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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把能送的都送了,阿鱼回到东海避水宫,也还是带了七八个法囊。
林婧再是好脾气,看到女儿从法囊里拿出来一大推莫名其妙的东西后,也忍不住板着脸问,“你到底是去玩儿的,还是去学习的?”
“娘,我可没耽误学业,不信的话”赶紧从一堆东西里,找出最醒目的红色书简,“咯,你看。”
看着阿鱼带回来的东西,大多是些日常生活中用不到的东西,林婧半信半疑地打开书简,“控水术甲一,剑术甲三,念力甲五,书甲六灵脉咳咳咳”看到‘灵脉至纯’四个字,林婧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娘!你,你别生气,我,我错了,我错了”阿鱼赶紧一边道歉,一边扶林婧坐下,“我马上去给你找”
还没说完,就被林婧一把按住,“都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环着阿鱼抱在怀里,林婧想,果然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娘问你,‘灵脉至纯’这四个字,真的是方先生给你的批语?”
“您就别管灵脉的事了,我先去找人给你看看”阿鱼想挣脱出来,却被林婧抱紧。
“娘没事,你先回答我,批语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感觉到林婧的心跳呼吸确实正常了,阿鱼撒娇地告状,“可先生说不准用,‘测念定心’的时候封住了灵脉的一部分力量,要不然女儿还能考的更好呢~”
林婧欣慰地摸摸小姑娘的头,“阿鱼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林婧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计较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玩儿意,阿鱼试探性地问,“那北号山的那个?”
“尽力就好”林婧当然希望阿鱼能占得魁首,成为水族的骄傲,可若输了也没有关系,总不能逼孩子去做她做不到的事。
阿鱼立刻夸起来,“娘亲真好!娘亲最美!娘万寿无疆,青春永驻~”
戳一戳阿鱼的额头,林婧无奈道,“下七苑还有间空屋子,自个儿把这些东西搬过去。”
“那娘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林婧微微摇了摇头,笑的温柔如水。
“那女儿先去收拾了。”
阿鱼回来的时候,东海族长并不在避水宫中,等他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
作战期间或多或少,直接间接的了解过北号山‘破芽’考核以及各仙族神族心思的他,却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阿鱼能不能独占鳌头。
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厚着脸皮,跟风神要个人情,让阿鱼不要去参加考核,就安安分分当个水族好了。
拜上神为师的机会就腾给别人,他们水族可不稀罕。
然而,所有的想法,都被南海族长一句“这可是九重天的意思”给堵了回来。
可有些路,他走了大半辈子,走的艰难,更走的身不由己,若他人能不走
“主上,西海差人来说,渊成族长忙于战事,三公子的满月宴取消了”正想着,林婧在书房外禀报。
东海族长搁下笔,“纵使取消了,长辈的礼也是不能少的,你去库房挑几件送得出手的礼物,让来人带回去,祝三公子‘平平安安,风白雪明’。”
“是”林婧正要退下,又被东海族长叫住。
“阿鱼你打算如何?若你不愿,就让她留在东海吧。”
见林婧沉默,东海族长又加了句,“功成名就什么的,只要阿鱼要求不是太高,我水族也给得起。”
林婧想了一想,跨过门槛,进入书房内,拜伏在地,“主上厚爱,奴婢感激不尽,只是阿鱼既非池中物,奴婢便不想将她困于海底,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东海族长叹了一口气,从林婧告诉他,她是去祭奠钟山神后才有了这个孩子,他就知道,总会这么一天。
“那你的病?”确切地说,需不需要他再帮忙控制一下灵体衰败的速度。
“请主上不要再为奴婢费心,也请主上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也是奴婢自己的造化。”
东海族长不禁惋惜,有时候活得太通透,并不是好事,“那旋龟也在此承诺,无论阿鱼将来如何,东海都是她的后盾。”
“”如此大恩,言谢太轻,林婧只得将身子伏得更低,慢慢退了出去,但求来日报答。
去往敬节堂学习的学生,一百年里几乎都没有回过家,是而这三个月中,大多数的长辈都没太拘着自己的孩子,本来就常年征战在外的白虎君,看孙子不但早早的就辟了谷,还开了灵,更是心疼得不得了,直言,“这段时间你尽情玩闹就好!”
“啊?那要是‘破芽’又得了倒数第一怎么办?那会给爷爷丢脸的”九虎再不懂事也知道,北号山一行他是必须要拿到名次的。
怎料白虎君大手一挥,“哎,爷爷这张老脸哪有我乖孙的快乐重要~听我的,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那我先去玩啦!”从白虎君腿上跳下来,九虎一溜烟的没了影儿。
看了看九虎写了一半的策论,一旁的文习‘朽木不可雕也’地摇了摇头,忍了几日,实在忍不住了,“九虎是个好苗子,君上不多加约束就罢了,怎么能唆使他耽于玩乐?”
“怎么就耽于玩乐了?!”白虎君一脸不服气的反驳,“他不是学得挺好的吗,哦,偏得样样第一才叫好啊?”
文习沉重地叹了口气,“君上这么做,于他成才无益啊。”
“哼”白虎君吹胡子瞪眼地表示,“不成才正好回来继承家业,这有啥~”
文习无言以对
与其他大多数的学生不同,乐君玑一回雪族,就被父母和家老们好好教训了一番,然后关在无炎山中整整修炼了两个多月,临近北号山考核,才被放出来。
一出来,就被母亲拉着去给她未来的师父敬茶。
未来的师父?乐君玑不记得那天他们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浑身疼痛地跪在地上,将茶杯举过头顶,举了好久好久,那所谓的师父才慢悠悠的从她手里端过茶杯。
一边的父亲,唯唯诺诺地弓着腰,谄媚地笑着。
然后,她就无比恶心地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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