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叶阿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六章 表象与真实,江山策之云谋天下,行走的叶阿回,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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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午膳。
每个人都在位置上吃好喝好。
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红绸布系在头上遮挡了视线,遮挡不住众人喜悦的心。
山珍海味,咸淡适宜。
你一筷,我一勺,好不快乐。
当然,这是表象。
真相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罩着宽松绸衣的女子光洁的后背已经露在外边,她被路过的旺天才张大嘴撕扯掉了一大片遮羞的布料。
背后豁口凉嗖嗖,胸前都开始三面蹿风。她抱住胸前仅存的布料,下意识地开始憋气。
旺天才带小刺的舌头舔过她背心,黄白相间的牙齿啃下的一瞬间带起一阵腥臊的风。它是一条狗,怎会管猪蹄子贴着的是人肉还是其他肉?旺天才的思维很简单,肉就是肉,还分什么种类?碗大个口子,往外汩汩冒着血。
这个被蒙歌丢了油焖大猪蹄的女子倒在地上,后背上拉的那个伤口深可见脊梁骨。万幸,没人看到,否则这些看杀鸡都会晕厥过去的女子们给当场吓到半死。
那个口齿不清的女子在旺天才俯冲的大力之下,重重摔在地上,她肩头绕着的薄纱此时就像夺命追魂索,紧紧挂在她脖子上。旺天才衔住薄纱往前疯跑,她的脖子被缠绕得死死的,带着她瘦弱的身子一路颠簸。她几次想拉扯下薄纱,却是徒劳。她的衣服在砂石无数的地面上被磨成了条,后背也拉出了数以百计的深深浅浅的伤。勒得太紧,几度喘不过气来,最终眼白往上翻,再也没能翻回来看见黑眼仁。一命呜呼。
椅子后放了肉的的人,被旺天才狠狠扑在身下,一条大狗在背上踩来踩去,时不时有带味儿的哈喇子滴到脸上,是什么感觉?这人脸在沙粒间摩擦,没办法回答。
该被撕破的衣服,没有一件儿是完好的,成块的,成片的,成条子的,还有星星点点碎在那的,好不扎眼。
该被踩扁的头颅,一点也不含糊。眼珠子都蹦地上了,旺天才舌头一卷,吞了进去。没人能分得清它吞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能不能凑成一对儿。
脸蛋儿被毁的比比皆是,然而大气都不敢出。不愿打,也得受着。想要活命就得忍住。
而宋鸣,这个倒霉催的男子,在试图反抗旺天才的时候,被小王八一记横飞而来的流星腿,踢得身体扭曲,五内翻腾。他还想为自己辩解,小王八一刀挑了他的手筋。
宁可错杀,不可漏掉。
否则这个凄惨的结果就该由自己承担。小王八蒙着眼,并不在意谁是谁,只要尽职尽责地完成狗爷交代的事就行了。至少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别人的命,不值钱。
言笑晏晏的午膳,并未停。
桌上的菜品在众人的筷子下所剩无几。
云岫觉得,不用等狗爷的第二顿重新开的午饭了,自己已经吃了个八分饱。
她端起酒杯,在杯口嗅了嗅,轻轻搁下。
“还未待我吃个九分饱,便有人助我消去饱腹感。”
这熟悉的味道,可不就是江湖上最为臭名远扬的蒙汗药吗?
这岛上的人还喜欢玩这些低劣的东西?
原以为他们会有更上一层,更出其不意的把戏。没想到只有这么一些被前人玩剩下的玩意儿。
叶惊阑的筷子在珍珠翡翠白玉汤里边稳稳地挑起一片菜叶。
他放进碗里,不吃也不丢,只用筷子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加了料的菜叶子,谁吃谁傻。要不,等下喂给蒙歌吃吃看?
他双手托腮,“看”向云岫。
这红绸子的好处立马就显现出来了。可以大剌剌地看她,怎么开心怎么看。他看不见,云岫也发现不了。
在脑海里勾勒一幕幕与她相处的画面。
如果他是丹青妙手,定要将她最美好的年华绘于长卷之上。
取一颗浓稠似墨的夜幕里最亮的星,而后就着碧海青天最晴明的色,挥毫于锦绣万里之间,可寥寥写意,可浓墨重彩。每一笔都毫不犹豫,每一墨点都是他们共同经途的风景。最后将星子落在她发间,比之星子更为明亮的是她的眼睛,分外动人。
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叶惊阑平静地思考。
大约是她真正从自己身边抽离的那一天吧。心里空落落的,实在不好受。尤其是与析墨喝过两杯不大好喝的酒之后,他更是明了因何而来的怅然若失。
他的这一生,在遇见云岫之前的岁月,是大江东去的恣意,随性之后便是留下了那迷眼的风驱不开的无尽黄沙。在遇见云岫之后,他懂得了高山流水,翠竹静卧,熹光徜徉,有一人可相视一笑才是真实的随意。别于之前漫无目的的路途,她的出现,带给了他更多的渴盼与向往。
万般故事,不过由了那日与她相见欢。
他只愿她好。
不知那只爱打洞的骚狐狸之前有没有将窝筑到她身旁?
好像这个问题无关紧要,筑的巢也能被他给掀了去。
他唇角微微扬起,这个岛上哪里都不好,唯有见不着析墨是最好。人就应该知足……
知足的人是不会介意饭菜里都被下了无数种猛药的,也不会在意一个接一个倒下的男男女女。
蒙歌将声音逼成一线传进叶惊阑耳朵里,“大人,你快些睁眼看看。”
叶惊阑指尖往绸布上推推,给眼睛留了一丝细缝。
在角落站着的蒙歌,本是完好的衣裳现在被狗爪子撕得四分五裂,就快遮蔽不了他的重要部位。他在从死人身上扒衣服遮羞。
有好几个女子围在一处,瑟缩着无声流泪。她们怕声音一出,引来了旺天才这只恶犬。
方才谈笑的穆虚与何不愁还在你一杯我一杯地聊了个天南地北,然而杯中无酒,只是碰杯。
红楼不见了。
叶惊阑快速扫过地面。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大多都是随狗爷到岛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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