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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瓜子的人很悠闲。

恐怕在同一时间里,这世间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悠闲的人。

有侍儿为他焚香。这是房间里最轻松的活了,偶尔还能打个小盹,只是香炉中不可多留灰烬,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用小勺挖出香炉里的积灰,再小心翼翼地铲进只留一个小口的桶子里。

有侍儿为他打扇,满头大汗依旧不敢放松,手里抓着蒲扇摇,每一下都得恰好在同一力道上。

有侍儿为他用锦帕擦拭瓜子,将瓜子儿擦得发亮后再搁到光溜溜的大盘子里,任由他取用。一张帕子只能擦十粒,她的跟前已堆叠了一摞锦帕。

有侍儿为他弹琴,弹得是古曲,用的是旧得不行的一把琴,据说这把琴是前朝御用乐师的珍藏品,当年燕南渝一掷千金买下来了,因此被老镇南王罚跪三日。琴声很平,若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暗流涌动。

看起来每个人都很忙碌,唯独他闲到只能依靠剥瓜子来打发时间。

窗边沙漏里流下的沙子,那细细碎碎的一点点声音也能传进耳朵里,因为大家都屏着呼吸。

燕南渝在沙漏完美地落下最后一粒沙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众人随之而悄然退到一旁。

侯宝儿还未醒。

经历了一连串的事,他那点小胆量是撑不住了。

燕南渝捏住一颗瓜子,弹射到门上。

瓜子连颗带仁全数碎成粉。

好强劲的腕力。

善解人意的侍儿上前解开了门栓。

她拉开房门,“叶……”

话没说完,她抬眼,门外之人手悬在半空中呈敲门姿势。

侍儿吞着唾沫,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居然不是叶惊阑。

怎会是一名女子……

她不解。

她正想问问这姑娘是不是走错了,没想到姑娘毫不客气地拔足便跨进了门。

“姑娘……姑娘……”她连连唤出声,主子的脾性很难捉摸,可别因这闯进门的女子让这一干人都触了霉头。

“公子……”她的头转向燕南渝,怯怯地发声,她怎么向主子解释呢,低头垂手的丫鬟们眼角余光不住地瞟着。

只听得云岫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像是踏在她们的心上。

云岫寻了个由头出了自己的房间,便来和燕南渝相见欢了。

“姑娘,你走错屋子了。”

燕南渝拿起锃亮的小刀修着自己的指甲。

“我没走错。”云岫瞥见地上躺着的侯宝儿,她微抬下颌,“他是我的朋友,我是来接他的。”

“原来姑娘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燕南渝云淡风轻地说着,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却又什么都牢牢扎进了他的心中,“珩之也是你的朋友?”

珩之?

云岫立马了悟。

叶惊阑的字。

这和叶惊阑有什么干系?

就那么轻易地看穿了云岫的疑问,燕南渝将小刀收回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里,云岫眼尖地发现了里面铺着一层丝绒布。

好奢侈的一个人。

“你不答,是因为你在犹豫,你无法判断珩之和你之间的关系,亦敌亦友?又或是你只当他是一枚棋子,你想借他的手,来达成你的目的?”

燕南渝沉沉的嗓音暗藏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这是云岫从没见过的燕南渝,在凌城疯疯癫癫又邋遢的他,与叶惊阑并肩站着抿嘴淡笑的他,和现在这样把人心放在掌心搓圆捏扁的他,完全不一样。

“敢问在阁下看来,我有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云岫反问道。

燕南渝打开了另一个匣子,双手合十,以熏香锦帕擦净双手后,虔诚取出其中之物。

是一串佛珠。

“为名,为利,总该有理由的,这理由我无需知晓。”他拈着佛珠,试图让自己平心静气。

“我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

这一句有底气的话将燕南渝拉回了浮躁的尘世。

“姑娘,我不喜欢你。”他深深地看一眼云岫,不管是为了叶惊阑还是为了已故的俞妃槿,眼前之人让他觉着有那么一点膈应。

“不抱以私心,我倒是挺喜欢世子殿下。”她点破了燕南渝的身份。

燕南渝微微荡开一笑,“是吗?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妃槿之外,再无旁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还请世子殿下将此人交予我。”

燕南渝的手指竖起,表“噤声”,“薛漓沨可是还没离开。”

整齐的脚步声时不时地响在门外。

但没人来敲门,连短暂停留都没有。

“原来世子殿下还能让铁面无私的薛将军留三分薄面,不来叨扰,真是关系匪浅。”云岫观察着燕南渝的表情变化。

燕南渝不为所动,他双手一合,佛珠卷进了两个大掌之间。

“去。”他一指侯宝儿,侍儿会意地上前来。

燕南渝起身,两指一夹,再一提,云岫的外袍没了,外袍被他抛过了屏风,顺着滑入澡桶。他的手一探,拉过一卷薄被,拽着云岫躺到了软塌上。

金丝薄被将云岫遮盖得严严实实,脸贴近他的胸膛。

她的耳根子已被染红,耳畔是他有节律的心脏跳动。

快要忘记如何呼吸,她怕热气扑上了他的衣裳。

要是非让人来形容一下这样暧昧的姿势。

看上去就像……

浓情蜜意的小夫妻,恨不得每时每刻黏在一起。

侍儿们低垂着头,没一人不知死活地看向他们。

薛漓沨推开了门。

“世子。”不卑不亢地行礼,和他平常作风没有任何差别,“末将刚才追丢了一个匪徒,怕那不识趣的贼人惊扰了世子殿下,特来……”

“不识趣的人……”燕南渝意味深长地把薛漓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薛将军,我本是来沙城求药的,顺便看看沙城的风光,便装出行一切从简,无须这般公事公办。”

“看来,是末将扰了世子。”薛漓沨望着露出薄被的头顶,再看看衣衫不整的燕南渝,当他的视线落在了某个角落,他的嘴角一掀,“这是……”

“弹琴的丫鬟。”燕南渝以一臂支起头,漫不经心地答着,“被琴弦割了手指,我教她不要再碰我的琴,许是她心中窝着火,眼儿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角落里躺着的人当然是侯宝儿。

裹了女子衣裙,又被那些侍儿眼疾手快地变了个打扮,薛漓沨怎能一眼认出?

但薛漓沨还是例行公事一般翻过了侯宝儿的身体,将他那张神鬼莫辨的脸看了又看。

手指上有被琴弦割破的痕迹。

但是这脸……这手……

“世子爷的品味挺别致的。”薛漓沨憋了许久,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惊人的容貌,粗糙的手指,这等丫头用来烧火都会嫌手脚笨,没想到世子爷竟让她弹琴。”

燕南渝喜欢抿唇笑,落在云岫眼里,她暗自判定这是他扮猪吃虎的前兆。

果不其然,他的轻声说着“我的侍儿,全是我花了大功夫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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