我,刚刚就不会从那个人手里救下我,”傲天倒吸了一口冷气,强装镇定地看着亭子里的人,“只是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戴面具的男子轻笑一声,轻轻动了动手指,那长剑又飞回侍女手中的剑鞘内,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幽幽的冷。
“听闻你的母亲是这桃山涧内修炼千年的一条水蛇,而你的父亲却是东海龙宫的王?”
“那又如何?”
傲天冷笑着缓缓低下头,他的父亲母亲,成了他不愿提起、听见、想起的禁忌,他宁愿自己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妖龙。
“看来你很恨你的母亲和父亲?”戴面具的男子摆弄着左手食指上的黑石指环,暗黑的颜色映衬得他的手指越发白皙,“若是他们当年不生下你,你就不必忍受这些屈辱,不过你应该更恨你的父亲!”
“不,我没有父亲!”傲天愤恨地抬眼看着亭子里戴面具的人,“你们魔族的人难道都像你一样话多吗?”
戴面具的男子起身走出亭子,微微仰头似乎是在看天上的月亮,皎洁的月亮映在他的眼里,又多添了几分清冷。
“其实我们都一样,我也恨毒了那个将我带到这个世上的人。他让我受尽屈辱,自己却是一个胆小鬼,从来都不敢承认我的存在。”
“傲天,你若是想找东海的那条龙报仇,本尊可以帮你,只是你得付出点儿代价!”
傲天眼睛一亮,向他跪下连连叩首,“只要能让那个人身败名裂,任何的代价我都愿付出!”
“很好!”
戴面具的人转身消失在暗夜之中,只留下他的四名侍女。其中一名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色的玉瓶,她将玉瓶递给傲天,“这玉瓶内的药可以治愈你身上的伤,还能使你功力倍增,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尊主失望!”
天边露出鱼肚白,窗外外清冷的风吹落几片花瓣飘进来,跌落进桌子上摆放着的黑瓷碗里。
白浔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汗珠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是谁?为什么我会梦见她?”
刚一闭上眼,白浔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梦里见到的那个身着血色长裙的女子,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自己,白浔只要一想起她脸上的笑容,心口就开始揪着疼。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清水,是清早风慕白到桃花林里给她采的露水。她起身来到桌边将露水喝了,精神才缓和过来一些,勉强将现实梦境区分开。
“我一定是昨天晚上被黑蛟龙和那些小妖怪吓坏了,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白浔拍拍自己的脸,转身就看见了窗外的风慕白,他一袭白衣银发倚靠在桃树的树枝上闭目养神,神色有些疲惫,昨夜为白浔疗伤耗费了他的一些神力。
若不是风慕白护着,白浔可能早就入了黄泉去投胎转世了。
她坐在桌子边,一只手托着脑袋,痴痴地看着窗外。桃红色的桃花丛中,他枕着一只手睡得很熟,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个只啃了三四口的桃子。
桃花落在他白色的头发上、衣服上,一粉一白,好不养眼。若不是知道他睡在屋外也不会受寒,白浔又怎么会忍心夜夜都让他宿在屋外。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意味深远的浅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今生才会这么好运遇见这样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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