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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梦中。
潇挽的故事未讲完,她已然睡着了。
云岫取了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掖了掖越过肩头的衣料。
坐下,斟茶,饮尽。
一切都很平常,在这个平常的月夜里,她的心也很平常。
绪风执念于修得一颗柔软之心,而云岫觉着她更想要一颗平常心,平常且满足地过着清静的生活便可。
潇挽讲的那些事儿,对她来说,并不算多大的事。
无非就是世道轮回,有人欢喜有人愁罢了。
她又何尝不是在滚滚红尘里受尽颠倒磨折之苦的人?
众生皆苦。
她不过是随口一提,潇挽便交付了她那干干净净的感情,和盘托出的是当年的相遇。
其实,潇挽与绪风之间的感情归于苦尽甘来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何况是她这个从无数诡计之中挣扎出的人呢?
她不想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过往。
或者说是她几乎能猜个九成九。
潇挽喜欢少年郎刚毅的心性,所以目光不自觉地便往那处去了。之后绪风凭着他那不折不挠的性子,一步一个坎地往上爬,直至现在。
人都说绪风乃是天下第一神捕,一时间风光无两,他是天下捕快挂在心上的那一轮皎皎明月,是浩瀚星空里最亮的那一颗星子,是夜行时引路的明灯。
他们全然不知绪风为了眼下这样的表面光鲜付出了多少,也曾豁出性命与歹人相搏,也曾以一腔孤勇直捣匪窝。败,自然是有的,胜,很是平常。他们却认为绪风只有平常的胜,没有自然而然的败。
可惜,他不是神,只是一凡人而已。
潇挽初初爱上的正是会因头疼脑热而跌倒在雪夜里的平凡少年,心气正盛不愿承认自己做不到的平凡少年。
如今的绪风多数时候不会再逞一时之勇,他有了自己的细致考量,得失计较。
若要是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定,这便是成熟,稳重。
可要用潇挽的心来言说,绪风现存的勇气就像她心中那头撞得奄奄一息的小鹿一样,偶尔还是会站起来继续撞继续闯,仅限于偶尔。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他变了,变得世故圆滑。
暂且将这两人的感情搁到一旁。
再念及自己,她的心中仿若从未揣过每一个少女应有的小鹿,向来是得失皆可,顺应天意。
“对不住。”
她握着瓷杯,垂睫凝视。
既然燕南渝把信笺交予了她,那她就不应该随意地拱手让了出去。
她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陷阱,不伤生不害命,纯粹属于愿者上钩。
柳无色和潇挽没有辜负她的设想,一个一个地来了这里。
最后,一个走了,一个倒了。
突然有一双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潇挽没有睁眼,手上的力度不足,她呢喃出声道“云姑娘,你得防着柳无色,他要是拿了信笺,绪风定会受罚。”
云岫这才想起,绪风是受镇南王之托捉拿柳无色和潇挽的,要是真失了窃,首当其冲的只会是绪风。
“我不打紧,你先保护好自己,柳无色铁定会杀个回马枪的。”
潇挽手上的劲儿没了,她真的沉入了睡梦之中。
云岫叹息着。
燕南渝要是逮住了这两个在镇南王府里撒野的贼,说不准会当如何,是送去牢中吃吃牢饭还是秋后问斩要了他们的脑袋,谁都不知道。
毕竟燕南渝在她看来,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饶是同他在沙城的小院里待过几日,她仍是对他没有多大改观。
要是把信笺给了潇挽,也许能给他们留一线生机,至少绪风“夺回”了物事,再归还于镇南王府,这之中存在的一段时间,足够他们逃命了。
她再叹一口气。
云岫将袖中之物取出,塞到了潇挽的怀中,而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帷幔之后藏着。
权当这是听故事付的茶钱吧。
她的视线顺着光亮往外挪移,那个破口外忽的有了光。
是叶惊阑。
他提着一盏灯笼。
扯了扯嘴角,冲她招了招手。
她推开了门,一脚越过了门槛,一脚留在屋子中,问道“叶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瞧着她那公事公办的模样,叶惊阑又是一笑,“我来看看云姑娘的天纵智慧。”
“我以为你会说来看看我的笑话。”
叶惊阑站在门外瞥一眼空荡荡的卧房,“得手了?”
“嗯,得手了。”不会是她得手,只会是贼得手。
见云岫一脸失落,叶惊阑放下了灯笼,执起她的手,两手温柔地合拢,将她的手紧紧地圈在其中,“柳无色爱使诡计,潇挽的心善只在所谓的传言之中,你没事就好,失了信笺无关紧要。”
“可是负了世子爷的信任。”云岫慢慢地抽出手。
叶惊阑察觉到之后径自放开了双手,拥住了她,“世子爷亦不会怪你。”
在他的怀中,云岫敛起了笑意,自己说的体面话真是足够假情假意的,叶惊阑也不差。
她深知叶惊阑老早就料到了这种结局。
他的选择居然是同她虚与委蛇,说不得是虚与委蛇,可她找不着更合适的话语来解释这样虚假的场景。
是因为他觉着事不关己时即高高挂起还是燕南渝真不在意?
再一深想……
大胆猜测一番,如果燕南渝从未信任过她的话,那她给潇挽的信笺便是假的!
想到了这一层,云岫了然地弯了弯唇角。
而叶惊阑同她一般敛起笑意。
只因他想到了刚才在屋顶上燕南渝同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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